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雷門傳人

聽醜女人如此說,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醜女人說的倒也是實情。

現在弄到幾具屍體還真不是什麽難事,她也確實沒必要非要犯險犯法的去傷人性命。

要用來喂養羅密歐的話,那需要的屍體可不是一具兩具的問題,數量會很多,能提供這麽多屍源的地方無非也就那兩個地方——醫院和火葬場。

那兩具女屍身上濕漉漉的還散發著一種古怪的味道。現在想想,那種味道還真的很像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現如今這個社會,隻要有錢什麽事辦不到?

況且從醫院和火葬場弄來的屍體,還能確保了屍源的安全性。

這兩個地方對於屍體的死因都是有詳細記錄的,完全可以避免弄到那些因惡疾怪病而死的屍體。

咱們都不喜歡吃病死豬肉,我想羅密歐也應該是一樣的。

不過,這時我卻又想起了另一個古怪的事情,那兩具女屍怎會在甬道中突然的襲擊了渠胖頭和陳虎蛋呢?

難道這也和醜女人有關係?

會不會是她操縱著女屍襲擊了渠胖頭他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這又是如何做到的?

把心中疑問向醜女人說出之後,得到的答案果然如我所想。

那女屍能暴起傷人還真的和醜女人有關係,隻是聽完醜女人的回答之後,我對這醜娘們兒可謂是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萬萬沒想到啊!這醜貨竟然還是雷門傳人!

雷這個姓在中國的姓氏中算不上一個大姓,提起姓雷的,我這個年紀的人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雷鋒叔叔。

然而,在湖南的一個地界兒,提起姓雷的,那可當真是如雷貫耳。

這個地方就是湖南的湘西。

說到這裏,大概也就知道了我下麵要說的事了。

湖南湘西最出名的是什麽?

這地界兒有風光秀麗的張家界自然風景區,同時也有著中國最古老最神秘的工作——趕屍。

提起湘西趕屍,人們多多少少都有所耳聞,雖然不明白這趕屍的原理,但是對趕屍的神秘還是有些了解的。

我記得有句話說的是“三人住店,兩人吃飯”。說的就是湘西趕屍。

這句話說白了,就是兩個趕屍匠和一具屍體。

而從事趕屍這工種的,那基本都是姓雷的。當然,並不是說這些趕屍匠都姓雷,而是指的是這些趕屍匠都是出自雷門。

這雷門可是趕屍這行當中的翹楚。

而這雷門中最有名的當屬一個叫雷不悔的人。

如果說湘西是中國趕屍的發源地,那麽這雷不悔可以稱的上是趕屍這行當的祖師爺。

至於為什麽說這雷不悔是趕屍的祖師爺,其中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

雷不悔祖籍湖南,原本名字叫個布惠,祖上幾代都是開布莊賣布料的,可謂是家底殷實。

雷布惠在當時來看,那就是個標準的富二代了。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雷布惠還偏偏沒有其他那些紈絝子弟的臭毛病。

其本人待人和善,聰明好學,很早就接受了自家的布莊生意,而且將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然而,這雷布惠雖說是個富二代,衣食無憂,吃穿不愁的,但他也有自己的痛楚。

這痛楚就是雷布惠本人的長相偏偏生的奇醜無比,尖嘴猴腮不說,還齙牙豁嘴,齙牙豁嘴也就算了,他還偏偏天生禿頂,再加上眼睛一個大一個小。

整個人看起來就跟《西遊記》裏的那個妖怪奔波霸一樣,說不出來的砢磣。

雷布惠生的相貌奇醜,即使家中再有錢,從小就不著別人待見,不過這孩子也著實心底善良,這要是給了別人,有錢有勢的早就成了欺男霸女的惡霸地痞了,那還能輪到別人不待見。

可這雷布惠卻從不和別人計較自己麵貌醜陋的問題,人們愛怎麽嘲笑怎麽作弄他都跟沒事人一樣。

然而,雷布惠畢竟也是個男人,除了麵貌以外,他和其他正常人一樣,也有愛很情仇。

就在二十歲那年,雷布惠遇到了一個人,也就是這個人徹底的改變了他的命運。

雷布惠遇到的這個人是個女人,這個女人叫阿幼朵,是個美貌無比的苗疆女人。

阿幼朵遠居深山中,難能出山一次,雷布惠遇到她的時候,阿幼朵正和她阿爸在鎮上擺著地攤賣草藥。

雷布惠第一眼看到苗女阿幼朵,頓時被阿幼朵的美貌深深吸引住了,這雷布惠目不轉睛的盯著人姑娘看了足足好幾個鍾頭,用驚為天人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這雷布惠本就麵貌醜陋,對美的追求是更為強烈的,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魔怔,一下子就被阿幼朵迷的是神魂顛倒。

想這雷布惠也是堂堂富家子弟,要是稍稍學學其他的紈絝子弟,見了阿幼朵之後早上去動手動腳的調戲了,也不至於的手足無措的。

不過雷布惠可沒有其他紈絝惡少的惡習,他隻是癡癡地站在阿幼朵和她阿爸所擺的藥攤前,死盯著人家妹子不說話。

苗女阿幼朵看雷布惠站在自己身前,既不買藥,也不說話,更不挪步,相當的奇怪。

況且,這雷布惠麵相醜陋,站在那是忒他娘的影響生意。自從雷布惠站在藥攤前,就沒有人再上前詢問著買藥了。

阿幼朵心中這個氣啊,心道這麽個醜男人站在這盯著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幹啥,這樣醜陋的人上街咋也沒有城管出來管管!

那時候當然沒有城管一說,再者要是真的有的話,第一個肯定是取締了阿幼朵非法占地擺的藥攤兒了。

阿幼朵心中氣,但是嘴上卻也沒有什麽表示,而是笑著詢問雷布惠是否要買草藥。

阿幼朵雖說是苗女,但是懂的漢話,所以,她阿爸才帶著她出來賣草藥。

阿幼朵這一笑,更是徹底的把雷布惠看的呆了,他根本就沒聽到阿幼朵詢問自己的是什麽。

而是下意識的結結巴巴的就把自己心裏話給說了出來“姑娘......可......曾......婚配?”

這問題可是相當的魯莽了,那年代可不是隨便在大街上就問姑娘結沒結婚的,對姑娘有意思也得經過媒妁之言上門提親的,哪能就這麽隨便的輕易問出口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