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驚魂動魄
陳金亭衝到了被怪花裹在其中的章飛身邊,二話不說,伸手就抓住纏繞在章飛身上怪花往下拉。
然而,用力一拽之後,陳金亭卻並沒有將那些怪花拉扯下來,相反的,陳金亭似乎隱隱的聽到了從花球中傳出了一絲更加痛苦的**聲。
看樣子,這些怪花不僅僅的是吸附在了章飛表麵皮膚上那麽簡單,很可能還深入了他的皮肉之中了,用力的拉拽根本就無法將這些怪花從章飛身上扯下來。
“老索,拿刀來割!”
在每朵怪花下麵都連著一根細細的紫色的花藤,上麵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黏附著什麽,陳金亭也來不及細瞅,抓起一根細細的花藤衝著衝過來的老索大喊道。
鄂倫春族是以打獵為生的少數民族,雖說早已離開家鄉多年,但是老索一直都隨身帶著把不長的匕首。
這匕首一直被老索當作用來削蘋果的水果刀,還真的沒有用來割過別的東西。
聽到陳金亭喊叫之後,老索啥話也沒說,伸手入懷,將那把短短的匕首自腰間拔了出來。
然而,老索拔出匕首,還沒等舉起來呢,就聽到陳金亭在一旁又大喊一聲。
“小心!”話音一落,老索握著匕首的胳膊上突然一緊,緊接著匕首從老索手上掉落了下來。
還沒等老索反應過來,數不清的怪花突然從四麵八方向他襲了過去,轉瞬之間,數不清的怪花就將老索也包裹了個嚴嚴實實的。
與此同時,陳金亭也沒有幸免於難,在老索遇到怪花襲擊的同時,陳金亭也被四麵襲來的怪花圍住了,陳金亭隻來及向著遠處的宮萍姚莉娜喊了一個字“跑!”之後。
很快的,陳金亭也被纏成了一個粽子。
萬幸的是,陳金亭手上戴著厚厚的手套,頭上也戴著棉帽子,**在外麵的皮膚並沒有多少。
而且,在被怪花纏住的瞬間,陳金亭還用胳膊手肘死死地護住了自己的臉部。
陳金亭隻感覺到那些怪花撲到自己身上之後,在四處不停地遊走著,似乎是在尋找可以吸附的地方。
雖說,陳金亭並不知道這些怪花是如何吸附在人體的皮膚上的,但是光聽章飛剛才的慘叫聲就能知道那絕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陳金亭身上護的嚴嚴實實的,怪花並沒有找到可以用來下口吸附之處,到最後,這些怪花同樣左一層右一層的將陳金亭包裹起來。
此時陳金亭就覺得自己現在被裹進了一個巨大的蠶繭當中了。
被緊緊的纏繞之後,陳金亭雖說心中大急,但是他卻不敢用力呼吸,更不敢張口呼救。
這些怪花的花藤纏在身上之後,就如同是被巨蟒纏住一樣,一旦張嘴呼吸喊叫,那些紫色的花藤瞬間就會向內勒緊。
呼吸的越快,纏繞的也就越緊,直到胸腔裏再沒有一絲的空間可以用來呼吸,最後窒息而亡。
陳金亭不敢呼吸喊叫,身體也無法動彈,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緩緩的移動了。
原來是那些怪花將他包裹成一個球體之後,那些紫色的花藤就拖動著他的身體向後拉去了。
陳金亭看不到外麵,並不知道這些花藤是要將他拖向什麽地方。
不過,在他看來,這些怪花很顯然是打算將自己三人拖回老窩裏慢慢享用。
陳金亭心中大急,又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脫身。
此時的他手腳全被花藤緊緊的纏住了,根本就無法動彈半分,全身上下也就一張嘴還能活動。
這功夫,陳金亭就算是想張嘴去撕咬那些怪花也做不到了,他的臉部被自己胳膊手肘護的嚴嚴實實,一張嘴隻會要在自己的胳膊肘上麵。
陳金亭這時那可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更讓他心裏著急的是,他現在不光是動彈不得,而且還看不見也聽不到任何東西,對於外麵的情況他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怎麽樣了。
“恐怕所有的人都沒能幸免於難吧。”陳金亭絕望的心想著。
身體依舊在緩緩的移動著,雖說移動的速度不快,但是給陳金亭造成的心理壓力卻是極大,他心中所承受的煎熬越來越盛,每向前移動一小截的距離,也就意味著他離那該死的“餐桌”又近了一步。
此時此刻,陳金亭才徹底的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媽的!看這樣子,最後的死法是痛快不了了!”陳金亭心中暗罵道。
“與其最後死的痛苦,還不如現在就讓勒死了算逑!媽的下輩子老子是再也不幹這考古的營生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太憋屈啊!可惜啊,宮萍的小嘴兒啥味道還不知道呢,看樣子隻能是下輩子親個夠了!”
陳金亭胡思亂想著,就想張嘴大喊幾句,喊的詞兒他都想好了,此時此刻也隻有那句家喻戶曉的“二十年後又是條好漢”最能應景了。
陳金亭這時那還有半點考古隊長知識分子的派頭,完全就是個死到臨頭匹夫的那種該死屌朝上的模樣。
喊著口號死去,陳金亭才覺得自己不妄為男人爺們兒一場,這麽多年的知識分子臭老九都把他當傻了,單位裏明爭暗鬥,工作上爾虞我詐,這些實在是讓他活的太憋屈。
“我操你媽的!老子二十年後......”陳金亭深吸口氣,大喊著準備慷慨赴死。
可是,剛喊了半句之後,他身上並沒有傳來被花藤緊緊勒住後的窒息感,相反的是,身上一鬆,那些纏住他的怪花花藤迅速的從他身上退了下去。
隨即,陳金亭一個站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陳金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已經脫困了。
脫困之後,陳金亭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地方不痛的。
而且,他的手腳依然動彈不得,胳膊還維持著護住自己臉部的姿勢。
努力了半天之後,陳金亭依然無法將自己的抬起的胳膊放下,最後他幹脆也不管了,瞪大了眼睛透過胳膊肘間的縫隙向外麵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