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雪崩被埋
這突然響起的槍聲,讓我們四人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腳步。
雖然看不清彼此臉上的模樣,但是猜也能猜到各自臉上的神情肯定都是一副詫異的神情。
司馬愣了一下開口說道。
M1911是茉莉隨身攜帶著的手槍。
這種型號的手槍是二戰的時候美軍中所裝備的,這把是茉莉曾經的老大獨眼龍沙奎爾從黑市上買來的,茉莉跟我們走之前,獨眼龍送給了她使用。
我們攜帶的槍支都是特意上好了保險的,怕的就是意外的走火。
現在茉莉的槍響了,那隻能說明一點,她和白依是遇到了危險了。
“出事了!”
我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趕緊的回身衝著後麵招呼著。
喊了一句之後,我是扭身拔腿就向著槍聲傳來的冰隙方向衝去。
然而,剛跑出幾步,突然的我腳下一晃,一個趔趄就摔倒在了積雪上。
地震了?
這是我摔倒時第一時間的反應,腳下被冰雪覆蓋的山體上確實不住的傳出了震動的感覺,而且這震動的感覺還越來越劇烈了。
同時,伴隨著這種愈來愈劇的震動,我還隱隱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響在慢慢的向我們靠近了過來。
那種聲音就像是遠處的山體上在不住的打著悶雷似的。
“我日!”
我猛然的瞪大了眼睛。
“雪崩!”
嚎了一嗓子後,我二話不說,直向身後衝了過去,我先是過去將陳虎蛋一把拽著向冰隙的方向一推,接著將陳教授攔腰扛起,大吼道。
“都跟老子百米衝刺啊,晚了就來不及了!”
其他的幾人顯然也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不待我喊完,渠胖頭一馬當前,身上背著手上拎著,這貨拿著兩個幾十公斤重的背包,就跟沒拿一樣,埋著大長腿撒丫子就向前竄去。
司馬也是二話不說,伸手將陳虎蛋一把拉起,跟在渠胖頭身後就跑。
腳下的積雪很深,人一腳踩在上麵,積雪都能沒過了小腿。
這種情況之下,奔跑的速度肯定快不了。
但是,誰都知道那雪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真要被那萬噸積雪掩埋的話,這輩子可就難以重見天日了。
幾人手腳並用的向前爬著,隆隆的積雪從高處的山坡上滾落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好在幾人在槍響之前就已經走到了距離那道被冰雪覆蓋的山梁不遠的地方了。
很快的,幾人就先後的爬上了那道山梁。
山梁另一頭就是那條百米長的冰隙,我瞪眼看去,果然在冰隙邊緣已經看不到白依和茉莉二女的身影了。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顧不上研究二女是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我隻來的及對大夥喊道。
“就是那道冰隙,裏麵有條銅索,大家夥趕緊的過去,從銅索爬下去。”
那道冰隙,百米多長,幾米多寬,積雪崩塌下來,也並不能將其中填平,進入其中是我們唯一的生存希望。
喊聲過後,我背著陳教授先一步向著那道冰隙慢慢的挪去。
“小心,有積冰......”
山梁另一邊,滿是堅硬的積冰覆蓋,我剛開口讓大家夥小心一些,可喊聲未落,突然的就從我身邊傳出了一聲驚呼,我一扭頭正好看到了渠胖頭仰天摔了一個大展活。
緊接著,就見渠胖頭平躺著,手腳亂舞的快速向著那條冰隙滑了過去。
那條冰隙此時看起來就如同是一個饑餓的怪獸張著的大嘴一樣,準備著將滑進去的渠胖頭一口吞掉。
“胖頭!”
“胖頭!”
我和陳虎蛋同時驚呼一聲。
驚呼的同時,隻見陳虎蛋一把甩開拉著他胳膊的司馬,一個飛身就向著滑向冰隙的渠胖頭撲了過去。
“我操!”
“拉住我!”
“胖頭!”
“虎蛋!”
“轟......”
一陣劇烈的如同山崩地裂的聲音響過之後,四周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我晃晃腦袋,將頭頂上的積雪碎冰抖落,有幾塊細小的碎冰鑽進了我的脖頸裏麵,冰涼的感覺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胖頭......虎蛋......”
這冰涼的感覺讓我漸漸的清醒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就開口喊道。
喊完之後,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
我又左右環顧著想看看自己是在什麽地方。
跌落到冰隙中的那一刹那,我隻記得看到陳虎蛋撲向了渠胖頭想將他抓住的畫麵,其他的一切都被那緊接而至的雪崩巨響所掩蓋了。
數萬噸的積雪瞬間就將這道冰隙掩蓋其下,一絲縫隙都透不出來了。
四下環顧一圈,我竟然發現了自己是身處在冰隙的半空之中,正詫異之時。
突然就聽到我頭頂上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能不能先抓住那根銅索,老子......這手指頭快斷了......”
這說話的聲音相當的熟悉,正是司馬那孫子的。
司馬說完之後,我才猛然意識到在冰隙之中是有根手腕粗細的銅索的。
我轉頭一瞅,正看到那根銅索就在我的身邊,我二話不說,連忙伸手將那根銅索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在跌落冰隙的那一瞬間,司馬先抓住了這根銅索,然而又在我即將跌落冰隙的瞬間,伸手將我緊緊的抓住了。
隻不過,司馬隻是抓住了我一個人而已。
渠胖頭,陳虎蛋,還有我背著的陳教授,包括之前在這裏等著我們的白依和茉莉。
都不知所蹤了......
或許他們都跌落進了那黑洞洞的冰隙下麵,被這張怪獸一樣的大嘴吞噬了。
“陳教授呢?”
我剛抓緊銅索之後,就聽到頭頂上的司馬又開口詢問道。
說話的同時,一陣刺眼的亮光也從我頭頂上照了下來。
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低頭向腳下的冰隙深處瞅著回答道。
“不知道......可能......也摔下去了吧......”
“媽的......”
頭頂上的司馬低聲罵了一句,沉默了半晌,他又開口道。
“你有沒有傷著?”
“沒事兒,死不了。”
我的肋部在隱隱的作痛,可能是磕在了什麽地方,但是我壓根就像沒有注意到這疼痛感一樣,依舊盯著冰隙下方低聲的回答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