第一百七十三章 再探秘密

張德開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斷崖邊上,要不是那柱沙棗樹,再向下滾落一米多,張德開就得見馬克思了。

而且那株沙棗樹看著就是個未成年,樹身還沒有根蠟燭粗細,擋住了張德開後,樹身已經被壓的幾乎快斷了,再耗下去,樹身一斷,張德開還是個小命不保。

二大杆子向下滑落到了離張德開幾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麵對這幅情景,他也是無計可施,隻能是遠遠帶著哭腔喊著張德開的名字,讓他趕緊爬起來。

二大杆子喊了半天,張德開並沒有任何反應,看樣子是真的昏了過去。

遠遠的我似乎看到了張德開的額頭上不住的往下流著鮮血,想來是滾落時被山石磕破的。

正在我們對昏迷不醒,身處絕境的張德開一籌莫展無計可施的時候,被我們跟蹤的隊伍中的那兩個陌生人這時候也滑落到了張德開的身邊。

他們隨身帶著專業的繩索,把繩索固定之後,其中一個人抓著繩索慢慢的摸到了斷崖處,最終把張德開和二大杆子同時帶了回來。

我們這幾個小屁毛孩早就嚇傻了,連步子都挪不動了,這功夫早就忘了上山是幹嘛來了,一門心思的是想趕緊的下山各找各媽去,哪還有繼續跟著前麵的隊伍一探究竟的心思呢。

那兩個陌生人不放心我們,又安全的護送著下了山,直到回到了家裏,看到了自己的老娘,我這才一嗓子哭嚎了起來。

這兩個陌生人把我們送下山後,就沒再上山去尋找他們的隊伍,而是回到了他們存放物品的破房子裏,和另一個留守人員一起等著上山隊伍回來。

張德開被他們家人送到了幾十裏外的縣城醫院,據說到了醫院以後,張德開仍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張德開差點滾下山崖丟了性命,歸根結底還是馬吉祥兄弟倆闖的禍,要不是被他兄弟倆一再的嚇唬,張德開也不會失足滾下山去。

所以,馬家吉祥兄弟很快的就被他們娘老子徹底的關了禁閉。據說關禁閉的前夜,兄弟倆遭受了有史以來最狠的一頓毒打,不下於在白公館渣滓洞裏繞了一圈。

從馬家傳出的哭喊聲讓整個二師大院的狗跟著嚎了一晚上。

這下好了,二師遊擊大隊能自由活動的隻剩下了我和二大杆子。

張德開被送到醫院的第二天,我又被二大杆子叫到了破禮堂。

二大杆子看了看站在他麵前的我,最後也懶得點名了,直接開口道“二師遊擊隊出發,目標鬼子司令部!”

鬼子司令部,是二大杆子對那陌生隊伍落腳的破房子的稱呼。

都到這時候了,二大杆子還惦記著想去查人家的底細,我實在是有點理解不了。

“司令,算了吧......”我低聲念叨。

“就咱倆了,也成不了大事,再說人家那地方也不是沒人, 昨天帶著咱們下山的那幾個人還在那守著呢,咱們去了能幹啥啊?”

“子龍啊!”聽到我不願意去,二大杆子語重心長的開口對我說道。

“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了,萬一那些人真的是敵特的話,來這搞了破壞咋整?咱倆可不能辜負了黨和人民的信任和期望啊!再說了你現在可是咱遊擊隊的政委,這要是不起個帶頭作用表個率,以後這隊伍還咋帶?”

我一聽心裏這個高興“他娘的,老子終於混成政委了!”

心裏這一高興,我還真沒再廢話,跟著二大杆子就偷偷的摸去了所謂的鬼子司令部。

到了鬼子司令部門口,倆人都沒敢貿然進去,躲在門外麵的圍牆下聽著坐在院子裏的那幾個人說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二大杆子來這是想打探什麽,可能他也就是想來聽聽那幾個人再說什麽吧。

“王哥,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我和二大杆子剛藏好,就聽到了裏麵傳來說話聲。

“別人都進山尋寶去了,咱們仨倒好,成了搞後勤看大門的了!都是昨天那幾個小鬼頭作的。”

這說話的人聽著滿是怨氣,肯定是對我們昨天的事感到不滿了,不過從他的這話中,我倒是聽到了感興趣的內容……

“別人都進山尋寶去了”,這句話可是關鍵。

難不成這夥人的目的也是進後山去尋寶?這聽著倒不像是二大杆子口中所說的搞破壞的敵特分子。

“咳咳……小侯,話不能這麽說,怎麽說,咱們也是救回了那孩子的一條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可是積德的事,咱們這行當,多做點善事積德沒錯,省的被不幹淨的東西衝了身子。”

這聲音聽著很是老成,估計就是昨天救我們下來的兩個人中年紀大的那個,聽剛才的小候是叫他王哥。

“嘿嘿。王哥,你咋還講究這迷信呢?”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這要是讓陳老師知道了,非的狠狠批你一頓不可。”

“哎......你們這些個小年輕啊,經見的東西少,我跟你們說,咱們這行裏遇到的莫名其妙的事兒多了去了,很多都是根本無法解釋的事情。就拿上次我和陳老師去封家村挖那蟲棺的時候,經見的那事,說出來......”

“阿嚏!”

我豎著耳朵聽的正入神,冷不丁從旁邊傳來了一聲噴嚏聲,正是光杆司令二大杆子發出的,這家夥壞事的本事倒也不小,這動靜一出,裏麵的人立刻停止了交談。

“誰在外麵?”先前對我們很不滿的那個聲音厲聲道。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說話的人就已經走出了院門外,正好看到了躲在牆角下偷聽的我和二大杆子。

“喲嗬,是你倆兒這小兔崽子啊!”走出門外的是個年紀不大的眼鏡男。

這家夥本就對我們不滿,看到了躲在牆邊的我之後,上來一把提著我的衣領就將我拎了起來。

我讓他拎在半空中,心中大慌,就跟隻被提著耳朵的兔子一樣,腿腳不住的撲棱,想讓他趕緊的把我放下來。

二大杆子這時候也慫了,再沒有了非要把人家查個底兒掉的豪邁勁了,站在一邊嘴裏喏喏的不知道說著什麽,估計是央求要那眼鏡男把我放下來吧。

不過,他那聲音跟個蚊子似的,別說眼鏡男聽不見,估計就是個稍微耳背的蚊子聽起來都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