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以前還真想把夏安安拉到他的賽車俱樂部裏,不過因為這項運動實在是太危險,莫禦琛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邱明。邱明為此還惋惜了很久,覺得莫禦琛毀了一顆仍然上升的星星。

夏安安趕到公司的時候,正好卡在上班點之前。

佐恩幾個人已經收拾好,在門口等著,夏安安回去拿了電腦就走出來跟他們一起等電梯。

看著夏安安慌慌張張的出了腳上,還踩著高跟鞋,佐恩笑道:“咱們今兒個是要去看看外景,要爬山,走很多路,你穿個高跟鞋不會是要去度假吧。”

“有備用。”

她早些年的時候因為穿不慣高跟鞋,所以時常會準備一雙平底鞋備著。後來上班的時候也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了,車上隨時準備一雙替換的平底鞋。

等到了停車場,夏安安先去車裏換了一雙鞋出來,抱著背包跟佐恩他們擠上了同一輛車。

意外的是,恩善竟然也上了車。

距離兩個人上次吵完架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

恩善一坐進車裏,車裏麵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凝固起來。

七人座的車,除了司機之外,還有佐恩和季冰,李琳作為助理也一起跟上了。

徐萌私下給夏安安發消息說這些日子李琳跟恩善走得很近。

司機發動汽車,離開公司之後。

恩善就在車上簡單交代了一下,接下來大家的工作。

事實上這些在會議上也都說過的,她非要在車裏重新講一遍,幾個人都聽得昏昏欲睡的。

夏安安靠著車窗,眼神飄向了窗外。

“聽說今天還要爬一座山,我在國內的朋友跟我說山上有一家餐廳做的雞很好吃,咱們今天去嚐嚐?”

“你請客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佐恩笑道。

“當然,都到了這兒,還能讓你們請客?”

恩善看了看夏安安,“你覺得呢?”

夏安安還在發呆,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回過神來,就聽見季冰在提醒她,“去山上吃雞,怎麽樣?”

“可以。”

到了地方就已經中午了。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是山路,幾個人都被顛的說不出話來,夏安安臉色難看的扶著樹站在那裏休息了一會兒。

恩善去旁邊接了一通電話,走回來看了看幾個人的樣子,便開口說道:“先去吃飯休息一會兒之後下午再開工,實在不行今天晚上咱們就住在這兒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回公司。”

要住在山上,夏安安倒是沒有太多的意見,隻是季冰拖家帶口的,家裏還有個孩子要管,她可不能在這山上待一晚上。

“先吃飯,剩下的工作一下午的時間就可以忙完。”夏安安說。

恩善看了看夏安安倒是沒有說什麽。

餐廳在半山腰,一行人到最後還是要爬山,等爬到山上的時候,大家也都餓得饑腸轆轆了。

好在路上夏安安提醒恩善提前給餐廳老板打個電話,讓老板先把飯做上,等他們這些人到了以後就可以開始吃飯了。

幾個人剛在房間裏做好,就陸陸續續有人傳菜上來。

飯桌上,佐恩舉起杯子,裏麵倒著的是果汁,“今天要工作,大家都沒法喝酒,那咱們就用果汁代酒碰個杯。”

夏安安把果汁換成了常溫水,“今天這工作也算是變相的團建了。”

“這多好,讓你帶薪團建,那這頓飯是不是可以報銷啊?”佐恩笑著說。

恩善也在一旁跟著笑,“這頓飯我也不是請不起你們。”

“是是是,知道你有錢。”

兩人都已經很熟悉了,之前在設計院的時候又是同事,互相嘲諷起來是一點都不避著人。

一頓飯吃下來倒也還算自在。

夏安安吃到一半的時候,胃裏一陣翻湧,她抓起手機就走了出去,跑到衛生間裏吐了一陣子才覺得舒服一些。

等收拾好又補了個妝,走出衛生間時,正好在走廊裏撞見了恩善。

恩善看見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夏安安也全當沒看見,她徑直從恩善的麵前走過去,剛走出去兩步,突然被恩善叫住。

“夏安安。”恩善語氣僵硬,踩著高跟鞋走到夏安安的身邊停下。

“聊一聊。”

“就在這兒說吧。”

夏安安低頭擦著手上的水漬,淡淡看了恩善一眼。

恩善雙手環在胸前,貼著牆靠著。

“我之前不知道你是齊思逸的救命恩人,那段時間他在國外突然失蹤,後來我們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的時候才發現,他因為一次行動失敗被仇家給盯上了,那夥人心狠手辣,抓走了他之後,我和院長都嚇壞了,院長更是私底下找了許多朋友去幫忙,卻連那夥人的頭目一麵都沒有見到。”

“齊思逸是他唯一的孩子,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院長從來沒有阻止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養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我們一直都知道他在做什麽工作,也知道他現在的這份工作很危險,但是他說這是他的夢想,不希望我們去阻止他,院長到最後還是妥協了,可就在前段時間他被人抓走的時候,院長卻恨自己當初沒能阻止他。”

“你救了齊思逸不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跟齊思逸的頂頭上司,應該也有關係吧,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把齊思逸趕出這個組織。”

“這件事情你找我沒用。”

聽她說了這麽半天,夏安安算是明白了。

“我不摻和他們的事情,之所以救人,也是因為他的老板找到我,我這才出手幫忙。”

恩善眯起眼,“夏安安,你不能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摻合到這件事情裏。”

“我跟你有什麽恩怨?”

夏安安冷笑,“你這人還真會給人扣帽子,我什麽事情都沒做到你這裏,像是犯了天大的罪似的。”

“我再說一遍,救人是看在我朋友的麵子上,但現在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沒有立場,也不會去幫你,哪怕是院長親自來找我說,我的回答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