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自相殘殺

就在章飛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去的時候,陳金亭就已經看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他一把將後退的章飛拽住開口道。

“沒事兒,是石棺把屍體腦袋頂起來的。”

正如陳金亭所說,這鬼子的屍體掛在岩壁上,腦袋垂下後,屍體頭部探出岩壁的距離已經超出了石棺距離岩壁的距離。

所以,在石棺上升的過程中,石棺邊沿正好頂在了屍體的下巴下麵,石棺上升,也慢慢的將屍體頭部頂了起來。

聽陳金亭這麽一說,章飛也看明白了,他這才慢慢的將快蹦出嗓子眼的小心髒又塞回了肚子裏,然而他卻依舊沒敢將退後的雙腿再邁回來。

至於老索和宮萍幾人,由於是被陳金亭和章飛擋在了身後,並沒有看到剛才那恐怖的一幕,倒也沒有受到驚嚇。

屍體頭部抬起,陳金亭下意識的就向屍體麵部看去。

一看之下,他才發現,敢情這具屍體並不像之前他看到的那兩具惡心的鬼子的屍體一樣。

這具鬼子屍體麵部看起來還算正常,並沒有出現那種惡心的六棱蜂窩狀的窟窿。

總的來看,這僅僅是一具正常死亡的幹屍。

峽穀中霧氣彌漫,按理說是很潮濕的,這些屍體是如何會變成幹屍的,對於這點陳金亭根本無法解釋,而且此時他也沒工夫研究這些。

看到屍體臉部並無怪異,陳金亭仔細的在屍體臉上打量起來。

這一仔細打量之後,陳金亭還是看出了特別之處。

就見在屍體頭部兩眉之間,有一個小小的圓窟窿。

“停!”陳金亭大喊一聲,讓老索停止上升石棺,老索聞聲急忙停住石棺,陳金亭向前跨出一步,正好和那具屍體麵對麵的站在了石棺內。

此時,陳金亭看的更為清楚了。

這鬼子屍體的麵部肌肉都已經萎縮抽在了一起,眼珠子也幹癟縮進了眼眶中,眥著牙張著嘴正好麵對著陳金亭,在其兩眉之間正上方,確實有個指頭肚大小的圓孔。

陳金亭看的一皺眉,抬起手就向屍體腦袋伸去。

“陳隊!你.......”

“小心!”

看到陳金亭手伸向了鬼子的腦袋,他身後一直盯著他舉動得老索宮萍幾人紛紛開口道。

然而,沒等他們把話說完,陳金亭的手就已經探到了屍體頭上,一把將戴在屍體腦袋上的狗皮帽子摘了下來。

陳金亭將摘下的狗皮帽子翻過來看了看,伸手從帽子裏麵取出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兒東西。

老索幾人定睛一看,敢情是一塊頭骨。

陳金亭捏著那頭骨看了看,開口道。

“這鬼子是被自己人打死的。”

“啥?”

聽到陳金亭說出的話後,章飛一臉不相信的詢問道。

“陳老師,你的意思是另一個小日本把這個日本鬼子打死的?”

看到陳金亭點了點頭,章飛還是一臉不明白的詢問道。

“為啥啊?”

“我哪知道為什麽......”陳金亭沒好氣的回了句接著說道。

“不過,這家夥死於自己人手倒是肯定的,你們看屍體眉心中間這個圓孔,而且其後腦勺還被掀起這麽大的一塊兒頭骨,這種破壞程度一看就是三八大蓋兒使用的友阪步槍彈才能造成的,這用三八大蓋的除了日本鬼子自己那還會有別人呢!”

頓了下,陳金亭抬頭看著上方接著道。

“至於他為什麽會被自己人殺死了.....咱們也隻能是繼續往上才能知道答案了。”

說完,陳金亭讓老索繼續控製石棺向上升起,那具掛在岩壁上的鬼子屍體由於受到石棺的刮蹭,最終沒能再堅持住。

石棺升上去後,屍體晃了幾下,終於墜落了下去......

鬼子屍體的再次出現,讓陳金亭他們更加的謹慎了,大家幾乎是連眼都不敢眨的,仔細的盯著岩壁上麵搜尋,生怕錯過了關鍵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石棺又不知道上升了多高的距離,讓陳金亭鬱悶的是,考古隊中唯一戴在他手腕上的那塊上海手表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停止走動了。

這塊花了陳金亭一個月工資買的手表從來就沒有壞過,可這功夫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罷工了。

陳金亭也沒再多研究它,仍舊仔細的盯著石棺一側的岩壁上麵。

這麽長的時間,石棺一直在上升,即使速度再慢,這也應該到頭了啊,可這岩壁在濃霧的遮蔽上,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

而且,按理說越往高處升,這霧應該變得越淡薄了才對,可是現在倒好,眼前的霧氣根本就沒有絲毫要變淡的趨勢。

望眼四周,環繞石棺的濃霧仍然和一開始時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要不是能看到岩壁隨著石棺的上升呈現出不同的樣子的話,陳金亭甚至以為這石棺壓根就沒有移動過一樣呢。

“你們感覺沒感覺到這霧氣好像更濃了?”

章飛突然在一旁開口道,這小子和陳金亭,都是負責在岩壁上搜尋異樣之處的。

聽到章飛這麽一說,陳金亭這才發現,還真的如章飛所說,霧氣似乎真的沒有變淡,反而是更加的濃密了。

之前的霧氣雖說也很濃密,但是還多少能看清楚石棺一側的岩壁。

可現在,隨著石棺的繼續上升,其挨著石棺一側的岩壁竟然開始漸漸的看不清楚了,仿佛就要消失在了濃霧之中了。

石棺越向上升,陳金亭越覺得古怪,他現在有種感覺似乎是石棺已經脫離了青銅鎖鏈的拉拽,在半空中不知不覺的飄離了岩壁,越飄越遠......

“咱們不是飄到雲裏了吧?”章飛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

看來,這突然變濃的霧讓人誤以為是飄離了岩壁的錯覺,不止是陳金亭一個人產生了。

陳金亭向前挪了挪身子,伸手將握著的地質錘向著挨著石棺一側的岩壁捅去,剛探進濃霧之中,手中的地質錘就頂在了堅硬的岩石上了。

看來,並不是石棺偏離了岩壁,隻不過是濃霧太密了,將距離如此近的岩壁也完全的遮蔽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