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傳送陣的靈光閃動,之後,寧羨幾人的身影從薛清漪的眼前消失。

“祝你們好運……”

她喃喃說道,腦海中所回想的,則是她在修真界所經曆的一切。

這一刻,她的內心中忽然有所頓悟。

從前對她而言仇深似海的這一切,似乎一下子變得如同浮煙一般可以被無視。

她已經化神了。

修真界中,除了謝華章以外,其他的任何人,都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威脅。

這,就是真正的強者。

不過,也正如同她之前對蕭觀所說的那樣,即便她心中已經對過去所遭受的苦難放下了,但還是要回去了解這一樁恩怨。

因為,殺死所有負她之人,這是她的道。

她必須要殺了他們,成就自己的道心!

接下來,薛清漪就又進入丹書殘卷中修煉。

她主要是修煉之前所得到的各種功法,譬如五行造化訣、輪回煉屍法、天元禦神訣、魔羅滅天魔功。

丹書殘卷中的時間法則,自然是給了她很大的助益。

殘卷中的一個月,在外界隻過了一天。

這期間除了寧家老祖派人與她約定了五日後見麵以外,並無其他人的打擾。

薛清漪便趁著這段時間,將這幾種功法全都修煉到了第七、第八重的境界。

但也有一部功法,她再也沒有碰過。

那便是合歡乾元訣。

偶爾她也會想起與謝華章雙修的那段日子。

但對於這段往事,她如今的心境也隻是想起,放下。

就如同一陣風拂過水麵,會留有一瞬間的痕跡,而後恢複平靜。

到了與寧家老祖約定這日,薛清漪早早地到了約定之處。

並不是在寧家。

而是在城中的一個生意很不錯的茶樓中。

薛清漪到了以後,寧家老祖還未見人影。

她點了壺茶,慢慢地喝著。

沒多久,兩道人影在包間中出現。

“才二十多歲的化神?這是什麽逆天的存在?”這時候,忽然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震驚不已地說道。

“天縱英才,不過如是。”另一道有些年輕、帶著幾分陰柔的聲音跟著響起。

薛清漪循聲望去,便見到一老一少兩人出現。

二人修為都是化神境界。

年紀蒼老的那一個是化神中期,看起來隻是一個風流俊俏少年模樣則是化神初期。

好在薛清漪初到元界時就聽人說過,寧家老祖才剛剛化神不久,再加上寧四小姐也隱約提醒過她一些關於她家老祖的信息……

於是,薛清漪當即看向那少年,微微一笑地道:“寧家老祖,久聞不如一見,不知這位前輩是?”

“竟然一眼認出我來了?該不會是寧四那丫頭告訴你的吧?”寧家老祖不由得有幾分愕然地道。

“她說過家中老祖正值青春年少。”薛清漪說道,“所以,晚輩便鬥膽猜測了。”

“哈哈,那個小丫頭。”

寧家老祖頗為豁達地一笑,接著便自我介紹道,“月姑娘,以後不用前輩前輩地叫我,吾名寧昭,這是我的好友,司徒滿,乃是元界第一大派七星宮的大長老。”

“七星宮?”

薛清漪一聽這個,就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可沒忘記,自己在修真界中所經曆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七星宮中某個人的手筆。

“月道友似乎對七星宮有些好奇?”司徒滿當即敏銳地看著她問道。

“自然。”

薛清漪直接承認道,“或許寧道友知道,在下曾是修真界第一仙門流雲道宗的弟子,得知七星宮乃是元界第一宗門,心中難免會有所比較,好奇到底是流雲道宗更厲害一些,還是七星宮更勝一籌。”

“那七星宮隻會是流雲道宗的手下敗將了,比較流雲道宗有承華仙尊這樣的大乘鏡修士的存在,而我們元界雖然有一位同等境界的劍神,可他失蹤已久,再者他也不是我們七星宮的弟子,七星宮可不是承華仙尊的對手。”司徒滿捋了捋胡須,神態悠然地說道。

薛清漪聽他這麽說,便微微有些放下心來。

看來,寧昭並未將劍神江憑風如今在修真界的事告知司徒滿。

她聽著司徒滿的語氣,似乎對江憑風也是有所不滿的。

再結合混沌鼎乃是江憑風的本命法寶,卻意外流落到人間界人皇手中……這事怎麽都透著詭異。

十有八九就是七星宮的手筆。

不過,江憑風也是大乘境修士,卻能被七星宮設計,本命法寶丟失,自己失意修為被封印,足以見這七星宮的不簡單。

這也是給薛清漪提了個醒。

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本命法寶遺失或是損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看來,她在煉製誅仙劍陣所需要的靈劍時,得長個心眼,幹脆用餘下的冰魄,多煉製兩把月痕劍。

不到關鍵時刻,她真正的本命法寶絕不會拿出來使用。

“倒是不知寧道友今日約我前來,是有何要事?”此時,薛清漪轉了話題,問道。

“的確有一要事。”

寧昭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就是說道,“有一處古神洞府,想要約月道友前去。”

“哦?莫非,這古神的洞府有什麽特別之處,需要用得到在下的冰屬性靈力?”薛清漪問道。

“不錯!”

寧昭見她猜到了,便說道,“這古神,乃是掌管神火的火神,他的洞府中遍地烈焰岩漿,極為需要月道友助我們通行。”

“但若要動用靈力通行,對我而言消耗極大。”薛清漪也直言不諱道。

“放心,我們二人自然不會讓道友吃虧的。”寧昭說著,直接將兩瓶靈液給她,“此靈液一滴就可以令道友消耗的靈力迅速補充完滿,我也是極為偶然,才得到了一些,這兩瓶就都送給月道友了!”

薛清漪倒也並不推辭。

她當即神識一掃。

這靈液的確極為難得,並且其中也沒有任何手腳,可以安心服用。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隻是,除此之外,可是還有別的需要在下做的?否則,這樣的兩瓶靈液,寧道友的手筆實在太大了一些。”

薛清漪將靈液收好,隨即就又是問道,“隻是在下不知,是否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