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飛一想這絕對是個好辦法,就想要開口叫住皇甫羽然。那人又拉住了他說道:“今年的新人賽就快到了,他剛剛修煉,量他的天賦再好也不可能在比賽之前達到築基中期。那就再讓他囂張一年,明年比賽的時候再教訓他就好。”

南雲飛聽他解釋的頭頭是道,點點頭轉頭對著皇甫羽然叫道:“皇甫羽然,你給我聽好了,明年門派新人排位賽上我會等著你。你若是有種就來參賽,若你是個懦夫,就趕快回家吃奶吧。”

皇甫羽然原本的意思就是要參加排位賽的,現在倒好,南雲飛給自己來了個激將法,自己也就將計就計唄。停下身冷冷的說道:“無需明年,今年我就會參加。”

皇甫羽然這一句話可是將在場眾人都驚住了,開什麽玩笑?到比賽不到半年的時間,卻要從一點修為沒有達到築基中期,這得要多好的天賦?要知道整個門派的天才最短時間還是將近兩年才達到築基中期的。半年?想都不敢想。

南雲飛聽到皇甫羽然這麽猖狂的話語,雙手抱肩冷冷一笑說道:“口氣倒是蠻大的,好,我等你給我帶來的驚喜,到時候別達不到修為不能參加。哼,我們走。”說完帶著幾人轉身走了出去。

皇甫羽然還是沒有轉身,淡淡的說道:“放心,不送。”說到這的時候,皇甫羽然的眼中閃現著冷冽的寒意。

靈兒看到皇甫羽然眼中的寒光嚇了一跳,害怕他心裏出現阻礙修煉的障礙,推推皇甫羽然的肩膀說道:“羽然,他就是個孩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貌似靈兒忽略了一件事,這皇甫羽然好像比南雲飛還孩子呢!

皇甫羽然發現自己的表情嚇到了靈兒,馬上收起眼中的寒光轉成笑臉說道:“年輕人,不懂事,我才不會計較這些。再說了,一條瘋狗而已,理他作甚?好了,我去修煉了。”說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靈兒看著皇甫羽然消失在門後的身影,額頭滲出了汗來,三歲大的孩子竟然還那麽老氣橫秋的說別人是年輕人!看來自己家公子並不是所有事情都無所謂,也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這樣容易相處。搖搖頭揮去胡思亂想的念頭,也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中去修煉了。公子這麽努力的修煉,自己當然也不能落後太多,還是好好修煉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就是了。

幾天以後,靈兒從修煉中醒過來,伸個懶腰走出房間感受了一下外麵清新的空氣。轉身走到皇甫羽然屋子裏,看到皇甫羽然還在繼續修煉,微微一笑走出去做飯去了,她估計著皇甫羽然要不了多久就會修煉完,自己做好飯菜等著就是了。

等到靈兒將做好的飯菜端了進來,發現皇甫羽然還在繼續修煉中,還沒有醒來的預兆。於是靈兒就坐在桌邊雙手托住香腮,盯著皇甫羽然仔細的看著。可是漸漸的靈兒就把頭轉到別的地方去了,過不了多久又轉回來盯著皇甫羽然看。

靈兒發現自己看這皇甫羽然時間長了心跳會加速,臉上感覺發燒了一般熱熱的。難道是自己對他……這怎麽可能?他還是個小孩子,我怎麽可能……

甩甩頭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靈兒趕緊端著已經涼了的飯菜走了出去,她可是不敢再繼續在這裏看下去了。

夕陽西下的時候,靈兒又來皇甫羽然的房間看了一下,結果皇甫羽然還是在修煉著。想到修煉不方便被打擾也就沒有叫醒他,走回自己的房間盤膝坐下想要開始修煉。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經能夠非常熟練的入定現在卻是怎麽都無法進入狀態。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胡思亂想,根本就無法入定。

既然這樣,靈兒也沒有去強行自己去修煉,不能修煉那就睡覺好了。仔細想想,好像從開始修煉至今,還就真的沒有好好睡過一覺。想到這裏,靈兒躺在**慢慢閉上眼睛,不大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清早,睡夢中的靈兒猛然從**坐了起來,一臉的驚慌,嘴裏喃喃的道:“不要,不要傷害公子,不……”

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個身影走了進來,一大一小兩個人。那小的人影進來就說道:“陸伯伯,靈兒姐姐這是怎麽了?”

“你自己去問咯。”高的那個人笑了一下說道。

進來的兩人正是皇甫羽然和陸清,陸清一早就過來了。巧合的是皇甫羽然也在這個時候收功醒了過來,二人坐在皇甫羽然的**閑聊著忽然就聽到靈兒的尖叫聲,所以才有了現在兩人慌張進來的這一幕。

皇甫羽然走到窗前,搖搖靈兒的手臂輕輕叫道:“靈兒姐姐。”

還在驚慌失措中的靈兒唄皇甫羽然一搖,頓時尖叫一聲雙手抱胸縮到角落裏顫抖的叫道:“不要,別過來,不要殺我。”

皇甫羽然刹那間就懵了,這是怎麽個情況?自己就是碰了碰她的手臂而已,至於這麽大動靜嗎?於是將嗓門提高一點說道:“靈兒姐姐,你看看我,是我羽然啊。”

所在角落裏的靈兒微微抬起頭,看到站在床邊的確是皇甫羽然無疑,馬上手腳並用的爬到床邊,一把將皇甫羽然抱在懷裏嘴裏說道:“公子,你真的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陸清走過來說道:“他能有什麽事?在逍遙派想要惹他還得先考慮一下掌門的怒火呢。”

靈兒聽到陸清的聲音,臉色一紅,放開抱著的皇甫羽然,攏攏耳邊秀發說道:“陸前輩,讓您見笑了,靈兒剛才做了惡夢,驚嚇之下做出那種舉動,真的是……”

還不待靈兒說完,門外就傳來輕靈子的咆哮聲:“是誰幹的?”

陸清聽到輕靈子這生氣的咆哮聲,渾身一哆嗦,低頭看了看皇甫羽然。隻見皇甫羽然也抬頭看著陸清,還聳聳肩膀吐了吐小舌頭。靈兒則是一臉的茫然看著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輕靈子大步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三人,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麽,但是那無風自動的胡子還是讓三人情不自禁的冷顫。

輕靈子看了三人一會,冷冷的問道:“是誰把大門上的牌匾給換掉了?”

皇甫羽然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輕靈子看到這一種情況,大吼一聲:“說話啊,是誰換掉的?”

陸清後背冒出一層的冷汗,悄悄傳音給皇甫羽然道:“小子,當初我就說不要動那牌匾的,現在倒好,弄巧成拙了吧!你當時可是說如果掌門發火你一力承擔的,現在你表現的時候來了。”說完還聳聳肩膀,一副關我什麽事樣子。

皇甫羽然抬頭白了陸清一眼,這樣就把自己給賣了?有沒有一點責任心?有沒有一點修真之人的氣概?就把自己一個小孩子給推到火坑去了?

看著陸清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無奈之下皇甫羽然走前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師父,那個……是我換掉的。”

輕靈子眯著眼睛看著皇甫羽然說道:“你?你能把它摘下來在掛上去?你能重新做出一塊牌匾出來?”

“這……是我讓陸伯伯幫我的。”皇甫羽然見推脫不了了,看了眼陸清說道。

輕靈子轉頭看了看陸清,什麽都沒說又轉回頭看著皇甫羽然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將那牌匾換掉?若說不出能夠讓我滿意的理由來……哼!”

皇甫羽然被輕靈子那一聲冷哼驚得一哆嗦,顫抖著說道:“師父,我……我不喜歡原來那個名字。還有,您不覺得現在這個名字更適合這裏嗎?這裏住著我和靈兒姐姐,正好稱之為羽靈,您的名字裏也有一個靈字。這裏的環境又是這麽清雅,自然也當得上雅築一詞。您覺得呢?師父。”

輕靈子想了想皇甫羽然說的也確實有理,轉頭問陸清道:“陸清,他說的可都是事實?”

陸清見掌門問起,忙躬身行禮說道:“稟掌門,確是如此。”

輕靈子手撫胡須想了想,忽然哈哈一笑說道:“好,做的不錯,我也早就想將其換掉了。”

皇甫羽然聽到輕靈子的話一陣的無奈,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受到懲罰呢,可沒曾想師父他老人家翻臉比翻書還快呢。既然師父既往不咎了,自己也樂得如此。長舒一口氣嘴裏小聲的說道:“那你剛才發那麽大火……”

盡管皇甫羽然說的聲音很小,可以輕靈子的修為就算皇甫羽然隻是在心裏想想他都能一眼看穿。皇甫羽然說出來的這句話輕靈子自然是聽到了,笑著說道:“為師隻是因為不知道是誰給為師代勞了,卻又不告訴為師才這麽生氣的。這麽好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訴我,你說氣人不氣人?”

皇甫羽然也算是徹底的無語了,這師父的脾性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琢磨的。茫然又尷尬的點了點頭應和到:“呃……氣人,真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