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叛亂的事有很多人立了功,顧景灝是一個個論功欣賞,因張洪現在已經是所有太監的的頭領,隻能給他一些金銀珠寶和養老用的東西。
小璿子則是升任到太監管事,可把小夥子給高興壞了。
張洪道:“小子以後可要好好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辦事,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我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
小璿子聽了更是開心了,道:“師父,我怎麽能夠坐您的位置呢?”
張洪指著他的頭輕輕點了點:“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我這個位置啊就得心思玲瓏下。”
小璿子連連稱是。
顧景灝和蘇蔓溪看著他們笑了下。
蘇蔓溪拉著顧景灝說:“張公公他們關係真好,就像是父子。”
顧景灝笑道:“他們二人的關係”
之前小璿子為了維護皇後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他自己
蘇蔓和顧景灝走進了寢宮裏,二人的神色沒有小璿子那樣輕鬆,榮王和顧景霄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但是新達那邊尚未解決好。
顧景霄雖然沒有說要怎麽樣,但是關於他生母的尊榮還是要恢複的。
顧景灝道:“溪兒,你的冊封大典會在下個月舉行,你會不會覺得有些晚了?”
這次能夠順利登基多虧了蘇蔓溪,還有就蘇家和各路人馬的幫助。
顧景灝心裏不想委屈了蘇蔓溪,但是蘇家已經沒什麽人可以封賞,非要找的話,也是給蘇興和梅得誌封一個二品的官,但是他們年事已高,還得物色些接替的人選。
蘇蔓溪看著顧景灝還沒有養回來的神色,道:“皇上,我不著急的,有東西沒有那麽重要,再則說……”
“這麽急忙忙冊封會讓大家覺得不尊重先帝。”
蘇蔓溪本來還想說自己可能有了身孕的事,但是也許下個月她就會跟孫子謙確認,若是有消息了,她會第一個告訴顧景灝,但是她心裏又覺得,自己到時候可能會緊張。
孩子……
蘇蔓溪想到了涼妃的小公主,到哪:“涼妃的女兒是否可以考慮下封號?名字……可能先帝之前娶過,若是沒有取,皇上要不要考慮下?”
這件事不能耽誤,畢竟孩子很快就要滿月沒有名字,會被人覺得不太好,而且孩子本來就是無辜的,所以蘇蔓溪也不希望小公主被冷落。
蘇蔓溪又道:“那天,榮王把所有的太醫攔著,我還是覺得那孩子畢竟是先帝的血脈,應該要善待些,還有阿蓮宜的事情,我覺得要查清楚。”
蘇蔓溪想著阿蓮宜做的事到現在都沒有追究,難道顧景灝真的就這樣算了?
“那孩子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處理,阿蓮宜……朕好像沒有跟你說過,父皇交代過能不動就不動,阿蓮宜那點伎倆可能早就被看穿了,隻是父皇不忍心怪罪。”
顧景灝說這些的時候神情也是很複雜,但他知道顧啟可能是顧慮到了瓦香國和顧朝的關係,還有就料定榮王不可能成功,另外阿蓮宜有的時候很像皇後,所以才會心軟下。
蘇蔓溪道:“他們已經回了瓦香國,裏讚帶著阿蓮宜的屍體走的,我覺得人可能沒死。”
既然已經決定了給小公主定身份,那麽瓦香國的事也變得重要了些。
顧景灝讓張洪給蘇蔓溪準備吃的,道:“是沒有死,裏讚和朕說過,朕還得派梅將軍和趙嘉輝過去幫忙鎮壓新達,或許裏讚和我們會成為更久的結盟關係。”
這段時間,他和裏讚接觸的時候還發現是個有誌向的人。
顧景灝又道:“武力和談判方麵,朕看好梅將軍和趙嘉輝,其餘的,朕會考慮派一些人去助陣。”
梅成龍和安萊公主的事情遲遲沒有定下來,若是這次能夠測出兩人的心意,顧景灝也覺得算是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顧景灝端來一碗湯給蘇蔓溪。
蘇蔓溪覺得很反胃,道:“皇上,我現在還喝不下這些,但是輕易地相信裏讚,我覺得不夠理智。”
拓木達父子被新達取而代之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從阿蓮宜做的那些事情來看,也許雙方都有嚴重的問題。
顧景灝也沒有很疑惑,道:“以後私底下叫我的名字,我也不自稱朕。”
總是叫他皇上會顯得很生疏。
顧景灝道:“你我已經是夫妻,若是君君臣臣分得這麽清楚,我怕會像父皇和母後那樣最後是形同陌路。”
外麵的事情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但他和蘇蔓溪關係一定要處理好,不然以後會發生什麽他都有可能會失去蘇蔓溪。
蘇蔓溪看著如此坦誠的顧景灝,道:“皇上,禮不可廢,被太後知道了以後,怕是會讓她老人家生氣。”
蘇蔓溪的話讓顧景灝很難無奈:“我是同你說真心話的。”
聞言,蘇蔓溪還是會顯得很猶豫。
她總覺得此生更像是夢一場,可是顧景灝和她之間的糾葛不是簡單的利益往來,所以她需要再度思忖下,皇後這個位值不值得自己付付出一生的光陰來為維持和盡責。
更何況太後身體不好,知道顧景灝這樣寵著她甚至不顧及禮法,外人和太後都不一定會接受,長此以往更是容易會發生矛盾。
顧景灝沒想到蘇蔓溪這麽顧及太後的想法,道:“母後一定是希望你我和和美美,我也知道你不喜歡皇家規矩,私底下我們隨意些就好了。”
蘇蔓溪看著顧景灝真誠的眼神,想到他說的顧啟和太後形同陌路的事情,忽然也就沒有那麽固執已見:“你真的覺得我會是你一生相伴的人?”
“這種話不都是女兒家才會為自己顧慮的嗎?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喜歡,好像喜歡了很久,很久。”
顧景灝的眼神深情,恍然間想起曾經那些夢。
夢裏的蘇蔓溪死了,而自己孤獨終老。
想想都是可怕得很。
顧景灝看著蘇蔓溪始終都沒有說這些,怕她聽了以後會覺得不吉利。
蘇蔓溪道:“景灝,人生很長,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不過是商賈之女,是一個上輩子無辜慘死的人。
能夠有這份姻緣自然是好事,但是好到讓人覺得不真實很難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