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要像個驚弓之鳥一般,我方才就已經說過了,我隻不過是想跟你做個朋友,僅此而已!”羅天怕皇甫羽然會把自己歸入魔道眾人的行列,忙阻止皇甫羽然說下去。
皇甫羽然冷冷的哦了一聲,轉身走了,同時說道:“兄弟的好意我皇甫羽然心領了,不過跟我做朋友實在是太危險的事情,兄台還是請回吧。”說完就進屋把門給關上了。
林揚驚愕的看著這一切,隨後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屋裏。偌大的院子裏就隻剩下羅天一個人驚怔的站在那裏,留也不是去也不是。良久之後,羅天對著皇甫羽然的房門說道:“我羅天既然知道一切,那就說明我有誠心交你這個朋友。我羅天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就算麵對整個修真界那又如何?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說完轉身飛去了。
羅天的話不重,卻也打動了皇甫羽然的心。知道自己的一切,還要跟在自己身邊的又何止羅天一個?包括靈兒幾女還有已亡的趙信等人,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皇甫羽然之所以讓羅天離開,就是怕有更多的人被卷進這個漩渦裏來,也怕有更多的人因為自己而喪命。
羅天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他明白皇甫羽然的心意,他知道皇甫羽然是在擔心別人的安危。反之,卻把自己放在風口浪尖,任憑狂風驟雨的擊打。這樣的俠義之人,修真界還有幾個?
皇甫羽然三人在客棧住了下來,黑金城的城主也沒有再來找過麻煩。難得的安逸總是不能長久,平靜的日子最終還是被一支突如其來的暗器打破了。
這天一早,皇甫羽然就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隻是想不到迎麵而來的便是一支淩厲的飛鏢。條件反射一般的閃身躲開了飛鏢,正要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來行刺,眼角就瞥見了飛鏢之上綁著的紙條。
“嗯?”疑惑的嗯了一聲,轉身走回去將插在門框上的飛鏢取下來,打開紙條看了一下,馬上就皺起了眉頭。隻見紙條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此地不宜久留,請速速離開!
紙條上麵就隻有這麽一行字,沒有署名也沒有說明原因。看那飛鏢射來的角度和力度,明顯就隻是用來通知用的。
不管怎麽說,也不管送來紙條的這人是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皇甫羽然叫上了林揚,將這事告訴了林揚並且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隨後三人就一起離開了。
皇甫羽然剛走了不久,就有人進來了。進來的是一行十幾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進來之後就在左右張望,好像在找什麽一樣。
為首的老者一直在嘟囔著:“明明感覺他就在這裏的,為何會……”雖然不懂他在說些什麽,卻也知道他們這是在找什麽人。
這一行人進來之後,將所有的房間都看了一遍,最後又聚集到了院子裏。一個個搖著頭,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一般。
“你們……是在找我嗎?”這個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隨後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其實前來的這些人就是跟隨著皇甫羽然的氣息來到這裏的靈兒等人,他們一早就改變了容貌,是以現在出現的是男女老少齊聚一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和和睦睦的一家呢,其實則不然。
皇甫羽然的身影見見變得清晰,隻是皇甫羽然也是改變過容貌的,如今的皇甫羽然一身素白的長袍,手中輕輕搖著折扇。一臉的蠟黃好像是久病之身,嘴唇似乎毫無血色。
皇甫羽然從進入黑金城就決定要以病書生的身份出現,因此現在才是這般模樣。
皇甫羽然認不出靈兒他們,靈兒等人自然也認不出皇甫羽然。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風度翩翩卻有一臉病態的青年,為首的李青輕輕皺著眉頭問道:“你是……”
原本是呂方扮作老者身為一家之長,可是在山洞中那一戰,呂方和周靖雙雙隕落了,無奈之下李青便成了一家之長,白發蒼蒼的古稀老者。
皇甫羽然淡然的看了看說話的李青,總感覺很熟悉卻又實在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苦思無果之下,疑惑的說道:“這是在下的住處,你們冒然闖進來卻要來反問我是誰嗎?”
李青愣了一下,放出神識察看皇甫羽然,卻被皇甫羽然的神識給擋了回來。皇甫羽然冷哼一聲說道:“修真界的不成文規定,在沒經過對方同意的時候用神識窺探他人,可是對他人的不尊敬。你們難道就這麽不懂禮數不成?你們走吧,今日之事我且不予爾等計較!”說完就要往屋裏走。
李青伸開雙臂將皇甫羽然攔了下來,說道:“等等,這裏應該是皇甫羽然的住處才對,你究竟是誰?”
皇甫羽然心神一震,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沉聲說道:“在下司馬湘,在修真界他們都叫我病書生。不知……你們找羽然什麽事情?”
靈兒心裏惦念著皇甫羽然,此時聽到了皇甫羽然的消息,怎麽還能沉得住氣,急忙問道:“你知道他在哪裏?帶我們去找他可否?我們是……”
“靈兒,切勿衝動,此人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莫要暴露了我們的身份。況且在修真界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病書生這號人物,想來這也隻是一個假的名號,稍安勿躁。”靈兒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辰羽的傳音。
皇甫羽然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他在想這些人隻說要找皇甫羽然卻不說自己的身份,有可能是魔道之人的眼線。在他們還沒有認出自己之前,還是先把他們騙走再說。
想到這裏便冷冷的說道:“你們來遲了一步,他們已經離開了,或許現在追還來得及。”說完伸手指了指北方,意思就是皇甫羽然是朝著那個方向去的。
李青點點頭,對皇甫羽然抱抱拳說道:“好,我們馬上去追,如此多謝兄台了,後會有期。”說完當先向外麵走去。
皇甫羽然看著李青等人離開的背影,胸口的石頭慢慢放了下來,輕歎一聲轉身走向屋裏。
皇甫羽然一隻腳剛剛踏進房門,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羽然哥哥,遊戲結束了呢,你瞞得住他們卻瞞不過清兒的。”
皇甫羽然聽到這個聲音,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腳步也停了下來。皇甫羽然並沒有轉身回來,剛想說你認錯人了,就聽到清兒在那裏嬌笑著說道:“咯咯,清兒果然沒有猜錯,果然是羽然哥哥!”
皇甫羽然此時才知道是自己的動作出賣了自己,並不是清兒真的認出了自己,不由得一頭黑線。慢慢轉過身來,容貌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清兒看到皇甫羽然的模樣,開心的跳了起來,飛快的衝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道:“羽然哥哥!”
皇甫羽然嘴角喂喂一扯,伸手將清兒給抱了起來,柔聲問道:“清兒是怎麽認出哥哥的?”
清兒咯咯笑著在皇甫羽然臉上親了一下,自豪的說道:“哥哥你難道忘了清兒的能力了嗎?隻要哥哥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隻屬於你的特有波動。這種氣息隻有清兒可以感覺到,隻是……”說到這裏竟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皇甫羽然哦了一聲,一臉好奇的看著清兒問道:“隻是什麽?”
清兒想了想說道:“隻是方才清兒感覺不到哥哥的氣息,哥哥身上的氣息很是陌生,所以當時清兒才沒有相認。”
皇甫羽然伸手在清兒小臉上撫摸了一下,笑著說道:“傻丫頭,人都是會變的嘛。對了你們怎麽來了?逍遙派肯放人了?”
後麵那些問題是轉頭問的李青等人,皇甫羽然恢複了本來麵目,其他人也就沒必要隱藏了,一個個恢複了原本的容顏。
靈兒走到皇甫羽然身邊說道:“你一個人去大秦皇宮,我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就……”
“怎麽?你們硬闖了逍遙派的大陣?怎麽能做這種傻事呢?”皇甫羽然驚訝的說道。既然逍遙派要將眾人軟禁在羽靈雅築,那就不會輕易放人,想出來除非是硬闖。
“沒有那麽誇張啦,我們才不會傻到去硬闖逍遙派的護派大陣,其實我們是有貴人相助才能安然無恙出來的。”冷淩雪一臉笑意的走了過去說道。
皇甫羽然轉頭環視一圈眾人,轉身說道:“我們進屋慢慢說,跟我好好說說你們都遇到什麽事情了。”說著帶著眾人走進了屋裏。
進屋之後靈兒才神秘的笑著說道:“羽然,讓你見一個人,你就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看靈兒說得這麽神秘,皇甫羽然也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麽人讓靈兒這麽重視。
靈兒看著皇甫羽然一臉的疑惑和好奇,微微一笑對身邊的一個女子點點頭。那女子身體輕輕轉動一圈,就變換了另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