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爺給娘子洗腳

南宮憶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歐陽傲,笑意不明道:“節製!不過要記住,不可以假戲真做,除非你將她視若珍寶!”

“難道你就不擔心她的名聲被小爺毀了?”

“那又如何?真正愛她的人不會在意她的過去!若在意,這樣的男人也配不上憐兒!本太子是她的靠山!”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娶她?”歐陽傲不知哪來一股醋意,感覺堵得慌!

“有何不可?”南宮憶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看著歐陽傲吃醋的模樣!

“她不會喜歡你!”歐陽傲悶悶開口。

“哦?要是本太子告訴你,她一直喜歡本太子,你覺得她能拒絕本太子?”南宮憶說得理直氣壯,憐兒喜歡他,是對兄長的喜愛,無關風月!

歐陽傲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腦海中滿是憐兒和南宮憶,要是這兩個人在一起,那他身邊該是誰?顧丫頭?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娶顧丫頭這個表裏不一,陰氣十足的丫頭!

在帳房,憐兒和歐陽夫人在算賬,憐兒曾經跟著南宮雲身邊陪讀,耳聞目染,這些賬目根本難不倒她,這讓歐陽夫人有些吃驚,“憐兒,太子說你隻是一個鄉野丫頭,你怎麽會這麽快就上手了?”

憐兒的手一抖,愣了一下,幹笑一聲辯解道:“爹爹生意敗落之前,我曾經在他鋪子裏做過活,所以懂得一二。”

“你還有爹爹?太子不是說你是孤兒嗎?”歐陽夫人蹙起眉頭,感覺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可是南宮憶的話他們又不能懷疑!

憐兒心中一驚,卻笑得有些為難,“婆婆您也知道,這種事情要是讓爹爹知道,爹爹脾氣古怪,就怕這件事情越鬧越大,憶哥哥說隻有等時機成熟,一切都成為定局再回去向爹爹請罪,所以,憶哥哥才會撒了個謊,說我是孤兒。”

歐陽夫人隻是點了點頭,似乎認同南宮憶的做法,正當她想回想一下這一切時,被門外一聲哭喊聲打斷。

“女兒啊,你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娘,娘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卻這般對娘!完全不顧及娘的感受就斷了顧丫頭的婚事!非要給傲兒娶一個丫頭,你讓顧丫頭以後怎麽嫁過來?難道隻能做一個妾侍嗎?”顧老婆子痛心疾首推開門,一下子就哭倒在一邊的椅子上,卻不忘記從淚帕裏偷瞄一眼憐兒,目光狠毒,恨憐兒占據了歐陽傲,搶了莊主少夫人的位置!

歐陽夫人一副十分頭疼的模樣,卻無奈,隻好上前去安慰:“娘,你現在要怪也沒有用,傲兒對丫頭一直沒有那個心思你又不是沒有看到?而且丫頭還比傲兒大一年,你卻非要說她比傲兒小一天!非要說什麽生辰八字一樣!你是當娘的,我也是當娘,我也心疼自己的兒子。”

憐兒這才知道歐陽傲比顧丫頭小一歲,而顧丫頭卻恬不知恥地喊著‘少主表哥’?真是無奈啊!

顧老婆子一聽,頓時怒了起來,哪裏還肯哭?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哭沒有用,自然要鬧!她一甩淚帕,露出那張老臉,明明都五十好幾的人了,卻非要往自己臉上塗胭脂,弄得不倫不類,生氣起來顯得更加嚇人,“謔!你是有了兒子就不把我這娘放在眼裏了是不是?顧丫頭哪一點比不上這個人?看看她,要肉沒有肉,要屁股沒有屁股,能生嗎?”

歐陽夫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顧老婆子這撒潑的模樣,很無奈,畢竟這個人就是她的親娘,她還能怎麽樣?

“娘,憐兒一定能生,顧丫頭屁股大,也一定能生……”

顧老婆子立馬抓住歐陽夫人的手,打斷了歐陽夫人的話:“這可是你說的,顧丫頭為你兒子生一個大胖小子,你就必須休了這個女人,讓丫頭成為正室!”

歐陽夫人張口要否定,卻又被這個老妖婆給打斷,“就這麽定了,我現在就去告訴顧丫頭,讓她為傲兒生一個大胖小子!”

說著也不讓歐陽夫人送,腳底一滑,一溜煙的功夫就離開了,這下把歐陽夫人弄頭疼了,她管理十幾條街的店鋪都沒有這麽頭疼,唯獨對自己的娘十分無奈,打不得、罵不得,教訓更是不得!

說她她也不聽,她就是有自己那一股腦的自私自利,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非要將顧丫頭教得和她一樣!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她就是她的娘,一個臭名遠揚的娘!

憐兒同情地看著歐陽夫人頭疼的模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人殺不得,無法清除,隻能防著她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剛才一見麵就非要她端茶送水,還噴了她一臉的茶水,罵她不會奉茶,還侮辱她,現在還咒她不能生?她的後代她都看到了,不能生?生的還是厲害角色!

憐兒終於明白歐陽傲為何叫自己的外婆老妖婆,這個人可以稱得上是十個老妖婆的組合!

夜裏,憐兒做完兒媳婦該做的事情,也累得夠嗆,晚上回來還要伺候歐陽傲洗腳,她突然覺得這兒媳婦不好當,還是不要嫁人最好,由於四周還有丫頭看著,她隻好繼續演戲,端著木盆到床邊,拿著小板凳坐下,卻沒有好語氣,“腳伸過來!”

歐陽傲見她一臉疲憊,微微蹙眉,瞪了一眼她身後的那些小丫頭,“還站在這裏做什麽?想看小爺被媳婦欺負是嗎?滾出去!”

那些小丫頭都紛紛偷笑著跑出去,歐陽傲突然將憐兒拉起來,坐在床邊,自己坐在小凳子上,“別人家都是娘子給丈夫洗腳,可是歐陽家的不是,從小爺這一代開始,小爺製定一條規矩,丈夫天天給娘子洗腳!”

憐兒一身疲憊都被他狂傲的一句話給掃去,他總是這樣反其道而行,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一想到他日後會為她洗腳,她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一絲絲甜味,看著自己的天足在他寬大的掌心中,她的臉微微泛起紅暈。

“你有這個本事?”

“那是當然!小爺我說話從來都不會食言!”歐陽傲狂傲一笑,似乎沒有什麽是他不能做的!

憐兒卻想起了老妖婆說的話,讓顧丫頭做小,還讓顧丫頭為他生一個大胖兒子,她的心中莫名其妙泛起一絲酸味,感覺堵得慌!

“那要是你有很多娘子,你豈不是每天都在為她們洗腳?”

“爺什麽時候有很多娘子?”歐陽傲突然握緊她的天足狠狠按進水裏,激起一層水花,似乎在發怒。

憐兒眉梢一挑,扭過頭冷哼一聲,“誰知道呢!”

歐陽傲微微磨牙,幾乎捏碎了她的玉足。

憐兒疼得立馬低頭看他,“你這是洗腳還是動用私刑?”

歐陽傲這才鬆開她的腳,漫不經心為她洗腳,“既然你這般提醒,爺為了日後能省事,就隻給你一個人洗腳好了!”

隻給她一個人洗腳?這算是什麽?告白嗎?他先製定歐陽家未來的規矩,說丈夫給娘子洗腳,現在又說以後隻給她洗腳?

憐兒心裏有些不對味,“可是我不是你的娘子,戲演完了我也該走,今天差點在你娘麵前露餡了,幸好你娘和你爹都被老妖婆的事情纏住,要不然他們一定會發現我的身份。你說說看,他們知道他們的兒媳婦是百裏憐兒,他們會是怎樣的反應?”

歐陽傲拿起帕子為她擦腳,想都沒有想就接了下麵的話:“自然是去找親家公親家母,據聞你爹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南宮憶少不得挨揍!”

憐兒突然低下頭挑了挑眉,“隻是憶哥哥挨揍?”

歐陽傲將她一把丟到**,端起水盆就出去,說得事不關己,“自然還有一個被拖下水的倒黴蛋,不過小爺一定會還手!”

憐兒噗哧笑了,南宮憶絕對不敢還手,可是歐陽傲這廝就未必,這個人這麽狂妄,必然要還手,隻怕這一還手,他永遠都成不了她的夫君,一想到這裏,憐兒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等歐陽傲回來的時候,憐兒已經躺下,卻怎麽也睡不著,“喂!我說,要不明日我們就帶著隊伍前往庸城,平定了那裏的一切,拿回你們的兵器,也平定江湖中的紛爭,之後這戲也就可以不用演下去,我爹也不會知道,自然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

歐陽傲剛將自己的黑色錦衣掛在披風上,聽到她這番話,心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絲不舍,很奇怪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心頭,分不清是什麽,可是他不想這麽快結束這場戲,“爺已經聯係了二叔和三叔,讓他們準備人馬和武器,召集江湖中的舊人,還需要一些時日他們才到,再等等吧!”

“需要多久?”憐兒轉身看著他,他隻是躺下,靜靜看著床簾,卻沒有說話。

憐兒以為這件事情急不得,畢竟歐陽仇不做武林盟主很多年,要找回舊人的確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南宮無忌和歐陽仇為了給自己的孩子一個獵場,放任庸城成為一個是非之地,現在卻到了無法掌控的地步,真不知到是一種磨練還是一種挑戰!

這兩個人,一個似謫仙,一個似魔君,一白一黑,一個沉穩,一個囂張,各有千秋,各不相同,心思都未必是她一個女兒家能想得透的。她也不願意在去想這場戲多久會結束,因為她有些不舍,分不清不舍得什麽,卻可以知道,那是一種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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