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已經是黑夜了,耳邊都是呼啦啦吹過的風聲,四周圍一片漆黑,我什麽都看不見,摸摸地板卻都是冰涼濕漉漉的青苔。
鼻翼也嗅到各種惡心的氣味,我喊了林語溪的名字,卻沒等到她的回應,反而是另一種聲音。
“醒了?”
我聽到一聲粗獷的聲音,然後還沒等我防禦,就有一雙溫熱的大手一把扯掉我的衣服。
我尖叫的掙紮,可是男人根本不打算停手,還將我的嘴緊緊的捂住,身子很快就被人占領。
疼,無邊無盡的疼蔓延我全身。
我很絕望的在黑夜裏流著眼淚。
我能感覺到,我的孩子在肚子裏朝我呼救。
我用盡全力,抬腿狠狠的撞了他重要的部位。
我像個瞎子一樣什麽都看不見,隻聽到男人歇斯裏底的尖叫。
但是我連滾帶爬的摸到了門把手,推開門的瞬間,月光傾瀉下來,我才看清男人臉上長長的刀疤,恐怖如斯。
顧不上衣服破爛,我衝出了黑屋,借著月光衝進茂密的森林。
我要逃出去,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下一股暖流從我大腿根部滑落。
因為太疼,流血太多,我直接休克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手腳已經被人再次綁住了。
被綁架期間,可我都沒有看到林語溪的身影。
我總有一種預感,沒人會救我。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才看到小黑屋裏沒有人,我的手機就在不遠處的角落,我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一樣。
第一時間就想讓傅司南救自己,因為他在深城有權有勢。
我戰戰兢兢的怕被發現,一點點蟲爬的方式爬到手機邊給傅司南打電話,卻聽到他大罵:“虞星禾,你還有臉打電話,你怎麽不去死?語溪因為你失蹤了。”
還沒等我開口,電話就傳來了嘟嘟聲。
他是真的恨我啊!林語溪失蹤了,他怎麽就沒想過我也失蹤了啊。
不管發生什麽,錯的隻會是我。
......
像往常一樣的清晨,我的靈魂被迫坐在餐廳,看著傅司南和林語溪正恩恩愛愛在吃早餐。
在林語溪沒有回國的時候,傅司南也曾這麽和諧的跟我一起吃早餐,會給我準備愛喝的魚片瘦肉粥,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愛我的。
不知道怎麽的,在林語溪回國後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
正當我自嘲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來的時候,傅司南起身去花園接聽。
“傅先生,我們剛剛搜到一截無名指上有戒指的女性手指,您這邊來認領一下。”
我看見傅司南的脊背僵了僵,握著手機的手都收緊了。
“好,我現在過去。”
可是在傅司南掛上電話要轉身的時候。林語溪突然跑過來穿過我的身體,激動的拿著手機說道:“司南,剛剛星禾給我打電話,卻沒有出聲,你看號碼,真的是星禾的。”
傅司南僵硬的肌肉明顯放鬆了一些:“有沒有說她在哪。”
林語溪搖頭。
“我讓人查電話的信號是哪裏傳來的。”
是誰用我的手機打電話?
我能感覺到,那個無名指上帶著戒指的手指就是我。
是誰想延誤警察辦案查到真正的我已經死了?難道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不一會,林語溪說:“司南,剛剛有朋友查到信號源在夜宴酒吧。會不會是星禾在酒吧玩沒信號,或者在酒吧玩的時候不小心按到我的號碼。所以沒聲音?”
傅司南冷哼:“她這麽愛玩,就讓她在外麵玩盡興再回來,不用管她。”
我隻是一個靈魂,我想呐喊,我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在酒吧玩!
而且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那麽巧,斷了尾指還有一顆痣的人?
我能感覺到那個手指就是我,可是傅司南他相信林語溪的話。
他是律師,向來最講究證據,可是在林語溪這裏,隻需要空口無憑,他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他不想去查證我是不是死了。是因為他真的不在乎我生死吧。
傅司南的電話又響了。
是他母親打來的:“司南,還沒有找到星禾嗎?後天就是我得生日了,媽想見她,你就服個軟去哄哄她回來好嗎?不然媽......”
我看見傅司南煩躁的捏鼻梁,但還是答應了:“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沒有給我打電話,而是對林語溪說:“晚點去夜宴看看她在不在哪裏。”
我笑了,我怎麽會在那裏。
我死了,在那一堆焦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