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此一次進去了三個人,其中還有兩個女孩子,都感覺很是納悶,但是納悶歸納悶,這些人也不會說些什麽,畢竟何家的勢力在這裏擺著呢。

幾人走進閣樓之內,迎麵就看到何家家主何文宇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正微笑著審視著走進來的皇甫羽然。先前進來的李青和黃鶯兩人看到進來的是皇甫羽然,都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第三個繡球會被你搶來,接過果然如此,看來你也耐不住寂寞了是吧?”

皇甫羽然隨手將手中的繡球丟給站在一邊的家丁說道:“別提了,這繡球是靈兒姐姐搶來的。但是女孩子搶繡球不合適就把繡球給我了,還說是代我搶的。我是被逼的好不好!”

何文宇見到自己還沒開口,幾個搶到繡球的人反倒先聊了起來,幹咳一聲問道:“你們幾個認識?”

皇甫羽然對於這個所謂的長輩還是有幾分敬重的,對何文宇行了一禮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幾個不僅僅是認識,我們幾個是一起來的。”

何文宇點點頭說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說了,你們三人自己決定好了,是有人自己退出還是你們三人來一場公平的比試?剛才我看了你們搶繡球的場麵,若是猜得不錯你們應該不是普通人。”

皇甫羽然抿著嘴唇低頭想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何家主說的沒錯,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是修煉之人。這繡球在我手中完全是個誤會,我本無心此事,所以我退出。何家主還是找這兩位公子問問吧,或許他們也有什麽理由要退出呢!”說著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了一下麵前的黃鶯和李青。

何文宇轉頭看向黃鶯和李青,還不等何文宇開口,黃鶯就搖著手退後幾步說道:“何家主就不要找我了,說實話我是個女孩子,女孩子怎麽能娶何小姐呢?”說著伸手將頭上的玉簪拔了下來,一頭青絲披散而下。

何文宇是愣在了當場,好奇的盯著黃鶯看了半天,確定黃鶯是個女孩子之後才問道:“你是個女孩子幹嘛要打扮成男孩來搶繡球呢?”

黃鶯的回答讓所有人無語:“好玩唄,要不是感覺好玩我才懶得穿著男孩子的衣服呢!”

何文宇隨即將頭轉向了僅剩的李青,要聽聽李青還有什麽要說的。李青眉頭一皺為難的說道:“這個……吾乃出家之人……”

黃鶯馬上打斷李青的話接口問道:“李青師兄,你什麽時候出家的?我們怎麽都不知道?”

李青尷尬的衝何文宇笑了笑,瞪了黃鶯一眼說道:“吾乃修煉之人,修行要的是靜心凝氣,恐怕不方便成家。還有,婚姻之事豈能馬虎?依我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何文宇聽完李青的解釋皺著眉想了一下,李青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怎麽聽怎麽像是在推脫一般。於是何文宇略帶刁難的問道:“李公子是覺得小女配不上李公子?李公子連小女的麵都沒有見過,想來也不至於嫌棄小女長得不夠美麗吧?”

李青忙著解釋道:“不是,何家主別誤會,晚輩是在想如此倉促的話恐怕對誰都不好,倒不如讓小姐出來我們彼此之間也好互相了解一下。免得到時候後悔莫及,我李青倒是沒有什麽,隻是這關乎小姐榮譽的,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何文宇想不到這年輕人措辭也是如此的犀利,說的話無懈可擊,讓人無法反駁。何文宇低頭想了想還是點頭示意下人將小姐喚了出來。

作為大家閨秀、豪門千金好像總是慢人一拍,良久之後何鳳環才帶著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羞意從後堂走了出來。何鳳環微微彎腰朝著眾人行了一禮,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時地眨動著看著眼前的幾人。

皇甫羽然幾人也是抱拳回了一禮,何文宇將剛才所說的情況告訴了何鳳環,何鳳環轉頭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皇甫羽然,眼神中淡淡的幽怨讓皇甫羽然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皇甫羽然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說道:“先放下這個不說,是否要讓我們見一下何小姐的廬山真麵目呢?”

何文宇說道:“這個自然,鳳環,摘下麵紗來吧。”

何鳳環點點頭,伸手到耳後將麵紗摘了下來。麵紗掉落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擯住了呼吸。不得不說這是一張完美的臉龐,杏眼微晗羞意無限,黛眉輕蹙惹人憐愛,瑤鼻聳動如泣如訴,櫻桃小嘴欲語還休。

這張臉對於所有人都是一種**,就算是同樣是女孩的黃鶯和靈兒也看的呆住了。皇甫羽然卻是沒有多大的感覺,盡管何鳳環的沒和當年的靈兒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何鳳環卻是缺少了那份引人入勝的靈氣,就這一點何鳳環是這麽也比不上靈兒的。

何文宇很滿意女兒摘下麵紗帶來的震撼效果,看著發呆的幾人嗬嗬一笑說道:“幾位少俠意下如何?”

黃鶯搶先說道:“何小姐麵容嬌美,讓小女子都驚為天人,此等人間絕色絕非金陵這種小地方能夠襯托的,何小姐乃是鳳凰之姿。”

黃鶯一句話將何鳳環誇得頭頭是道,何文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李青接著說道:“吾本以為修真之人可以容顏不老才是最美的,沒想到何小姐身為普通人也可以出落得如此嬌俏可人,一句驚為天人好像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何鳳環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公子謬讚了,小女子並無那種逆天的容顏,當不起驚為天人一詞。”

反觀靈兒在一旁微笑不語,皇甫羽然則是一臉的無所謂。何文宇好奇的問道:“這位公子的意思呢?”

皇甫羽然淡淡的說道:“平庸之姿,不足道也。”

何文宇臉上的笑意在皇甫羽然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瞬間就消失了,盯著皇甫羽然說道:“公子此話是何意思?平庸之姿嗎?那麽按照公子的意願,並非平庸之姿的又該是何等樣貌?”

皇甫羽然聳聳肩膀說道:“何家主就如此的注重外表嗎?外貌再美也隻是一張皮囊,人終究會老去,真正不老的心。還有,何小姐雖然容貌逆天,但是卻缺少了那絲的靈氣,看得久了也會感覺膩味。最後一點,太美也是一種罪過,所謂紅顏禍水,正如當年的褒姒、曾經的妲己。”

何文宇頓時就被說的愣住了,這年輕人說的倒是沒錯,人再美也終究會老去。但是無法否認的是對方也說女兒容顏逆天,這便是對自己女兒的肯定。想了想轉頭看向李青問道:“李公子意下如何?可是覺得小女配不上李公子?”

李青轉頭看到皇甫羽然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本人沒什麽意見,隻是不知何小姐是何意思?”

何鳳環略帶幽怨的看了皇甫羽然一眼輕聲說道:“女兒全憑父親做主。”

何文宇哈哈一笑說道:“如此甚好,那麽李公子現在就跟老夫到閣樓之上向大家宣布一下,從今以後李公子就是我何家的女婿。鳳環也一起上來吧,想必大家也想見見你的麵容。”說完就要轉身向樓上走去。

靈兒卻在此時開口叫住了何文宇:“何家主請稍候片刻可好?”

何文宇停下身,略皺眉頭轉過頭來看著靈兒問道:“姑娘還有何事?”

靈兒微微一笑說道:“何家主可還記得那一紙婚約?”

“婚約?什麽婚約?小女從來就沒有什麽婚約的!”何文宇感覺甚是好奇。

靈兒想了想說道:“何家主如此說的話,試問何家主將皇甫家族置於何地?十八年前定下的婚約,到得如今已經不複存在了嗎?”

何文宇神色一凜冷冷的盯著靈兒看了半天問道:“你到底是誰?如何知曉此事?”

靈兒並不理會何文宇言語中的冷意,淡淡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家主如果否認這紙婚約,我家公子也就不用擔心自己違約了,李青師兄也就可以娶了何家小姐了不是嗎?”

何文宇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盯著皇甫羽然看了看試探著問道:“公子?你是皇甫家的小公子?皇甫兄的兒子皇甫羽然?十五年前被逍遙派帶走的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象征性的點點頭說道:“如假包換,不知為何這幾許時光下來,皇甫家的地位竟降至如斯?”

何文宇好像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般,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一言半語並不能說得清楚。待得此間事了,讓下人帶你回家你便什麽都知道了。十五年了,想必你也不知道回家的路了吧?”

皇甫羽然點點頭算是承認了何文宇的說法,隻是心裏卻是充斥了淡淡的不安,就像是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這種感覺,五年前師父帶自己出來曆練的時候就曾經感受到了。

何文宇見到皇甫羽然點頭,轉身帶著李青和何鳳環走到樓上,簡單的宣布了一下就草草收場了。因為樓下還有一個更大的事情在等著自己解決,對於皇甫家族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跟皇甫羽然開口,或許也隻能讓他自己去看了,索性皇甫家的宅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