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南掛斷了電話,他拿去了手機想給我打電話,但是電話仍然是打不通的。

他看著床頭被他壓下的照片,眉頭緊鎖。

“虞星禾,別死在外麵,你隻能死在我手裏。”

我站在半空空訕訕的笑了,我到底是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嘛?為什麽他現在連死都要求死在他手裏了?

房門這時候被敲響了。

“司南,我準備了幾種禮物送給媽。你幫我看看媽會喜歡哪個?”

我的屍骨還沒有找到,林語溪已經急著上位了,張口閉口都是喊傅母媽。

“你挑就好了。”

打開門又順手把門關上的傅司南有些煩躁,一眼都沒看林語溪準備的禮物。

林語溪有些失落的跟上了傅司南的腳步,嘴裏念叨著:“今天晚上我邀請了各界的名流參加媽的生日宴。”

聽到這裏的時候,傅司南走的很快的腳步停了下來。

臉色鐵青的回眸,我以為他會對林語溪發脾氣。

可是我想錯了,他對上林語溪水汪汪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的時候,他剛剛的怒火瞬間就熄滅了。

“不必大操大辦,媽不喜歡熱鬧。”

林語溪見他語氣緩和了,連忙挽上他的手臂,嬌俏的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司南,不會太熱鬧的,就是一些名流據在一起吃個法餐,互相給媽送祝福這樣。你知道這些名流都想通過媽攀附你,畢竟誰手裏沒有幾個官司啊。”

傅司南眉心微皺,但沒有說什麽。

我卻覺得人與人之間是真的有很大區別的。

當時我讓傅司南幫我救顧斯年的時候,他不肯救還說他的律師費很貴,我付不起。

而且我也沒有那麽大的臉讓他出麵。

後來才知道,他不幫,原來就是他親手做的局讓顧斯年進監獄。

而現在我就想看看,林語溪提出這樣的問題,傅司南會怎麽回答。

許是因為傅司南太久沒有回答,林語溪也害怕。

微微縮了一步後,小心翼翼抬眸看他道:“司南,我也隻是為了給你鋪路,多接這些名流的單子,你也好早日實現你的目標啊。”

傅司南嗯了一聲道:“你安排就好。”

這是我最驚訝的地方,傅司南答應了也就算了,傅司南的目標是什麽?我好像從來都不知道。

亦或者我沒有資格知道?

林語溪又快樂的舉著兩枚玉佩道:“這一對是如意配,寓意如意吉祥,是我媽給我拿來送給媽的。還有我自己挑的萬年鬆的蘇繡旗袍,為了媽的生日我提前一個多月定製的。好看嗎......”

她喋喋不休的說著,但是傅司南卻一直抬頭望著我漂浮在半空的方向。

要不是我知道他看不見我,現在都要懷疑他是看到我了還是怎樣。

看的我很不自在。

“語溪,你先去祖宅找我媽,我去趟醫院。”

傅司南說要去醫院?

該不是要查我懷孕的事情吧?

現在查又怎樣,孩子已經沒了啊。

“我一個人去祖宅嗎?可是我聽說媽家族那邊最小的弟弟,也是媽霍家家族的掌權人霍焰也會來是嗎?這個霍焰行蹤不定,性情更是難以捉摸,很少人見過他,聽說他手段狠厲,才能在商界一直獨攬大權。我有點害怕。”

傅司南捏捏眉心道:“你說是我未婚妻,他不會刁難你,而且每年母親生日他都是禮到人未到,今年也不會有例外。”

他穿上鞋子,拿上鑰匙就離開了房子。

我離開房子之前,看到林語溪憤恨的將如意配丟在了沙發上,又蹲下來檢查有沒有摔壞。

突然感覺她在祈求傅母多看一眼這個事情上跟我一樣卑微。

我曾經也是為了傅司南多看我一眼,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卑微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