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生淡淡一笑,“關於趙家的,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想聽,不過這個消息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
“趙士昭倒台了?”夏安安猜測。
其實,她大概是能猜到這些的。
莫禦琛讓梁緒幫忙解開那台電腦裏麵的密碼,梁緒在最後要緊關頭的時候被一道程序給攔住了。
要解開最後一道程序其實並不難,以梁緒的本事,對他來說無非是分分鍾的事情罷了,難就難在這最後一道程序設置了粉碎功能。
尤其是對方現在還拿著電腦,他們那邊請來的電腦高手正在進行摧毀文件的操作。
梁緒的手當年受過傷,不敢保證在有限的時間之內保住這份機密文件,最後是她出手攔住了對方的進攻,並且把文件保存下來之後,將電腦裏的文件給刪除了,讓對方以為他們已經摧毀了這份機密文件。
文件的內容,她大致看了一遍,她知道,當這份文件傳給莫禦琛的那一刻,趙士昭就輸定了。
“對,這一回是板上釘釘,聽邱明說,他這回連累了不少人,估計要重新洗牌了。”
夏安安不意外,趙士昭過去做的那些壞事,就算是自刎謝罪都不為過。
見夏安安沒有接這個話,溫楚生笑笑轉移了話題,“不說國內的事兒了,白玉蘭杯的比賽你準備的怎麽樣了?聽說這次比賽含金量很高,萊恩家族準備培養此次比賽獲勝的前三名,至於金獎得主會得到萊恩家族的特批進入萊恩集團。”
夏安安笑著搖頭,“我沒這麽大信心。”
“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我還相信一些,但這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我隻當是玩笑。”
“這麽看得起我?”
夏安安淡淡一笑,低頭拿著咖啡勺攪拌著杯子,“我之前參加過一次白玉蘭杯的比賽。”
溫楚生沒接話,曆屆白玉蘭杯比賽獲獎得主幾乎都很出名,而夏安安並不在這個行列當中。
“就算是沒得獎也沒關係,重在參與。”
“說的對,重在參與。”
和溫楚生告別之後,夏安安開車回了莊園。
人剛進門,迎麵就被梁緒和何易兩人給攔住了。
“站住!”
夏安安斜睨了他一眼,拇指和食指夾住他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緩緩移開,目光落在梁緒身上,“家裏來客人了?”
梁緒往樓上看了一眼,“不速之客。”
能讓梁緒說出是不速之客的人,夏安安飛快在腦子裏過濾了一下,現如今又在m州的,隻有那一位。
“我上去看看。”
她正要上去,梁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這次過來找你還是為了上次的事情,你考慮好沒有,如果沒有考慮好,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夏安安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梁緒的那輛改裝版的跑車在門口停著,他輕易不開那輛車,那輛車一旦上路,就代表他不是抓人就是躲人。
而他這些年唯一要躲的人,無非就隻有那一位,想想那個人,夏安安都覺得頭疼。
“他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夏安安問。
梁緒沒好氣地說,“我擋住了他在我電腦裏安插的木馬,卻沒有擋住他在我車裏gps上安裝的追蹤器。”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夏安安拍拍梁緒的肩膀,笑著從他麵前走過,“我上去見見梁老,你們兩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你真不走?他這回過來就沒打算輕易回去,你要是不答應他,他就一直耗在這裏了。”
梁緒看起來比誰都著急,一旁的何易想說些什麽,往樓上看了一眼,一臉若有所思。
夏安安沒有接話,腳踩在木質樓梯上,傳出一聲聲悶響。
二樓書房的門是開著的。
夏安安停在門口,看著裏麵坐著的白頭發老爺子,一時有些恍惚。
她依稀記得她走的時候老爺子的身體還很健壯,如今都拄起拐杖了。
“梁爺爺。”夏安安走進去,乖巧的站在梁老麵前。
“回來了。”
梁老一頭鶴發,表情不怒而威,一雙鋒利的眼睛留下了飽經風霜的痕跡,下一瞬,就露出了和藹的笑,“臭丫頭,回來也不知道跟爺爺說一聲,爺爺好安排人去接你。”
“我就知道爺爺會為了我鋪張浪費,所以就沒有事先聯係您。”
“我聽小緒說,你出手了?”
“嗯。”夏安安點點頭,“舉手之勞。”
“當年你可是發過誓,絕對不會再碰這一行了,那個時候我笑話你小孩子的戲言,你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一定會信守諾言,現如今,可還覺得我當初說的話是錯的?”
“梁爺爺,您又抓著我的錯不放。”
夏安安撇了撇嘴,走到梁老麵前,“這麽多年不見,您都長白頭發了。”
梁老聞言哈哈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坐。”
夏安安坐下後,看著梁老,突然想起了國內的莫老爺子,夏曉妍沒有回來之前,莫老爺子對她也是這樣親密。
“以前你年紀小不懂事,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問一問你,真的要放棄你的天分嗎?你要知道老天爺可不是對誰都這麽好,人家是追著老天爺要飯吃,到你這兒是老天爺追著你喂飯吃,以前你年紀小,我就不說什麽了,現在你總該為自己想想了吧?”
“爺爺,我來這要參加一個比賽,比賽結束以後再給你答複好嗎?”
梁老一聽,喜上眉梢,以前這丫頭都是直接拒絕他的,現在起碼還會委婉一些了,就證明他還有機會。
“好,你要參加什麽比賽,爺爺去給你加油。”
夏安安想了想,這油可不是隨便加的,“不用了爺爺,線上的比賽。”
“那行吧,爺爺呢,就在這住上一段時間,正好啊,咱們祖孫倆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你平常要是閑了就陪陪爺爺。”
“好,您在這兒我也能盯著您按時吃藥了,梁緒還整天跟我說您病了都不肯喝藥。”
梁老一聽氣的胡子都直了,“這臭小子就知道告我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