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祈冰醉酒喊閔蕙,惹得劉莎莎生疑
他們吃完喝完,已是晚上八點多鍾了。 這次因為盡興,大家似乎都喝得有點多,尤其是祈冰,出來時已是搖搖晃晃,語無倫次了。
溜子說:“你們走吧,我和華子把祈冰送回家。”
劉莎莎接著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還想碰碰祈芸姐,看看衣服有什麽新的式樣沒有。”
天氣悶熱,屋外納涼的人很多,樓下空地早已被竹床、板床占滿,來往行人隻能見縫插針似地行走。
他們架著祈冰艱難地在竹床陣中行進著,不時引起納涼人的的注意,有人發表感歎:“哎喲,這麽熱的天,喝這麽多酒幹嘛呀。不怕燒心啊。”
好不容易來到祈冰家,這時祈冰嘴裏還在叫嚷:“溜子,喝呀,怎麽不喝呀?”
祈冰爸爸媽媽見狀忙要他們將祈冰放倒在竹**麵。
“這孩子真是的,怎麽喝這麽多啊。”祈冰媽媽埋怨道。
“阿姨,不好意思,我們沒有看管好他,他稍微喝多了一點。要不,我們陪陪他。”溜子歉疚地說。
“不用了,你們也喝的也不少,快回去休息吧,沒事的。知道你們高興,以後別這樣喝了。你們還小,喝多了還是要傷身體的。”
“溜子,華子,你們回去吧。我還要和祈芸姐說會話,祈冰我來招呼吧。”劉莎莎說道。
“那好吧。阿姨,我們走了。給您添麻煩了。”
“這孩子,這麽客氣呢。沒事的,你們放心回去吧。”
溜子他們走後,祈芸從廚房裏端來一小碗食醋,要祈冰喝下去。祈冰聞著味,用手抵擋著不願意喝。
劉莎莎見狀,從祈芸手中接過小碗,哄著祈冰說:“祈冰,咱們接著喝,好不好?”
祈冰酒意闌珊地說:“喝,接著喝,誰——怕誰啊。”
劉莎莎便將小碗快速遞到祈冰嘴邊,祈冰一飲而盡。
“哇,這酒怎麽——這麽酸——啊。”祈冰半清醒半糊塗地喃喃自語。
“他還知道酸,嗬嗬,看來也沒喝太多,不吐就好。”祈芸說道。
祈冰的這番嘀咕,引得她們直樂。
尤其是劉莎莎捂著嘴,不敢笑出聲,生怕祈冰知道真相,把醋吐出來了。
其實劉莎莎就是想來照顧祈冰的,至於來找祈芸看看時興衣服樣式那是一個托詞罷了。
祈冰又喝了一些茶水,慢慢安靜了一些,隻是嘴裏不停地在叨咕什麽。
“莎莎,你今天考得好吧?”祈冰媽媽問道。
“不行啊,考得不行。太難考了,基礎太差,沒辦法。估計祈冰考得還可以的,他還提前出了考場呢。”
“是嗎?心情好吧,這小子就喝高了,沒出息。嗬嗬。”
“閔蕙,你別——跑啊。你——聽我說,閔蕙。。。。。。”祈冰嘴裏清晰地蹦出這麽一串話,著實讓她們嚇了一跳。
“閔蕙?不是早幾年搬走了嗎。”祈冰媽媽疑惑地說道。
其實祈芸知道一點祈冰和閔蕙的事情。看見劉莎莎在家,便不好當著媽媽的麵把這件事情說穿。於是故作驚訝地說:“咿呀,這小子是不是真喝多了呀。閔蕙搬離這裏幾年了,早沒有聯係了。怎麽突然想到閔蕙呢。怪了。也聽人說起過,喝多了的人,腦筋被酒刺激可以想起一些往事來,就像人老了,總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一樣。這小子莫非就是這樣吧。”說完,祈芸偷偷觀察了一下劉莎莎的表情。劉莎莎這時歪著頭,盯著祈冰透著酒暈的臉思索著。
“祈冰,別嚷了啊,安靜睡一會,酒勁過去了就好了。”祈芸說著,轉身拉過劉莎莎:“來,莎莎,我們說會話,不管他了,讓他睡會。”
“祈芸姐,剛才祈冰喊的那個什麽閔蕙是誰啊?”
祈芸一愣,心想看來這個劉莎莎真的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怎麽跟劉莎莎解釋呢?祈芸心裏犯起了嘀咕。
“哦,閔蕙啊。這麽說吧,這個閔蕙呢,就是我們以前的一個鄰居,也是祈冰一個班的同學,就住我們樓下。好像是讀初中的時候突然就搬走了。平素他們幾個都玩的蠻好的,像大明啊,誌軍啊都是的。也許是不辭而別吧,祈冰心裏一直鬱結著。都是同學嗎,幹嘛就這麽招呼不打一個就走了呢。莎莎,換作你,你也會這麽想,是吧?”
“嗯,是的。那這個——閔蕙,是女孩子吧?”劉莎莎進一步問道。
“哦,是啊,是啊。是個女孩子。”
“這麽多年了,祈冰還記得她,這個同學感情還是蠻深厚的呢。”劉莎莎語氣中明顯有點酸味了。
祈芸聞言,感覺劉莎莎話中有話,於是趕緊打岔,說道:“這個啊,他們幾個都在一起玩,同學感情是蠻好的,都像哥們一樣的。莎莎,你最近買了新衣服沒有啊?”
“哦,這樣啊。沒買呢。”
“我們店裏有些新款的連衣裙,你明天去店裏看看,看中哪件,姐姐送你,怎麽樣?”
“那怎麽行啊,姐姐這麽辛苦,可不能亂姐姐的錢喲。我自己錢買。”
“莎莎啊,什麽辛苦不辛苦的,說定了啊。”
劉莎莎一邊和祈芸聊天,一邊觀察祈冰的動靜。
家裏暑熱難消,人多熱氣更大,加之時間也不早了。劉莎莎看見祈冰睡得很安靜,覺得應無大礙了,便跟祈冰爸媽告辭。祈芸堅持要送劉莎莎一段,畢竟天色已晚,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太令祈芸放心。
走過鐵路後,劉莎莎不要祈芸再送了,說這邊納涼的人也很多,還是蠻安全的。別過祈芸,劉莎莎邊走邊想,這個閔蕙到底是誰,明天一定要從祈冰口中問問清楚。她覺得這個閔蕙很不一般,這麽多年了,還在祈冰心中留有一席之地,的確有些問題。
第二天早上九點,祈冰睜開仍帶一絲酒意的睡眼,想撐起來,覺得腦袋有點沉,於是又躺了一會,感覺肚子似乎有點餓了,便緩緩起了床。家裏空無一人,平素愛睡懶覺的祈天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洗漱完後,祈冰將家裏昨天晚餐剩下的飯和菜,放在鍋裏加上水一起煮,煮到粘稠的程度,算是做成了早餐,也叫做湯飯,是他們常吃的早餐品種之一。
祈冰邊吃邊想昨天晚上在隆鑫大酒樓喝酒的情形。喝酒之前聽大明說起閔蕙的情況後,祈冰便覺得有點惆悵了,心情似乎有點壓抑,甚至有點痛楚。這個時候他覺得隻有喝酒能夠消愁,隻有喝酒能夠發泄一下心裏的鬱悶,喝到最後隻覺得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心情仿佛一下子舒暢起來。至於最後是怎麽樣回家的,回家以後又怎麽樣,他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匆匆吃完早餐,祈冰急急地下了樓,他要去溜子店裏問問自己最後是如何回家的。
溜子剛剛開門,正在店裏擺放商品。見到祈冰過來,便說道:“祈冰啊,這麽早就醒了?好些了沒?”
祈冰答道:“是啊,還好呢。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就是不知自己昨晚是怎麽樣回家的呢。所以現在來問問你啊。”
“看來你還算清醒的啊,曉得來問問經過呢,嗬嗬。你啊,昨天走路都不會走了,還是我和華子把你架回去的。你知道嗎?沿途多少人看到你的醉像啊。”
“這我哪裏知道啊,真是這樣的話,那丟人丟大發了啊。”祈冰後怕地說道。
“你還得感謝一個人呢。”
“誰啊?”
“劉莎莎啊。”
“怎麽?她也送我回家了?”
“豈止是送呢,我們把你放在竹**後便走了,劉莎莎沒走呢。至於後麵是怎麽樣招呼你的,我也不知道了。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啊。我早上起來,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昨晚情況沒人告訴我啊。”
“看來你小子豔福不淺啊,比我們強啊,嗬嗬。”溜子壞笑道。
劉莎莎也在啊,完了,一定看到自己的醜態了。祈冰心裏想著,嘴裏不敢吭聲。
祈冰愛麵子,急於想知道自己喝醉後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沒有。於是試探性地詢問溜子:“我昨晚沒說什麽錯話或做什麽錯事吧?”
“你啊,還好啊,就是身子不穩,也沒聽你說什麽呀。”溜子肯定地說,同時又問道:“你昨晚沒吐吧?”
“好像沒有吧,我也不記得了。”祈冰想了想。
“如果沒吐的話,按我們這裏的說法,就是沒下豬娃。如果吐了,就很讓人討嫌了,還洋相百出,自己也難堪,不就像下豬娃一樣的嗎?”溜子說道。
祈冰確信自己昨晚沒吐的,覺得算是給子挽回一點顏麵了,特別是有劉莎莎在場的情況之下。
為了弄清昨晚最後的情況,祈冰覺得隻有去姐姐祈芸那裏問問清楚了。
“小小時裝店”開業那天,祈冰來過,後來忙於準備高考一直沒去過了。現在正好考完,閑著沒事,趁這個機會去看看,順便問問昨晚的情況。
離開溜子的小店,祈冰徑直去了“小小時裝店”。
祈芸看見祈冰走來,便問道:“你怎麽樣?沒事了吧?”
“沒事啊,就是腦袋還有點點暈乎。過一會就全好了。”
“正好你來了,我還準備囑咐你呢。”
“囑咐什麽呀?”
“你啊,昨晚喝酒後在家裏直叫閔蕙的名字。劉莎莎當時就被你搞疑惑了,一直在問我閔蕙是誰。我解釋了一下,可人家就是不太相信。劉莎莎肯定還要問你的,你好好想想如何回複她吧。我知道你們兩個要好,這件事情,劉莎莎一定要搞清楚的。”
祈冰一驚,他怎麽也沒料到自己竟在酒後說胡話,還當著劉莎莎的麵喊出閔蕙的名字。看來酒後吐真言,此話一點不假啊,竟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姐啊,除了這個,我還說了什麽沒有啊?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啊。”
“哦,好像就隻喊了喊,後來你就慢慢睡著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怪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後來還跟他們要酒喝,這個我還記得一點。”
“你啊,以後少喝點啊,還要酒喝呢,顯得自己多能幹似的。喝酒多誤事啊,看你這次如何跟劉莎莎解釋。”
祈冰覺得姐姐說的對,自己理虧在先,事情做得有些荒謬。至於這件事情如何向劉莎莎進行解釋,祈冰腦海裏慢慢有了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