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李琳她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夏安安想說的是她在手機上安裝監聽裝置的事。

“按我說的去做了嗎?”

夏安安點頭,“我故意把電腦落在了房間裏,密碼用的是我的生日,她那麽聰明,估計是能猜到的。”

兩人說著便走進電梯。

夏安安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宋青山不是已經進去了嗎,李琳手上握著的那些東西不是已經沒用了嗎,你還想繼續深挖什麽?”

“要挖的人是宋青山背後的資本。”

“難道不是趙家?”夏安安問。

莫禦琛淡淡一笑,“這背後的關係盤根錯節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宋青山表麵上看起來是趙士昭的打手,可實際上,他也在為另外一個人謀財。”

“所以,李琳就是敲出那個人的關鍵?”

“對。”

莫禦琛牽起夏安安的手,“這事兒,你別管,我來解決。”

“注意安全。”

李樾的事情在前,這些人為了利益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我知道。”

莫禦琛他們兩個人很少談論公司上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次共同做一個項目,兩人私底下幾乎不會討論任何關於他工作上麵的事。

夏安安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而莫禦琛也不想把她拉下水。

“我有些日子沒有去看過外公了,等這次咱們下山,一起去醫院裏看看她吧。”

“好。”

在山上又待了半日,這場大雨才漸漸停下。

到晚上的時候,救援隊終於來到了酒店。

夏安安早早就接到了徐萌催促的電話,把東西隨便塞進行李箱裏,就跟著他們一起下了樓。

溫楚生正在同救援隊的人說話,莫禦琛在一旁站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在人群之中顯得很顯眼。

夏安安走到沙發前坐下,行李箱就在腳邊放著。

她揉了揉太陽穴,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怎麽回事兒,總覺得沒什麽精神,渾身也乏累的很。

她才剛休息了沒一會兒,張經理就帶著笑向大家走來。

“各位,往山下走的路已經打通了,現在車就在外麵,各位可以坐著車下山了。”

被困在山上幾天,這會兒人都要被憋瘋了。大家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輕鬆的笑,夏安安拉著行李箱跟在人群的身後。

她剛走兩步,行李箱突然被人拉住。

夏安安驚訝的扭過頭看見來人,又默默把行李箱拉到身邊,“我們要坐救援車回去,你坐在哪輛車?”

“頭車。”莫禦琛說,然後又把夏安安的行李箱拉走,“你跟我坐在一起。”

“行。”

夏安安沒有拒絕,她索性跟在莫禦琛的身邊,朝著頭車走去。

公司的幾個人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就連恩善也隻是默默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李琳對著恩善笑笑,“安安跟莫總的關係還真好。”

“人家是親人,關係肯定好。”

“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兩個可沒有血緣關係。”李琳說道。

恩善看了她一眼,“我回國以後倒是聽到了一些傳言,不過這些傳言真真假假的我也不關注,不管他們有沒有血緣關係,我都不想關注。”

“看來你這是放棄了。”李琳的聲音依舊淡淡,帶著些勸說,“其實,我之前一直覺得你跟莫總還是挺般配的,你們兩個工作也合適,又郎才女貌的。”

“李琳。”恩善皺著眉看著她,“我之前是拿你當朋友的,我覺得來到國內之後,你是唯一一個真心幫助我的人,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以後夏安安的事情我都不想摻和進去,我不管你接近我到底是抱有什麽樣的目的,但從現在開始,你們之間的這些事不用拿到我麵前來說,我隻想做好眼下的這個項目而已。”

“就這麽退出,難道就不後悔?”李琳追問。

恩善笑笑,“沒有後不後悔,莫禦琛一開始就不是我的唯一選擇,我也不是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了,你太小看我了。”

救援車開始陸陸續續下山。

夏安安剛坐上車,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車才剛開了半個小時,她就憋不住,讓車停在路邊,跑下車吐了起來。

莫禦琛在一旁嚇壞了,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夏安安連忙攔住他,“你幹什麽?”

“打電話叫醫生。”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叫什麽醫生,我可能就是有些暈車,這山路坐不習慣。”

“夏安安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這兩天你的臉色一直不怎麽好看,精神也不好,等下了山,我帶你去醫院裏麵做一下全麵檢查。”

莫禦琛一向說一不二,夏安安知道拗不過他,便點頭答應下來。

“上車吧。”

莫禦琛扶著夏安安坐上車,擰開一瓶水遞給她,“實在不行,就把工作停了吧,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你之前說過不插手我的事情。”

莫禦琛有他自己的執著,夏安安同樣也有自己的堅持。

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就隻能這樣僵持著。

看著夏安安的小臉兒煞白,莫禦琛心中既心疼又生氣,但又擔心兩個人再吵起來,隻能壓著聲音細聲細語的說,“我想讓你休息一段時間,也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你看看自從你回國了以後,身體就接二連三的出問題,工作可以暫且放一放,但是身體可等不了你。”

“你現在還年輕,就落得一身的病,以後老了怎麽辦。”

“老了也不要你管。”夏安安賭氣的說。

莫禦琛立刻板住臉,“夏安安,我在認真跟你說話,你不要當玩笑。”

夏安安扁了扁,眼眸通紅,“我也是認真跟你說的,我會去醫院檢查,但工作上的事情不能丟。”

“得了,合著我跟你說了這麽半天,你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莫禦琛偏頭看向窗外,對著司機吩咐,“下了山直接去醫院。”

下山的路倒是很順暢。

因為擔心路上會有落實的風險,所以救援隊把車都開得很慢。

兩個小時的車程,整整開了4個小時,夏安安前兩個小時還能撐得住,到最後實在是撐不住,直接躺在了莫禦琛的懷裏。

莫禦琛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他平常有熏香的習慣,這股香味倒像是長在他身上了一樣。

她聞著聞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