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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有條經淮河。

當然…不是這裏的南京,是丁一過去那個時代的南京。

古有秦淮八豔,後有金陵十三釵。

這些,都是寫那些漂泊在秦淮河兩岸的風塵女子的。

所謂秦淮八豔,指的就是明朝時的柳如是、顧橫波、馬湘蘭、陳圓圓、寇白門、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這八位女子。

有人說他們是奇女子,也有人唾棄他們,但無論如何,作為一代的曆史人物…這些女子,也真隨著秦淮河而出了名,也為當年的秦淮兩岸增添了些許風情。

說道秦淮,又不得不去說說那些文人騷客,噢不,是文人墨客。

秦淮八豔如果是商品的話,那麽…這些喜歡駐足在秦淮河畔的文人騷客們,就是一些手裏攥著大把銀子的買家。

一予一求,各取所需爾。

南京有秦淮,五原有濉河。

不過,區別隻在於,這個地方的那些文人騷客們,似乎還沒領略到泛舟河上,聽悠悠之曲的樂趣。

他們所在意的,隻是‘啪啪啪’的聲響,隻是眾位勾欄美人【注1.】胸前的玉筍,或者幹脆就隻在乎那曼妙身姿下的低喘和哀婉。

既然這裏的這些富家公子、文人騷客們不懂得欣賞風雅趣事,那麽…丁一就決定給他們帶來一股清醒的風雅,濃烈的趣事。

當然…這都是得花錢的,不花錢?誰給你置辦啊?

“公子,這能行嗎?”

王誠哀怨的看著丁一交給自己的任務,這…怎麽看都覺得有點不靠譜啊!

“讓你去就去,廢什麽話呢?”

丁一為眼前這點事已經忙活了大半天了,噢不是大半個月了!這會總算弄出點模樣了,王誠這家夥又推三阻四的,這就讓丁一有點不爽了。

“記住,按照我的說的辦法,一步一步的做,不能漏一步,也不能錯一步,要是錯漏一步!哼哼……”丁一歪著腦袋看著王誠,哼哼兩聲之後緊接著又說道:“你也知道,這辟邪劍譜我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人來練,要是你把這事給辦砸了!我就讓你成為我們驪山會的第一個‘太監’!!”

辟邪劍譜?

王誠對這玩意絕對不會不熟悉,雖然他也沒見過這本劍譜的全貌,隻是看過丁一抄出來的那一小段,但…這玩意絕對是所有人的噩夢,噢不!是所有男人的噩夢!

特別是對他這個尚未成家,又不肯跑去樓裏(青樓裏)和那些風塵姐溝壑的老初哥來說,這更是一隻大殺器了!

大概是因為緊張,又或者…反正不管原因是什麽,王誠下意識的將雙腿朝內靠了靠,隨後變義正言辭聲如洪鍾的對著丁一回答道:“請幫主放心!小人一定不辱使命!不成功,便成仁!”

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丁一看到王誠在自己的‘**/威’之下立表忠心的模樣很是滿意,隻不過為什麽王誠跑的那麽快呢?

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

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間離別。

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看燕燕,送歸妾。

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裏,故人長絕。

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

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好詞,好詞,沒想到在這邊塞重鎮,居然能讀到如此好詞,小二過來!”

五原城的某間酒肆裏,一個喝了半醉的家夥正巧抬頭看到酒肆門口貼的那一張宣紙,而宣紙上正印畫著一副詞。

一首好詞能引來文人的欽慕,自然也能勾來騷客的讚賞。

眼下這個喝的半醉,卻還有幾分清醒的家夥,似乎就是文人騷客中的一個,而且…看樣子還有點錢,畢竟酒足飯飽後,才能若有所思,才能有所欲圖嘛。

“來咧!爺,您喊小的?”

店小二迅如疾風的出現在了這個家夥身旁,弓著腰一臉媚笑的看著這個‘款爺’,回答的時候還不忘放低聲音,怕自己的聲音太響,嚇走賞銀。

“我問你,這……這是誰貼在這的?”

半醉的酒客指了指酒肆門口的那張宣紙問小兒。

“爺,您說的是那玩意啊?那是上午一個小姐貼在這裏的。哪位小姐說,望能尋得一位懂其中意境的公子,陪她來日共品佳肴美酒呢。”

店小二轉悠著眼珠子,將上午王誠來的時候吩咐他說的話囫圇吞的想了一遍,然後又添了點佐料之後才說了出來。

至於是不是一個小姐說的?誰在乎啊,小二在乎的是能拿到多少賞錢啊!

“小姐?你可曾看清哪位小姐的長相否?”

都說酒足飯飽思**/欲,這不一聽來人是個小姐,這個半醉的酒客立刻就來了精神,瞪大了眼珠死死的盯著店小二問道。

“爺,不瞞您說,哪位小姐跟小人說了,不讓小人隨便在外麵說的,您看…這萬一小姐要是知道了小人在外麵亂嚼舌根子,還不打死小人啊!”

小二裝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反正都說騙死人不償命,再說,上午那位姓王的客官來的時候,還不帶著一個貌如天仙的女子麽?所以……這不算是說謊吧?

當然咯,店小二這般表現自然是想從眼前這位猴急到一塌糊塗的客官手裏再撈一筆,畢竟這種事…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呢?

半醉的酒客那裏會不明白這店小二所欲何為?不就是要賞錢嘛,隨即便大方的從袖中的錢袋裏掏出了一錠足足有五兩重的銀子放在了店小二麵前,並且問道:“你看…這點錢是不是夠給你買跌打藥了呢?放心…能寫出這般美妙詩詞的小姐,定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

錢算什麽?在他眼裏,這錢就是一堆一堆的銀子而已…如果能得到那個寫出這首詞的小姐的芳心!錢就不是問題!

“那個…公子,恐怕…哪位小姐知道此事後,會將小人的腿打斷的。”

小二其實這會已經兩眼放光了,不過…王誠吩咐的事情他可不敢不做,畢竟…酒肆角落裏不還有一個他們的人一直從上午坐到現在麽?所以事情必須按照哪位王公子的吩咐辦,否則…就算拿了錢,估計這腿也會被打斷的!

“那你看,這樣夠不夠呢?如果你被哪位小姐不幸打斷了腿!我定當再給你一百兩安家費,保你下半輩子不愁吃喝!”

眼見小兒還有點扭扭捏捏的,一不做二不休!半醉酒客幹脆借著酒勁又撈了一個更大的銀錠放在桌上…

“公子,您可千萬別說是小人告訴你的啊!哪位小姐貌美如仙,那相貌,估計連天仙都未必及得上啊!而且小人還聽說……”小二麵露喜色,不過臉上卻沒多少變化,謹慎的將腦袋靠在這個酒客耳邊說了一句之後,便悄無聲息的將兩錠銀兩收在了囊中,隨後又在酒客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就,不過嘛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還說什麽?你到是說啊!”

小兒的前一句已經把這家夥的胃口給吊了上來,貌如天仙?靠!就算這小子撒謊,那位小姐也起碼有個不錯的相貌吧?後又一聽還有話,但這小子居然說了一半停了,如鯁在喉的酒客當下就急了,幾乎是吼著問小二。

“啊呀,說漏嘴了!小人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說!”

小兒裝得非常逼真,就真的好像說錯話了一樣,使勁的掌了自己幾個耳光,隨後變佯裝要走。

“慢點,你看…”酒客一看,那能就此不把事情聽全啊!隨即又掏出一錠銀子悄悄的放在了小二的手裏,接著又問道:“現在能說了嗎?”

“哪位小姐的隨從說…他們好像是新搬來五原城的,據說住在城東…”

小兒若有所思的將王誠交代的話全說了出來,殊不知說完這些話…這小二的後背也已是冷汗一片了。

美女!有才,能賦詞!這…簡直就是才色雙絕啊!

而且城東是什麽地方?那可是五原城赫赫有名的‘別墅區’啊!

又有相貌,又能吟詩作詞!而且看樣子家產還頗為豐厚,更重要的!這女子好像是新來五原城的!

這一切的一切,瞬間就點燃了這位酒客公子腹中的一腔熱血。

他們這些公子哥平時能幹什麽?

喝酒!找樂子,平時閑來無事也就騎個馬打個獵,再不濟就是至多去青樓宿個粉頭,生活是多麽的無趣啊!

現在,在這小小酒肆之內,這個公子忽然就如同發現了片新大陸一樣,…一個出入五原城,有才有貌有家財的小姐?這…如果能追到手,以後的日子似乎就不用那麽寂寞了,更重要的,這絕對是在其他狐朋狗友麵前吹噓的本錢啊!大大的本錢啊!

找!一定要找到那個女子。

隻是…殊不知,在這短短的一個禮拜時間裏,與他有著同樣想法的公子哥,已經不下數十人了,當然案發的一定不都是在酒肆了,有的是在寺裏,有的幹脆就是在某個橋頭。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看到詩詞的家夥統統都偷偷的把那一抹宣紙給揭了下來,占為己有了。

“哎…人啊!可憐的人啊!”

聽到王誠將進度說給自己聽之後,丁一也隻能哀歎…這些家夥也忒慘了!

人生樂趣,居然少到如此地步……!

“蝶兒!來給我捏捏大腿!”

PS

注釋1:

【勾欄美人】李商隱《倡家詩》有“簾輕幙重金勾欄”句,詩中所寫的“倡家”,就是擅長歌舞的伎藝人。到了宋代,中國城市的戲曲劇場已基本形成,也稱勾欄。明代以後,又把妓院稱做勾欄。宋元則有“勾欄”之名,是城市中的遊樂場所,能供戲劇演出。北宋、南宋兩京,官妓散處於市,以招徠客人,勾欄時有妓女出入。南宋臨安瓦舍有十七處,“取其‘來時瓦合,去時瓦解’之義”,其中多有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