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酒店大門越來越近,夏安反應過來,酒店大堂裏還有很多人。

她想要從莫禦琛的懷裏掙脫出來,莫禦琛低頭看了看她,“幹什麽!”

他摟緊了夏安安,“老實點,外麵還下著雨。”

他們兩個人頭頂上撐著的一把傘,剛好可以把兩個人遮住,隻是這雨水太大,莫禦琛隻好把夏安安往自己的懷裏拉。

“酒店大堂裏還有很多人在。”夏安安有些不自在。

莫禦琛像是沒當回事兒一樣,“在又怎麽了?”

“被他們看見,不太好。”夏安安說。

莫禦琛笑了一聲,“夏安安,這地下戀你還打算玩到什麽時候?”

說著,莫禦琛不由分說地推開門,拉著夏安安走了進去。

張經理剛才在看到夏安安衝出去之後,魂兒都嚇跑了,這會兒還在動員酒店的安保人員一塊出去找人。

先不說,這酒店裏出了人身安全的事故,就這位夏小姐跟他們溫總的關係,他都不敢怠慢。

“夏小姐!”

張經理一個箭步衝上去,一雙眼睛緊盯著夏安安,甚至連一旁站著的莫禦琛都給忽視了。

莫禦琛輕咳了一聲,語氣稍有些不悅,“救援隊還在後麵,還有一個傷者,趕緊帶著人去接應他們。”

張經理一聽,連忙帶著安保人員跑了出去。

夏安安笑著瞪了莫禦琛一眼,“你嚇人家幹什麽。”

莫禦琛不以為然,“我哪句話說錯了嗎,後麵不就是有救援隊的人跟李玉嗎?”

說起李玉,夏安安說,“我懂一些急救知識,待一會兒給他簡單包紮一下吧。”

“救援隊的人比你在行。”

莫禦琛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看清楚了樓梯在哪個地方,拉著夏安安走過去。

“莫大爺,這回你算是碰著了,酒店停電,電梯不能坐,你的房間還在頂層,這樓梯你就爬吧。”

“這點樓梯算什麽,剛才上山的時候,我們都是走上來的。”

夏安安一直沒敢問,莫禦琛在山下都經曆了什麽事。

這會兒兩人手牽著手,十指相扣,走在樓梯間裏。

夏安安緩緩問,“剛才是不是很危險?”

“這山路倒不是很陡峭,閑就閑在雨水實在太大,要時刻防著山上的落石掉下來,我們這一路都開的比較慢,救援隊的人有經驗,帶我們找到了合適的上山的路,可還是不小心遇到了落石。”

“早就跟你說不讓你上山了。”夏安安道。

“不上山留你一個人在山上,我也不放心。”

“對了!”

夏安安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知道這家酒店背後的老板是誰嗎?”

“誰?”

夏安安勾唇一笑,“我也是才知道,是溫楚生。”

“他?”

莫禦琛微微擰眉,“這家夥怎麽陰魂不散。”

“你又來!”夏安安笑罵道,“人家之前去國外是為了工作,跟我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們兩個在國外總共沒有見過幾麵,見麵也大多都是偶然。”

“那他這次回國總不至於還有借口吧?”

溫楚生幾次三番的舉動,讓他很難不多想。

莫禦琛看了看夏安安,也就她覺得男女之間有很純潔的友誼。

“他這次回國不就是為了工作嗎?這家酒店就是他回國之後投資的,我聽這家酒店裏的員工說,這個酒店基本上已經倒了,是他出資重建酒店,現在重建也不過半年。”

夏安安一邊說著一邊感慨,“不得不說他的眼光還真毒辣西城三區的項目就在附近,如果你的項目起來了,那這家酒店將來也很有可能成為大熱門。”

“平白讓他給撿了便宜。”莫禦琛捏了捏夏安安的手指,語氣酸澀。

“那你也不能否認人家就是眼尖,這家酒店倒了這麽久,又挨著西城3區這個項目,你跟邱明怎麽就沒發現。”

夏安安話音落下,就猛地被莫禦琛拉進懷裏。

她抬眸看著他,眼底的慌亂很明顯,“你幹什麽。”

“看來最近這段時間,我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少了。”

莫禦琛一邊說著,一邊從夏安安的手裏抽走房卡。

房門叮的一聲,他推開門把夏安安拽了進去。

一腳踹上門後,緊接著將夏安安逼到牆角處。

“你跟我說了一路的溫楚生,夏安安,我不喜歡聽見他的名字。”

“吃醋了?”夏安安憋著笑,捧著莫禦琛的臉,借著外麵的半絲光亮,踮起腳尖輕輕吻住他的唇。

結果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莫禦琛帶著些怒氣把她裏裏外外都給收拾了一頓。

後半夜的時候,窗外雲雨結束,屋中也漸漸停歇。

夏安安無力的抬起胳膊,想拿桌上放著的水杯。

一旁伸出一隻手,替她把水杯拿了過來。

夏安坐起來喝了口水,驚奇地發現電視充電孔亮了。

“來電了!”

“早就來電了。”

夏安安沒有發覺,喝了口茶,就又躺了回去。

“你打算在山上待多久?”

她知道莫禦琛工作忙,估計等路通了以後就會立刻下山。

“路通了以後,跟李玉一起回去。”

“那你折騰這麽一通幹什麽。”

“你說幹什麽。”

莫禦琛的眼神**裸的掃視著夏安安,薄唇微啟,緩緩吐出兩個字,“幹你。”

“去你的!”

“對了,你認不認識美林物業的戴老板。”

“有印象,怎麽了?”莫禦琛問。

“我今天晚上打了他。”夏安安小心看著莫禦琛。

“傷著沒有?”

莫禦琛拿著夏安安的手檢查了一下。

夏安安搖搖頭,“你就不問我為什麽打他。”

“你又不是瘋子,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打他,自然又打他的道理,不過,他是怎麽惹到你了?”

夏安安把酒店裏發生的事情又給莫禦琛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莫禦琛聽了以後,倒是沒發表什麽言論,隻是說:“以後在外麵不要多管閑事,我不在你身邊,你萬一出了什麽意外,讓我怎麽辦。”

“放心,我打得過他。”

她這些年的泰拳也不是白練的,自從當年跟穆教授出去,那次出了意外,她就有了練泰拳的習慣。

“這戴老板跟溫楚生是好朋友,我今天在他的地盤打了他的朋友,這事兒你替我解決吧。”

莫禦琛笑起來,“惹了麻煩才記起來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