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盒中畫卷
這個突起出現在這金屬圓棍上顯得極不協調。
我看的奇怪,不由得就伸出大拇指在那突起之上輕按了一下。
輕按之後,那個小小的突起竟然被我按了下去,就聽到一聲極是細微的輕響過後。
緊接著我手中握著的那根圓棍之上發出了一下輕微的震動。
我更覺奇怪,定睛向著手中的那根圓棍仔細看去,這下可讓我看到了更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隻見那根金屬圓棍竟然在正中間出現了一條很是明顯的裂縫。
裂縫相當的齊整,能看的出來是原本就存在圓棍之上的。
這條裂縫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了圓棍之上,正好將那圓棍從中一分為二了。
這下我算是看明白了。
這根鉑金製成的圓柱體之上敢情另有玄機,我一直當其是實心的,沒成想竟然是個做工十分精巧的暗盒。
而且,在知道了這圓柱體是個暗盒之後,我心中又是怦然一動。
早先的時候,我和渠胖頭陳虎蛋三人,在那土台下麵的地下世界經曆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奇遇,現在可仍舊是記憶猶新的。
那場奇遇因著“景兒”而起,也循著“景兒”結束,雖然這個“景兒”習景並沒有現身,但是我卻已經知道了她正是曾經和我相戀,讓我魂牽夢繞難以忘懷的愛人。
隻是我卻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幾年前我深愛的女人會突然的消失不見音訊全無,再得知道她的消息之後,她卻已然變成了一個唐代的惠妃娘娘......
原本,在那地下世界中,我們遇到了惠妃習景的貼身侍女艾霜。
我本打算著能由艾霜帶著去到那“清夢殿”中與習景會麵,但是沒想到的是,後來這艾霜竟然被陳金亭所派去的一個戴著麵具的醜女人擄走當了人質。
雖然再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我還是得以進入了惠妃習景所居住的清夢殿中。
但是,在那煙霧繚繞的清夢殿中,我卻並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
然而,在那清夢殿中,我倒是發現了一樣東西。
並且,這樣東西最後還被我帶了出來......
我在清夢殿中發現的也是一個金屬製成的細長暗盒。
不同的是,我發現的那個暗盒遠沒有陳金亭陳教授發現的這個鉑金暗盒貴重。
我發現的暗盒雖說也是金屬所製,但是卻是十分古怪的鉛製。
在那鉛製的暗盒之中,隱藏著的是一副讓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畫像。
畫像的主人就是我曾經的愛人,也正是清夢殿的主人——習景。
令人感到詫異的是,當我在看到鉛盒之中習景的畫像之後不久,習景的畫像就從畫布之上消失不見了,似乎就像根本沒有存在於畫布之上一樣......
而此時,在看出陳教授帶出的這根鉑金圓棍也同樣是個暗盒之後,我心中猛然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會不會這暗盒之中也同樣是暗藏著一副畫像的?
要知道,我們之前之所以會有那場地下世界的奇遇,可全是拜陳教授所賜的。
正是他將我們引進了地下世界的。
而且,之前的時候,他也承認了引我們進入地下世界的原因,正是因為我曾經的愛人——習景。
所以,我對這個鉑金製成的暗盒之中可能藏有畫像就更加的懷疑了,而且很有可能同樣是習景的。
想到這裏,我倒不急著打開那個暗盒了。
“陳教授......”低頭想了一下,我開口向陳金亭道。
“這暗盒之中......是不是......藏著一副畫像......”
“你怎麽知道?”聽我詢問之後,陳教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反問我道。
我在清夢殿中發現過類似這樣的暗盒,並且在其中看到過習景畫像的事,陳教授可是不知道的。
而且,看到陳教授如此反應之後,我就明白了自己所猜測的不假了。
與此同時,我卻又擔心起來,我發現的那幅畫像,在打開暗盒之後不久就消失不見了,這鉑金暗盒之中的畫像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但是很快的,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暗盒陳教授肯定是早就打開過的了,其中的畫像也肯定是看到過的,如果其中畫像也已經消失了的話,那麽陳教授根本就沒有必要再神秘兮兮的拿出來讓我看了。
暗盒之中的畫像肯定沒有消失!
想到這些,我沒有再多猶豫,輕輕的將那鉑金所製的暗盒從裂縫處打了開來。
暗盒一打開,果不出我所料,其中果然藏著一張畫卷。
看到隱藏的畫卷之後,我的心髒由不住的又是一陣狂跳,我已經猜出了暗盒之中所藏是幅畫卷。
接下來的會不會還會如我所料,畫卷之上所繪之人正是我深愛之人——習景呢?
這個想法讓我心中更是激動不已,習景不辭而別後的幾年中,上前個日日夜夜裏,我每天都幻想著她能突然出現,讓我再見她一次。
在清夢殿中,我展開了鉛盒之中的畫卷,驚鴻一瞥看到其上所繪的習景後,完全是驚呆了,根本就沒有顧得上仔細去看,畫像就已經消失了......
這時,我在心中不住的祈禱著,祈禱著眼前的這幅卷軸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其上所繪的一定要是那個讓我日思夜想的女人,能讓我再仔仔細細的看她一回......
“咋了?大白活?趕緊的拿出來看看啊!一張破紙還把你嚇成這樣?身上抖個啥勁兒啊?”
我這不住的在心中耶穌基督佛祖道神的亂求呢,就聽到一旁的渠胖頭開口說道。
“你要是真的下不去手,就往旁邊讓讓,渠爺我來!”
渠胖頭這廝說的渾話讓我身上頓時一激靈,甭管那張畫卷之上所繪的是不是習景,都不能讓這貨下手亂動啊,他那手上沒個輕重的,萬一將那畫卷毀壞了可不得了。
再一瞅陳教授,也是麵帶焦急之色,用眼神不停的對我示意著,那眼神的意思也是再說“無論如何,萬不可讓我身邊這位渠爺先下了手。”
看到陳教授麵色焦急,我也不再說什麽了,深吸一口氣之後,把躍躍欲試的渠胖頭往身後撥了撥,拿起暗盒之中的卷軸,緩緩的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