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鬼妃 100石門打開(**)

逍遙皇輕輕揉了揉她的青絲,安慰道:“想哭就哭出來,不必強忍著。”

淩霄公主卻毫無預兆一把推開他,轉身朝大殿外走,她不要,她為什麽要在他麵前展現脆弱的一麵?憑什麽?他愛著別人的時候,她選擇了放棄,她放棄了,他隻要開口說要玉麒麟來解除她身上的忘情水?他到底想要什麽?要她愛他?還是他習慣她這麽偷偷暗戀,自我折磨?淩霄公主打開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不是!我也不需要玉麒麟!我這樣很好!”

逍遙皇劍眉猛蹙,不是他?那是誰?他沒有強製留下她,可是心中卻猛然升起醋意和怒色,在她身後怒吼質問:“到底是誰?是哪個混蛋?朕殺了他!”

淩霄公主的腳步在門外倏地一頓,微微回頭,卻沒有看他,再次起步,再無一絲留戀。

暗處的唐大公子歎了一口氣,卻被逍遙皇發現,正是他怒火正旺的時候,“滾出來!”

唐大公子慢慢悠悠走了出來,姿態瀟灑,手中的白骨折扇停止煽動著,恭敬道:“皇上。”

“去查清,是哪個混蛋讓淩霄甘願喝下忘情水!”逍遙皇怒道,聲音低沉而絕恨,仿佛帶著漫天的醋意和怒色。

唐大公子長歎一口氣,懶洋洋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逍遙皇手中一股強大的殺氣直擊唐大公子,唐大公子險些沒有躲過,手中的白骨折扇折了一半,隻聽到逍遙皇磨牙道:“原來是你!”

唐大公子無奈搖頭,他險些成了替罪羔羊,要是再晚一步,自己當真死得非常冤枉,“不是微臣,是皇上你自己!”

逍遙皇第二道殺氣正欲出手,隨著這句話,瞬間消散,是他?她是在他麵前喝下忘情水,為什麽?她似乎問過他,她在心中是何等位置。他聰明一世,可是對於女人心,他確實沒有耐心去琢磨,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的手猛地一縮,化作一道紫色的影子,毫無聲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淩霄公主站在遼闊的寢殿外,看著夕陽西下,今夜子時出發,他這麽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往他才智過人,卻看不清她的心,現在說起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她不想無惋惜,更不想後悔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哪怕,她真的後悔了。

晚風微涼,撅起她的衣裙,火紅美豔,透著柔和的光芒,夜色漸漸爬上天空,她輕歎一聲,轉身回寢殿,卻在轉身那一刹那,撞進了一個人的胸膛。隻有他,才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隱藏住所有的氣息,靜靜站在她身後,淩霄公主抬頭望著他,立即後退一步,語氣卻絲毫沒有友善,“你什麽時候來的?”

“原來耐心是這麽練出來的。”逍遙皇卻笑道,絲毫不介意她一臉不悅的模樣,她心中的人是他,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答案,就掃除了他這些日子的困惑和煩惱,他一定要奪下玉麒麟!

淩霄公主一愣,他有耐心可言嗎?脾氣暴躁,囂張跋扈,可是這些缺點卻難以掩蓋他的優點,不管是才、貌、武、謀、勢,他都是佼佼者。可是,這些與她而言又有何關係呢?她疑惑看著他,“你不會一直站在這裏?”

逍遙皇笑得極為開懷,動作卻絕對霸道,一隻手撘在她肩上,將她推著回寢殿,邊推邊說:“夕陽雖然好看,終究會消失,可是你這麽夕陽,卻永不敗落,在朕的視線之中,朕今日算是明白了一點,耐心,就是要用心!淩霄,以後多陪陪朕練練。”

淩霄公主一頭霧水,根本沒有弄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隻感覺他怎麽像變了性子?卻拗不過他,被他推著進了寢殿,桌上膳食早已經準備好,淩霄公主緊蹙秀眉,一臉疑惑盯著他,“怎麽?今日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逍遙皇笑得極為放肆,“太陽從西邊升起很奇怪嗎?然後從東邊降落,並無不妥。那日後,朕就讓太陽一直在西邊升起,這樣你便不會覺得奇怪了,先用膳,夜裏還得出行!”

淩霄公主一聽到他用地宮的事情來壓住她,她終於問出口:“為何等到子時才出發?”

“朕喜歡子時出發,讓慕容嘩也嚐一嚐等待的滋味!”

淩霄公主一愣,“他為何要等待?”

逍遙皇笑得有些得意,張揚揮了揮手中的地圖,“因為地宮中的地圖,在朕手中,此人心思縝密,從大勢宣揚他要去地宮,就是因為他要去地宮的事情敗露,既然不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所有他直接將消息傳出去,讓這些人在夢都互相殘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而今,他要進入地宮,還需要朕手中的地圖,沒有朕的指引,地宮中第一關,就沒有人走過去!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淩霄公主隻看到逍遙皇手中的羊皮卷慢慢化作碎片,從他手指尖飄落在地上,她知道他已經將地圖記得一清二楚。隻是笑了笑,這個人,耐心不好,可是卻能壓住性子在夢都安分了半個月,也實屬難得。

瀑布群外,煙霧繚繞的一處,一輛馬車,幾百名高手,隱藏左右。

孤鷹在馬車外說道:“太子,逍遙皇名人子時才出發,可能要淩晨才到這裏。”

慕容嘩在車內,目光隻留在三皇子慘白的臉上,他習慣了他嬉皮笑臉,頑皮搗蛋,這麽安靜的睡著,讓他心裏十分難受,淡淡答複:“等!”

“是!”孤鷹揮了揮手,幾百名高手詭異的身形一閃而過,在四周布下陣法。

車內還有一個人,百裏鱗,他被點了穴道,卻擠眉弄眼,若眼神可以殺人,慕容嘩早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他的嘴角一直在動,似乎在罵著,卻發不出一個聲音,氣得他兩眼直冒火。

瀑布群外,那高瘦的黑影,身邊還有兩個身影,一男一女,都蒙著麵,剛進入瀑布群,著;這裏早已埋伏各路人馬,緊張的氣氛如濃烈的火藥味,隻差一個火星,他們的出現,令緊張的氣氛瞬間炸開,以為是慕容嘩想悄悄潛入,煙霧繚繞之處殺氣撲麵而來,薛城的人馬伺機而起,魔煞的人,江湖的人……都瞬間陷入廝殺之中,煙霧彌漫,外加月黑風高,根本分不清敵我。

突然,瀑布群外無數把火把照亮整片峽穀,煙霧彌漫,刀光劍影,隱隱看到瀑布的水早已經染成紅色,這些舉火把的人,居然是鳳國士兵,似乎嫌戰得不夠亂,低眉看著那些人陷入廝殺之中,凡是有潛逃者,一律逃不出他們的刀下。

薛城的伸手絕非浪得虛名,手中的利刃殺氣騰騰,揮出每一道劍氣都死傷無數,一個翻身手中的利刃正好和那高瘦黑影的相撞,四周水花四起,白心柔手中手一揮,身上的蠱毒直擊那些黑衣人,石玉兒蒙著麵,站在一個老太婆身邊,看情形,那人是太後,太後居然將她從天牢裏救了出來,秋蟬也緊緊跟隨,那個如骷髏般幹瘦的阿婆跪在一邊,手一揮,黑壓壓的毒蟲四起,唐大公子命令道:“十人一個圈,用火把保護!”

四周的士兵立馬成了一團團坐落在瀑布外,蠱毒鋪天蓋地直擊煙霧繚繞的瀑布群。

“啊……蠱毒……”驚恐聲不斷,這裏麵,不管是敵是友,都逃不出蠱毒的侵襲。

“太後,薛太醫還在裏麵……”秋蟬的聲音極小,生怕惹怒了這個老太婆,兩手卻緊緊握緊,很明顯在為薛城擔心。

“他要是連蠱毒都對付不了,還想成什麽大事!哼!”太後絲毫沒有擔心之色,目光冷酷無情,再無一絲平日裏偽裝出來的慈愛。

石玉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手中一揮,又是一大批密密麻麻如漫天飛舞的蚊子,隻可惜,這裏水氣太重,剛鑽進去救掉了一半的毒蟲,她很不滿意,兩眼冒火,猛地收回。

秋蟬擔憂地眺望著裏麵,小手死死攥緊,可是煙霧之中,他的身影若隱若現,血光揮灑,令人心驚膽戰。

薛城雙手握緊劍柄,狠狠劈了下去,那高瘦的黑影用力一擋,薛城的劍氣太重,直接衝散了他的麵巾,一張熟悉的臉展現在薛城麵前,薛城一驚,收回殺氣。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十皇子南宮書!而今他臉上沒有那股唯唯諾諾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而野心勃勃的模樣。兩個人很快淹沒在瀑布群的煙霧之中,秋蟬隻見薛城模糊的身影追擊那個黑影,消失得沒了蹤影,更加著急,卻無能為力。

夜色如染了墨,看不到一絲光亮,聲音漸漸減少……

夢都之中,雅致的房間,屏風是那如夢境般美麗的瀑布群,**如雕刻百鳥翱翔,南宮無忌緊蹙眉,大手輕輕撫摸她的小臉,她說恨他,要她說一句愛他,需要誘哄,可是,她說恨他,卻那麽輕而易舉,一個浮夢咒,足矣。

門外傳來響聲,“王爺,如您所料,現在瀑布群已經全亂,逍遙皇才剛出發。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了?”殘葉在門外問著。

南宮無忌長長歎了一口氣,玉麒麟,他會奪得,將百裏鱗救回,隻要玉麒麟在這個世間上消失,夢國人就不必再東躲西藏,他俯下身,在她唇上引下一吻,仿佛想聽她再說一次,她愛他,而不是她恨他。“夢兒,等你醒來,一切都會過去。”

她不知道,她憤怒之中的一句話,卻如一把尖銳的刀子,深深刺進他的心窩,令他疼痛難忍,可是卻無法動搖他的決定,心太痛,唯獨索取一個吻,麻痹自己,他的唇再次深深印在她唇邊,溫熱的氣息,灼熱的溫度,溫暖的愛意,他知道她一定還在生氣,而且很生氣,等他回來,再道歉。

南宮無忌走出房屋,衝殘月吩咐道:“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王妃半分!可記住了?”

“是,請王爺放心,我定然做到。”殘月抱拳領命,突然感覺一陣清風吹過,她隨著南宮無忌的視線望去,一抹纖塵不染的白影,宛如謫仙,浮在屋頂,用冷漠的餘光俯視所有人。

南宮無忌抬頭看到他,淡淡道:“這裏交給你!”

羽翼不語,隻是冷漠點頭。

當南宮無忌的人馬走後,一個乞丐老頭,一身襤褸,姿態極懶惰,走了兩步路就坐在院落的欄杆上,不願意動彈一分,在哪裏抓撓著。

夏侯雪卻換了一身女裝,水藍色的紗裙,白皙如雪的肌膚,兩個甜甜的酒窩,美麗的水眸,輕盈的腳步緩緩走到殘月麵前。

“你就是夏侯雪,沒想到你換了女裝這麽美?”殘月開心地衝了過去。

“嘻……”夏侯雪含羞一笑,突然看了看那扇門,疑惑道:“為什麽不進去看著公主,這麽擋著,要是壞人潛入房中,我們根本沒辦法發現啊?”

殘月卻笑了笑說道:“有羽翼公子在,不會有會能鑽進去的。”

夏侯雪抬頭看著那抹冷漠的身影,撇了撇嘴道,指著羽翼,滿臉不信道:“他?就憑他?那個怪人?隻會動手的大怪人?”

羽翼餘光掃了她一眼,目光更冷,絲毫沒有因為她是美人而有所改變,雙手交差胸前,隱隱感覺到他沉了一口怒氣。

殘月見夏侯雪的性格極為灑脫,抿嘴偷笑,看了看羽翼,很顯然,有些動怒,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有過什麽過節,但是卻隻感覺這兩個人更像冤家。

“大怪人,你下來,這麽大一個院落,你能保證沒有人能潛入?”夏侯雪雖然穿著女子,可是身上那抹紈絝之態卻無法抹去,根本沒有一點女兒家的姿態。

羽翼不屑於回答,冷漠回避她喋喋不休的挑釁。

“你個怪人,是啞巴?還是不會說話?不對,上次你說過話的,還不讓本姑娘躲雨,還劃破我的衣服!哼哼……下來!”夏侯雪從進來院子就開始嚷嚷,惹來了賢王。

賢王是個風流的主,一看到美人,頓時心花怒放,煽動著那般一年四季不離手的折扇,笑得瀟灑風流,四周的大紅燈籠映照在他俊美的臉上,顯得朦朧而帶有神秘的韻味,“小姑娘,他是個怪人,可本王卻不是,本王最懂得憐香惜玉。”

他說著便湊了過去,風流的桃花眼滿是溫情,一看便知是一個懂得疼愛女子的好男人,夏侯雪很不自在地躲開,她可沒有見過這樣的情緒,一個大美男突然含情脈脈注視著她,盯得她全身不對勁,紈絝之態**然無存,不自在地移開目光,低下頭。

賢王見她羞澀,卻輕笑幾聲,聲音爽朗如藍天,萬裏無雲,令人聽著笑聲,就感覺自己身在藍天下,“你就是夏侯雪吧?”

他念著她的名字時,溫柔無比,桃花眼中滿是柔情,這樣的美男,這樣的柔情,沒有一個女子能抵擋住他的溫柔,夏侯雪壓低了頭,兩手緊握著,轉身就衝進房間,正欲關上門,殘月大驚衝了進去,“你不能進來,王爺說過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王妃!”

夏侯雪臉色有些紅,一把將門關上,賢王無奈歎了一口氣,卻沒有走的意思。

“我又沒有靠近公主,隻是……隻是……”夏侯雪說著,臉色紅得更加嚴重,她見過無賴,見過強勢的,見過騙子,她都可以用她更無賴的招數抵擋,頑皮道令人瞠目結舌,可是對於賢王這種,來色誘的同時滿是溫情,句句捕獲女子放心,一雙勾魂的桃花眼,風流之中滿是柔情,殘月無奈歎了一口氣,說道:“賢王就是這樣風流的人,見不得美人,像你這樣的美人,他豈會錯過機會接近?上次就是因為見到林尚書的女兒林嬌好看,才會被林嬌和花家兩手,將他擒獲,沒想到還是沒有將他身上這個毛病改掉。”

夏侯雪一聽,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個風流之人,汗……嚇我一跳。”

“殘月,你可不能隨意這麽冤枉本王!本王對雪兒姑娘當真是一見鍾情。”賢王聽到殘月在裏麵說他的壞話,頓時急了,卻嚴肅地開口,可是語氣立馬一轉,溫聲說道:“雪兒姑娘,您可別聽殘月胡言亂語,林嬌豈能和雪兒姑娘相提並論?雪兒姑娘才是本王今生見過最美的女子。”

夏侯雪羞澀地往裏走,殘月攔都攔不住,殘月也是女子,要是她也遇到賢王這種風流調戲,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夏侯雪這樣。

“雪兒姑娘,你不能靠近王妃!”殘月攔著,可是夏侯雪卻一屁股坐在床腳邊,兩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我都在房間裏,誰能動得了公主?隻是外麵那個**的男人,太難對付。”

殘月一聽,想想夏侯家的人也不會傷害王妃,可是一聽到夏侯雪罵賢王是一個**的男人,她立馬抿唇偷笑,賢王生性風流,可是最近一直沒有女人陪伴,是**了,殘月捧腹大笑。

賢王臉色一變,**的男人?他嘴角一揚,卻說出更加有意思的話,“雪兒姑娘這般說本王,本王當真傷心了,這情,是為你而發的。”

羽翼冷漠的雙眸閃過一抹不解,他對男女之事的了解,幾乎為零。依然警惕看著四周,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殘月一聽,臉色猛然一紅,她沒有想過,賢王會這麽肆無忌憚說著這麽有辱斯文的話,站了起來,去給夏侯雪倒一杯水壓壓驚。

賢王卻不依不饒道:“雪兒姑娘,這躲著本王做什麽?本王怎麽說也是正人君子,絕非有意輕薄姑娘,不過是對姑娘的傾慕之情,難以言表,隻想和姑娘說說話而已,絕望輕薄之意。”

一直懶散坐在欄杆上的夏侯守終於懶洋洋開口道:“王爺,雪兒年幼,沒有經曆過這等世麵,還請王爺不要再刁難雪兒。”

賢王一聽,才意識到著這院落中還有一個老頭,邋遢無比,怎麽看都不像是那個美人的爺爺,不過,既然是美人的爺爺,為了日後打算,他必須摒棄王爺的威嚴,先從這個爺爺下手!

“這位老人家定然是雪兒姑娘的爺爺夏侯前輩……”賢王剛轉身含笑走向夏侯守,卻聽到門打開,夏侯雪走了出來。

賢王臉上一喜,神情依然風情萬種,一雙撩人的桃花眼滿是柔情,溫聲道:“雪兒姑娘……”

夏侯雪卻繞過他,跑到夏侯守身邊,撒嬌道:“爺爺,你看他……”

“我都說過,別這副打扮,你偏不信,還不趕緊回去換回來!這不是招蜂引蝶嗎?”夏侯守怒斥她。

夏侯雪無辜嬌聲道:“爺爺……我要見公主,總不能像上次一樣,弄髒公主的衣裙吧?怎麽說我們也是夏侯府的後人,不能丟了夏侯府的臉麵,你說是不是?”

她說著,調皮吐了吐舌頭,夏侯守無奈搖了搖頭,敲了一下夏侯雪的額頭,低聲怒道:“真拿你沒辦法!”

“夏侯前輩,雪兒姑娘的美不會因為一身打扮減少,若雪兒姑娘喜歡,本王給雪兒姑娘幾套金蠶絲羅裙,定然配得上雪兒姑娘的風姿。”賢王可不會因為一個臭老頭就阻擋他追求夏侯雪的腳步。

“爺爺……”夏侯雪似嬌羞,似惱怒,立即拋開了。

“讓王爺見笑了……雪兒……回來,別忘記我們是來保護公主的,雪兒……”夏侯守說完立馬去追夏侯雪。

殘月關上門,坐在門口,瞥了一眼賢王,當真是**的人。

羽翼微微蹙眉,總感覺哪裏不對,卻又看不出,低眉看著賢王失落的神情,他有些疑惑,什麽是**的男人?

破曉的光芒漸漸照亮整個大地,瀑布群上空,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血水染紅了整個大地,慕容嘩衝進去,那是羽翼曾經帶著百裏幽夢闖進去過的地宮,熒光石照亮洞內的一切。一個寬大的石室,壁上都是夢國的圖畫和文字,栩栩如生的花鳥圖,是夢國最為常見的圖案。孤鷹抓住百裏鱗,也衝進地宮。逍遙皇百無聊賴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神情頗為得意,太後陰沉著臉在一邊,盯著十皇子,十皇子身邊的林嬌和秦世子都脫下了麵具,他們居然就是追魂門下的人,這讓太後更加吃驚,卻隱忍著,要保持住最後一口氣擁在對的地方。太後身邊有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一直守護在太後身邊最近的位置,看模樣有些像個太監。

九皇子無奈搖了搖頭說道:“幸好聽了五哥的話,要不然,早到這裏也是白費力。十弟,你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十皇子冷漠盯著九皇子和南宮無忌,不語。

秦世子的目光掃過石門邊上的人,突然落在那青衣男子夏侯寬身上,他的瞳孔倏地炸開,驚呼:“怎麽是你?”

夏侯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冰冷,淡淡道:“為什麽就不能是我?”

站在歐陽仇身邊的清風煽動了一下羽毛扇,一副百事通的模樣,笑道:“當真是奇聞,夏侯寬!秦寬!我以為秦世子應該知道,居然不知道?太有趣了。”

秦世子大驚,夏侯寬?心中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卻沒有時間追問。

清風笑著看淩霄公主,淩霄公主趴在逍遙皇膝蓋上,甜甜睡下,這般不顧及世人的看法,男未婚女未嫁,就這般親密?清風有些醋意,可是卻隱忍著,因為他比誰都知道,淩霄公主身邊有一個叫唐大公子的,比他更喜歡淩霄公主。

薛城對白心柔望了一眼,白心柔剃度出家,一聲尼姑的模樣,光著頭,沒有了往日的美麗,石玉兒卻顯得有些喪心病狂,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兩眼那麽溫順隻剩下凶光,阿婆如鬼一般站在那裏,她身邊依然站著那個一身泥土的老婦人,遁地者。

慕容嘩一身霸氣走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百裏鱗身上,百裏鱗從未想過他會有今天,目光怒中帶著一絲苦笑,他夢國皇室後裔,居然要死在自己族人設下的石門上?他說不出一個字,目光中那麽淒涼,不言而喻,他知道南宮無忌會救他,可是他也知道,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若這些人聯手起來,他根本不能順利救他。

正當他絕望垂下眼簾的時候,身子猛然一怔,一枚珍珠打在他的穴位上,立馬能活動,他知道那是南宮無忌的手段,隻有南宮無忌這樣的人,才能在慕容嘩眼皮底下解開他的穴道。

“嗬嗬……沒想到我百裏鱗最後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要死在這石門之下!”百裏鱗淒涼大笑,俊美的容顏寫滿悲哀和絕望,看著南宮無忌,說道:“照顧我那個臭丫頭!告訴她,若有來世,我還要做她的大哥!來世,我定當做一個好大哥!”

南宮無忌不語,隻感覺這樣的話很沉重,他不能在這一刻將他帶走。九皇子不忍看百裏鱗,隻能移開滿是蒼涼的雙眸。

逍遙皇輕輕拍了拍淩霄公主的肩,淡淡道:“起來,朕的腿都麻了!”

淩霄公主才幽幽抬眼,已經看到百裏鱗被慕容嘩抓住,正往石門走,她的手猛地一縮,站了起來,逍遙皇緩了一口氣,才站了起來,見淩霄公主居然沒有關心他的死活,而是關心百裏鱗,鳳眸閃過一抹危險,嚴肅道:“你若再這麽看他,朕可不介意讓血祭石門來得壯麗一點!”

淩霄公主一愣,抬頭看他,他這是吃醋嗎?為什麽她看別人別人就要死得更淒慘?

“血祭石門並不需要將一個人殺氣,石門隻要染夢國人的血即可!”南宮無忌陰沉著聲音,冷冷道,很顯然是在告誡慕容嘩,下手別太狠。

慕容嘩冷笑一聲,手中的劍亮起,“本宮比你更明白這個道理!玉麒麟,你休想搶到手!”

“那就各憑本事!”南宮無忌冷冷道,銳利如鷹的黑眸閃過一抹冷冽的狠光,令人心頭一顫。

慕容嘩手中的劍一劃,‘砰’的一聲,一塊石頭打退了慕容嘩的劍,可是百裏鱗卻被慕容嘩一個迅速的動作掐住脖子,臉色漲得通紅。

“什麽人?”慕容嘩冷聲怒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入剛闖進來的人,一聲黑衣,隻露出一雙蒼老的雙眸,他手中一個小瓶子飛出,直擊石門,鮮紅的鮮血如一朵彼岸花綻放。

“石門打開,放開他!”那黑影蒼老的聲音,卻似魔音一般,可見此人功力多麽深厚。

石門上的血跡滲透進石門,泛起熒光色,石門輕輕顫動,地動山搖,慕容嘩一愣,將百裏鱗扔了出去,他期待著著神秘的地宮,目光掃了一眼逍遙皇,因為能帶領他闖過第一關的人,隻有逍遙皇!

淩霄公主看著石門一點點打開,她疑惑道:“為什麽石門還是打開了?”

南宮無忌黑眸猛然炸裂,一個發狂的身形直擊那個黑影,黑影根本來不及躲閃,硬生生受了一掌,那股摧毀一切的掌力粉碎了他的麵巾,露出一張邋遢的老臉,居然是夏侯守!

一個事實在他腦海中轟隆隆作響,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身子不自覺往後踉蹌了幾步,九皇子一把扶住他,他從未見過自己的五哥這般失態過,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摧毀了他的一切。

逍遙皇劍眉猛然蹙起,咬牙道:“是五王妃的血!”

他一直稱呼百裏幽夢為冷美人,而今卻叫她五王妃,似乎是在告訴淩霄公主什麽信息,可是明著的這個信息卻令淩霄公主震驚,雙手捂住唇,幾乎叫了出來,美麗的桃花眼充斥著震驚,“怎麽可能?”

南宮無忌兩眼發了狂般的憤怒,怒斥:“為什麽?本王待你們夏侯一族不薄?為什麽要傷本王的愛妃?”

他怒斥道,卻根本沒有給夏侯守說話的餘地,因為答案早就在他心中,強大的真氣鼓動著他的錦袍,宛如天人的男子瞬間如惡魔般陰狠,手中一道白霧帶著閃電的光芒,可怕得令人心生畏懼,毫不猶豫出手,直擊夏侯守,夏侯守再次受到南宮無忌的一掌,那強大的殺氣在他體內亂顫,瞬間爆裂,衝破了他的每一根血管,整個人癱倒在地,化作一灘血水!

淩霄公主從未見過南宮無忌出手,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出手。夏侯守能在慕容嘩手下擋下那一劍,本事絕對不在她之下,卻被南宮無忌一張擊碎成了一灘血水?

百裏鱗頓時明白了那血不是別人的,正是他妹妹的血,百裏幽夢,他狠狠捏緊拳頭,他寧可開石門的人是他,也不想是她,老爹為了她死,他就應該保護老爹唯一給他留下的事物,可是他卻還是沒有保護好,枉為她的大哥!他俊眸閃過一抹深深的自責,狠狠咬牙,身上狠狠抖動的是他的怒氣。

淩霄公主滿目淒涼,被這兩個人強大的情緒所感,小手捏緊,越是強大的人,他的悲傷月容易渲染他人。南宮無忌身上那抹瘋狂般嗜血的怒氣和無比寂寥的哀傷,仿佛萬箭穿心,傷得體無完膚。百裏幽夢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想保護她,可是卻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他的雙眸滿是殺氣,胸口猛烈起伏,急促喘息,再無一絲從容不迫的模樣,反而像一個嗜血的惡魔從地獄裏爬出來,要血洗人間!

歐陽仇大手狠狠抓住他的肩膀,他的眸光也是一樣,隱隱藏著那抹窒息的心疼,卻安撫南宮無忌:“不可自亂陣腳,鎮定!我會助你取下玉麒麟!”

慕容嘩淡紫色的雙眸閃過一抹絕望的刺痛,為什麽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他在百裏幽夢和三皇子之間,他選擇了三皇子,卻找到另一條路,用百裏鱗來取代百裏幽夢祭奠石門,可是現在,卻又讓他再次抉擇,命運多麽殘酷,他說過她是變數,與她相關的一切都會變化。他袖中的手咯咯作響,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石門,已經開出了一個小口子,正好能容得下一個人,裏麵也是熒光石板,明亮而璀璨奪目。

太後身邊那個麵具男子一閃而過,早已經按耐不住衝了進去。太後大驚喚道:“雲山!”

可是,已經晚了,石丞相剛衝進十步就促發機關,飛旋的利刃款入閃電,一道道劍氣橫劈石丞相,石丞相隻躲開一道劍氣,剩下百道劍氣橫穿他的身子,他一動不動,保持著衝的動作。

“爹……”石玉兒輕聲喚道,隻見石丞相的身子慢慢掉落,一塊一塊碎成了一地的肉渣!

太後掩麵大哭:“雲山……”

“爹……”石玉兒大哭喚著,卻不敢衝進石門。

南宮無忌隨著歐陽仇手中強大的內力禁錮,漸漸找回了一點理智,可是滿目淒涼,仿佛那痛,充斥著他每一根神經,心口像被無數把鋼釘根根紮著,千瘡百孔,一個個猙獰可怕的血洞,他想回去看她,喚醒她,告訴她,他發誓,他再也不會對她使用浮夢咒,他再也不會將她一人拋下,哪怕危險,他也會帶著她,寸步不離,隻求她,別離開他!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禮物~月票,鑽石,評價票,鮮花,謝謝【我是妖嬈】一回來就給我補齊了,麽麽……歡迎老朋友回來,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