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流落大海
就在我將纏住腿腳的東西狠狠的蹬開,我這心中暗自惴惴不定的瞪著眼珠子盯著身前的海麵時,突然的從我身邊的水麵下猛地就竄出了一個身影。
這家夥猛地竄出,著實是把我又驚了一跳。
瞪眼一瞅,我這嘴角是不由得一咧。
敢情從水中竄上來的正是毛哥這老東西。
而且,從毛哥臉上那鼻青臉腫的模樣來看,剛才在水中拽著我腿的,估計也就是他,這貨臉上那青紫的腫傷,八成就是剛才被我給踹的。
“汪老板......趕緊的上救生艇啊.......”
毛哥那可是船老大,水性指定查不到哪去,隻不過剛才估計在水中被我一頓猛踹,此時也有點暈頭轉向了。
看清了是我爬在救生艇邊兒上後,毛哥用力的甩了甩腦袋,隨即一邊喃喃的說著,一邊就向著那救生艇上爬了過去。
此時,那慫貨海平倒是先一步遊過來爬上了救生艇,剛在救生艇上蛋迎天的躺了片刻,這功夫兒看到毛哥遊過來了,這海平連忙從救生艇上起身上前,附身拉著毛哥往救生艇上拽著。
“哎!這兒!”
我高高的舉起胳膊,用力的揮動著,一邊還大聲的向著白依渠胖頭還有相澤紗織的方向招呼著。
聽到了我的招呼,白依三人看了過來。
看到我們這裏的情況後,三人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的就向著救生艇的方向遊了過來。
最終,這所有人都是幸運的爬到了救生艇之上。
四下掃視了一番,在這片漂浮著各種雜物的海水之中,我們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生還者。
相澤紗織的那兩個年輕的手下不見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了剛才自己聽到的那兩聲淒慘的嚎叫,恐怕就是這兩個人所發出的。
再聽到二大杆子之後的講述,那兩個年輕後生,是被兩條長滿“怪嘴”的腕足,在船沉的瞬間卷進了海水之中後。
我們是已經徹底的打消了對二人還能生還的念頭了。
雖然知道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但是眾人還是從海麵撈取了些還算完整的食物補給之後,就開始拚命的劃著救生艇向著遠方駛去。
這片飄滿雜物的海域,讓我們會下意識的想起這深海之中還存在著那可怕的海娘娘。
那玩意兒很可能隨時會從深海之中再竄上來,輕而易舉的將這艘小小的救生艇掀翻後,在渾濁不堪的海水之中,最終奪走我們每一個人的小命。
尤其是我,對這種擔心是更加的強烈。
我可是沒有忘記了,最後正是因為我伸手在海娘娘的眼睛珠子上狠狠的插了一爪子之後,才將那玩意兒給徹底的激怒絞斷了漁船的。
這海娘娘要是個小心眼的睚眥必報的貨色的話,那指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救生艇上的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向著同一個方向劃著救生艇,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想著要趕快離開那片沉船的海域遠遠的。
事實上,當那些漂落在海麵上的雜物漸漸的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之後,我們幾乎就已經覺察不出自己是在前進著,還是壓根就是在原地不動的。
手上雖然是在拚命的用力向前劃著,但是在這浩瀚蒼茫的大海之上,很可能我們全力的向前劃出幾米之後,又被海水衝回去了幾米的距離。
實際上,我們此時拚命的劃著救生艇想要離開此處,那完全就是一個心理作用,以為這樣就可以遠遠的躲開隱藏在深海之中的那個可怕的海娘娘。
可事實上,之前我們開著機動的漁船都無法躲開那玩意兒,此時單靠幾個人的細胳膊細腿兒的,又如何能將其徹底的擺脫呢?
萬幸的是,在眾人惶恐不安的等待,甚至於帶著些早死早投生的變態期盼之中。
那海娘娘沒有再次從深海之中衝出來。
除了從海水之中撈取的少量補給品之外,我們這些人可謂已經是裝備盡失,就連那最為重要的GPRS導航儀也已經失去了。
不誇張的說,此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大海之中的什麽地方。
是距離我們要去的那片海域越來越遠了,還是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的進入了那片海域之中。
更為要命的是,盡管我們還是從海水之中撈取了少量的食物補給。
但是最為寶貴的淡水我們卻完全沒有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救生艇上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什麽。
但是當救生艇在海麵上飄**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尤其白天之時,那毒辣的太陽當頭照在救生艇上,人們又沒處兒躲藏之時,那種對淡水的渴望在救生艇之上時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船沉之時,我們從海中搶撈上來的少量食品補給之中,還有一瓶黃桃罐頭。
可那瓶黃桃罐頭早就已經被眾人分食了個幹淨。
此時的罐頭瓶子裏,裝著小半瓶的海水被置放在救生艇的正中間,想借著頭頂上毒辣的太陽,將從這小半瓶的海水之中蒸餾出一些淡水來。
這個方法,是毛哥提出來的,據這老家夥講,以前的時候,他們就是用此種方法從海上得到補充的淡水,隻不過時間比較長而已。
而就在毛哥小心翼翼的護著那罐頭瓶子的時候,我的眼睛卻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救生艇外麵的海水之中。
以前我在書上看到過,在海水之中存在著一種水母,其身體之中包含著一蓬清水,海上遭難之時,可以借著捕撈這種水母生存下去。
可是我那眼珠子都快瞪的從眼眶之中掉進水裏去了,卻哪裏又看到海麵上有什麽水母出現。
“大白活......為啥這海水就不能喝呢?”
二大杆子同樣附身趴在救生艇邊兒上,抿著幹裂的嘴唇向我詢問道。
要麽說,和渠胖頭相比起來,還是二大杆子更靠譜一些,就像此時,二大杆子向我詢問的那都是比較學術性的問題。
這要是給渠胖頭那孫子在這兒的話,那指定會對我說。
“大白活啊......老子現在真他娘的把那冰鎮啤酒痛痛快快的往肚子裏灌上他幾瓶啊......”
心中念叨著冰鎮啤酒,我抿了抿同樣幹裂的嘴唇,瞥了一眼二大杆子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