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這才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輕雨,輕雨聽完柳如煙的敘說,眼睛眯了起來冷聲說道:“好一個天魔門,竟然把魔爪伸到了皇宮還伸到了我逍遙派的頭上,妖女死不足惜。”

柳如煙聽到輕雨這麽氣憤的在罵天魔門的妖女,高興的問道:“師父,你答應要幫煙兒把林揚給救出來了?”

輕雨搖搖頭,輕輕說道:“不能,掌門吩咐不準介入外界政事,為師不能出手。但是為師可以為你想想辦法,掌門不是已經派人去了嗎?”

柳如煙愣了,師父說的沒錯,掌門確是派了人過去,但是他們也隻能保證林揚不會在天牢中出事,他們卻改變不了林揚秋後被斬的事實。柳如煙皺著秀眉猶豫著說道:“可是他們……”

輕雨揮揮手微微一笑說道:“煙兒,師父知道你想要說什麽,無語他們自然是不能救下林揚,但是有一個人卻能!”

知道有人可以出手救林揚,柳如煙怎能不激動,忙問道:“是誰?”

輕雨眼珠轉了幾轉,輕歎一口氣說道:“能救下林揚的或許就隻有羽然了,他是掌門之徒,可以不理會掌門定下的規定。再者他是六色神嬰,定然有那個能力去救林揚。隻是現在羽然也是自身難保,魔道正在到處追殺他,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輕雨一直在閉關,並不知道皇甫羽然此時就在逍遙派。

柳如煙皺著秀眉看著輕雨,因為輕雨這話說了相當於沒說,既然找不到皇甫羽然,又如何讓他去皇宮救人?輕雨不忍看柳如煙那哀怨的眼神,輕聲說道:“你可以去問問靈兒,或許靈兒知道羽然在哪裏。”

柳如煙眼睛一亮,驚喜的問道:“那靈兒現在何處?”靈兒一直都跟在皇甫羽然身邊的,既然找得到靈兒自然也就能找到皇甫羽然了。

輕雨指了指羽靈雅築的方向說道:“她就在逍遙派,羽靈雅築。他們被陸清帶回來軟禁在了那裏,你去問一下,或許能找到羽然。”

柳如煙欣喜的別過了師父,向著羽靈雅築的方向飛馳而去。在路途之上想到了當初皇甫羽然離開的時候留下的傳訊玉符,忙翻手拿出了傳訊玉符將事情告訴了皇甫羽然。

到了羽靈雅築的時候正好遇到要進去的陸清,於是和陸清聯袂走了進去。柳如煙並沒有告訴陸清自己的來曆,因為她覺得陸清幫不上什麽忙,也覺得沒必要太多的人知道這些事情。

靈兒眾人見到和陸清一起來的柳如煙都很驚訝,不知道柳如煙好好的不在皇宮內呆著跑回逍遙派做什麽。陸清來到之後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靈兒這才問道:“如煙,你怎麽回來了?怎麽不在皇宮裏享清福了?”

柳如煙焦急的搖搖頭,拉住靈兒的手說道:“靈兒,你可知道羽然在哪裏?我要找他。”

靈兒不知道柳如煙要找皇甫羽然什麽事情,也沒有問,隻是搖搖頭說道:“我們和羽然在離火炎原分開的,我們被帶到了這裏軟禁了起來,羽然應該和黃鶯在一起。你找羽然有什麽事情嗎?”

於是柳如煙將皇宮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靈兒他們在聽完之後也都義憤填膺,但是無奈他們現在被禁錮在羽靈雅築,縱然是想過去救下林揚也不可能。

最後在靈兒的勸說下,柳如煙還是先回到了皇宮中,靈兒應允一旦有皇甫羽然的消息定然會告訴他林揚有難。其實靈兒並沒有說皇甫羽然在哪裏,因為皇甫羽然不想讓人打擾才躲了起來閉關修煉。

但是靈兒想不到的是皇甫羽然已經知道了林揚出事,柳如煙用傳訊玉符通知皇甫羽然,也沒想著真能收到成效。隻是誤打誤撞還真就讓她找到了皇甫羽然,這隻能是命運弄人吧。

修煉中的皇甫羽然心裏忽然感覺不安,真元差點控製不住,忙收功睜開了眼睛。心裏嘀咕著:“為何會有陣陣不安的感覺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恰在此時,乾坤袋中的玉符有了反應,雖然他皇甫羽然看不到乾坤袋中的玉符在發光,但是他體內的殘魄弑魂刀卻是知道的。殘魄弑魂刀沒好氣的說道:“小子,你的修煉速度還真是嚇人!對了,乾坤袋中傳訊玉符在閃爍,是不是有人在找你?”

皇甫羽然聽到殘魄弑魂刀的話,翻手拿出一枚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玉符,輕皺著眉頭嘟囔著:“如煙?如煙傳訊給我做什麽?”說著已經將真元輸進了玉符之中。

剛輸進真元,柳如煙焦急的聲音就傳到了腦海中:“羽然,你在何方?林揚有難,秋後問斬,速來皇宮救人!”皇甫羽然瞪大了眼睛,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些兄弟們有什麽不妥之處。

隻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皇甫羽然眯了下眼睛收起玉符冷冷的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麽,我皇甫羽然都不會讓你出事!”說著站起來就向外麵走去。

將近兩年的時間,一刻不停的修煉竟然將皇甫羽然的修為從一點沒有硬生生提升到了離嬰後期,距離神遊期也隻是一線之隔。這也主要歸功於皇甫羽然體內的六個元嬰,現在應該說是六個半元神。

在幽冥界得到地藏王的傳功,元嬰早就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皇甫羽然在自破丹田之前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出竅期,雖然魔道和正道的修煉不同,但是殊途同歸,一路走來也不算太過艱辛。

如今修為停滯在離嬰後期瓶頸已經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來修為一點都沒有增長。皇甫羽然知道現在需要一個契機,方能從離嬰期進階到神遊期,達到黃泉的要求能夠出去闖**了。

皇甫羽然走出地下室,走出自己的房間,正好遇到走過來的靈兒。靈兒看到皇甫羽然並沒有感到驚訝,隻是淡淡的說道:“羽然,林揚出事了。”

皇甫羽然擺擺手說道:“我知道,我現在就去皇城,到時候我會見機行事。既然林揚能栽在皇城,皇城內肯定有大量修真者,此去並不太平。”

靈兒身後的眾人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的站出來說道:“讓我們跟你一起去吧,救出林揚,我們闖出一片天地來。”

皇甫羽然臉色此時是冷淡的,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此去誰也不敢說是什麽情況,在未知的危險麵前,我不能讓你們冒險。再說了,你們被軟禁在這裏,如果你們都離開了這裏必然會引起整個修真界的轟動,到時候或許會更加的不方便。所以不用多說什麽了,救林揚的事情,就由我自己去就行了。”

靈兒和眾人對視一眼,這才點點頭同意皇甫羽然一個人前去,靈兒翻手拿出閻羅令和冥王令遞給皇甫羽然,輕聲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去當心點,帶著這兩個令牌,到時候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皇甫羽然伸手接過靈兒遞過來的令牌,抿抿嘴轉身就向外麵走去。在皇甫羽然走出幾步的時候,皇甫羽然的身影就慢慢消失在眾人眼中。

皇甫羽然出了羽靈雅築直接就從逍遙派大門飛了出去,隨後便禦劍飛向了皇城的方向。身後的逍遙派山門,輕雨微笑著看著皇城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外麵天地廣闊,才更適合你的發展,你放心的去吧。我會讓靈兒他們去找你的,希望你不要迷失那赤誠之心。”

而這些皇甫羽然是不知道的,他得到的消息是林揚秋後問斬,如今時間上還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皇甫羽然也並不急著到皇城,因為去得早了會有很多想不到的意外,況且皇甫羽然也沒有想過要去天牢劫獄。

於是在離開逍遙派的範圍之後,皇甫羽然就從上空落了下來,不再選擇飛行而是買了一匹馬匹騎著馬慢慢的向著皇城靠近。

皇甫羽然知道自己出現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必定會引起整個修真界的注意。隻是這也沒有辦法,皇甫羽然縱然想要隱匿自己的行蹤都做不到。且先不說皇甫羽然那一頭雪白的頭發,就是那眼中的黑瞳現在也變成了紫紅色。這兩點都是無法掩飾的,隻要是修真界的人見到就知道是皇甫羽然,就算皇甫羽然怎麽改變自己的麵貌這兩點都是改變不了的。

既然躲避沒有辦法,索性就不再躲避。皇甫羽然現在是逢城必進,絲毫不加掩蓋自己那一頭白發。還有那一身銀白色的盔甲也是那麽的引人注目,無論皇甫羽然走到哪座城池都會引來無數的眼光。

為了不太引人注目,皇甫羽然還是從乾坤袋中拿出了頭盔將頭發束起來蓋在了頭盔下麵,順便又拿出一柄長槍提在手中。殘陽淋血劍也被掛在腰間成了一個將軍的佩劍,這時候的皇甫羽然完全就像是一個大將軍一般。

皇甫羽然騎在馬上,手提長槍行走在官道之上,別人都以為是哪個大將軍出行,隻是奇怪為何這將軍沒有帶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