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紫菱沒來繼續賭,莎莎紫菱間難舍

田紫菱的大膽、率性和執著,讓祈冰心驚膽跳,惶然不已。祈冰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然而對於田紫菱這般熾烈和火熱的愛意表達,祈冰也覺得難於駕馭自己了。他暗地裏也將劉莎莎和田紫菱做過比較,她們兩個都是溫柔型的漂亮女人,不同的是劉莎莎內斂,田紫菱張揚。

對於田紫菱直白的愛情宣告,祈冰甚至迫不得已說出了自己已有女朋友的事實,這也是祈冰最好的擋箭牌,讓祈冰沒想到的是田紫菱不僅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還要和劉莎莎拚爭一番,這讓祈冰感到後怕。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祈冰其實並不反感田紫菱,倒還有點欣賞田紫菱。祈冰知道,欣賞歸欣賞,並不能和愛情劃上等號。雖然這種愛情的攻勢異常猛烈,但祈冰還是頑強守住了自己的陣地。

而對於田紫菱來說,祈冰的回答雖屬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田紫菱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隱痛。隱痛之餘,田紫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祈冰就是她心中朝思暮想的白馬王子,祈冰非她莫屬。田紫菱在堅定自己信心的同時,調整了以後的追求策略,那就是改變現在猛攻猛打的方式,轉而采用“潤物細無聲”的方法,慢慢去俘獲和占據祈冰的心。

想到這裏,田紫菱從祈冰懷裏抬起頭來,坐正以後,然後說道:“祈冰,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你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我絕對不會妨礙你的。我這個人隻講公平,隻講平等,不會使用齷齪的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對於田紫菱的這番表白,祈冰無從指責和辯爭。祈冰心想,既然人家不影響你什麽,你又有何理由苛責她呢。

但一想到打賭的事情,祈冰不得不求之於她了。於是祈冰說道:“田妹,既然大家把話都說開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現在有事相求於你。”

田紫菱瞪著一雙大眼睛,疑惑地問:“你有什麽事相求與我呢?嗬嗬。”

“說起來也蠻好笑的。這件事還是跟你有關呢。我寢室那幾個哥們非說我跟你有什麽關係,我說沒有,他們硬是不信。後來誰也說服不了誰,隻得打賭了。”祈冰說道。

田紫菱饒有興趣地問:“那你們打的什麽賭呢?”

“嗬嗬,這個嘛。嗬嗬,說了你別生氣啊。”

“你說,我不會生氣的。”

“他們說,隻要你去寢室了,我就輸了,那就證明我跟你有什麽關係了......”

“那我不去呢?”田紫菱好奇地問。

“很簡單啊,他們輸啊。”

“哦,這樣啊。嗬嗬。很好玩的啊。那,那你們之間拿什麽打賭呢?”

“一餐飯啊。輸了的,就去‘湖濱酒家’擺一桌酒席。”

“嗬嗬,這樣啊。看來你是不想輸哦。”田紫菱看了看祈冰。

“我們之間嘛,本來就沒什麽。何必讓他們瞎猜,成了他們飯後茶餘的談資呢。”

“看你急的,不就是一餐飯錢嘛。我出了。”田紫菱輕描淡寫地說道。

祈冰真急了:“我的田妹啊,不是一餐飯錢的事啊。事情遠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啊。”

“嗬嗬,真急了啊。我逗你的。我知道你的心思。好吧,我成全你吧。不過我也有一事相求於你,看你能否應允。”

“哦。那你說說吧,看我能不能辦到。”

“你一定能辦到的。”

“那你說說看。”

田紫菱歪著頭,咬了咬嘴唇,之後說道:“我可以不來你們寢室來找你。但是我們能不能在寢室之外的地方見麵呢?”

祈冰一聽,心中叫苦:“這哪裏是相求啊,明明是命令啊!”

見祈冰沉默不語,田紫菱站起身來說道:“嗬嗬,沒事,你不答應沒關係。那我走了啊。”

若不答應,她要是走了,哪天她一到寢室露個麵,他就輸定了。他不是在乎那頓飯錢,而是飯錢背後的事情,那就是讓劉莎莎知道了怎麽辦,這事說得清楚嗎?祈冰心想,見麵就見麵吧,她也隻說是見麵,隻要不是那層關係,又有什麽可怕的呢。就算答應她也是無妨。

於是祈冰說道:“你別走啊,我答應你。”

“嗬嗬,我知道你會答應的。不過,你以後可不要後悔哦,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還反什麽悔,男子漢大丈夫吐個吐沫就算釘,這事就這麽定了。”

“好,好。我就喜歡和欣賞你這樣的性格。”田紫菱叫道。

祈冰心裏暗暗嘀咕:你就別欣賞了吧,我這裏已經夠亂的了。

正如他們約定的那樣,以後田紫菱再也沒有踏進祈冰寢室一步了。

張誌強他們幾個倒是鬱悶上了,怎麽這麽多天沒見著田紫菱登門了呢?難道就像祈冰說的,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麽呢。

張誌強不服氣,終於憋不住了。一天,逮著祈冰便問:”喂,哥們,你是不是使了什麽障眼法啊?”

“障眼法?”祈冰假裝不解地問道。

“跟我裝迷糊是不是?”

“嗬嗬,你啊,誌強。說什麽呢?我一點都聽不懂呢。”

“你跟田紫菱真的沒來往了?”張誌強問道。

“本來就沒什麽來往啊,是你們偏說我跟她之間什麽這事那事的。”

“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服你了。就怕是你小子......”張誌強說了一半不說了。

”我怎麽啦?”祈冰疑惑地問。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唄。”張誌強晃了晃腦袋說道。

“虧你想得出來。”

“此事暫且不表,以觀後效。我們的賭局繼續往下進行。”

“不對吧,誌強。我們之間是這樣下賭的啊,田紫菱不來,你輸;田紫菱來了,我輸。這麽多天了,她沒來,是不是你輸了呢?還怎麽繼續往下進行啊?”祈冰搬出那天約定,逼著張誌強表態。

張誌強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地回道:“你說的沒錯,是這樣約定的。我們之間沒有時間限定啊,她現在不來,不代表她以後就不來。所以說,這個賭局繼續有效。”

“好啊,你個臭誌強,輸了,還找理由啊。”

“事實不就是這樣嗎?說不定她明天就跑來了的。”

“嗬嗬,讓你鑽了空子啊。”

“不是鑽空子,是上天留下的謎團,總有解開的時候,不是不解,隻是時辰未到。”張誌強有點神神叨叨地說。

“我服了你了。不過,告訴你,我那頓酒席啊,恐怕你也難得吃上了呢。嗬嗬。”祈冰頗有信心地說道。

“好吧,此事沒完,咱們走著瞧。”

這邊賭局仍在進行,那邊田紫菱並未停止對祈冰有計劃地追求行動。隻是應驗了張誌強借用的那句名言: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盡管不能去祈冰的寢室見他,但田紫菱總能找出許多機會見到祈冰,實在見不到,她會給祈冰寫信,當然用的是化名和假地址了。田紫菱一般會在食堂開飯前去堵祈冰,或是下課後在教學樓外的小道上去堵祈冰......隻要祈冰在,田紫菱屢試不爽。祈冰也感到奇怪,總在某些時候能夠碰見田紫菱。算是偶遇吧,不像;算是刻意吧,她又不認。所以時間一長,祈冰的眼前總是有田紫菱的身影在晃**。有時候到了幾天若是見不到她,祈冰心裏竟有種思念她的情愫出來了,進而急於想見到她的身影,盼望和她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祈冰不知道,這正是田紫菱所謂的“潤物細無聲”的愛情追求策略呢。

盡管如此,但是劉莎莎在祈冰的心目中是無人能敵的。祈冰和劉莎莎一般一周見到一次,甚至兩周見到一次。而田紫菱幾乎天天可以見到祈冰,隻要她想,這個沒有任何懸念。

以前祈冰到了周末,恨不得一下子展翅飛回江北,飛回劉莎莎那裏。而現在這種想法雖然還有,但要淡化了許多。他現在心裏既想見到劉莎莎,但又不願意這麽快離開田紫菱。有時候,祈冰也覺得自己很奇怪,難道喜歡上田紫菱不成?盡管自己極力否認,但內心卻是認同的。

這種情況的出現,讓祈冰倍覺困惑、苦惱和不安。

而當祈冰自認為不好的這種情愫出現時,反而有種急於去見田紫菱的心理來了。恰恰在此時,田紫菱像消失了一樣,想見卻又難於見到。這讓祈冰倍感煎熬。而他不知道,這正是田紫菱的“計謀”之一。

其實這個時候的田紫菱已從祈冰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裏讀懂了一切。為了牢牢拴住祈冰的心,甚至完全占據祈冰的心,她必須時緊時鬆,若近若離,就像一陣清風,能感受得到,但抓撓不了它,得到不了它。看起來近乎殘忍,但她必須這樣去做。即使有時看見祈冰苦苦守候在教學樓外,她也狠心地隻當是沒看見一樣,盡管她此時也很想去見祈冰,但她極力控製自己,約束自己,為了以後的長相守,她隻能逼迫自己放棄去見他的念頭。

祈冰不是不想去克服這種不好的情愫,有時控製不住站在教學樓那裏時,他會覺得自己很虛偽,很猥瑣,甚至認為很卑鄙。既然心裏有了劉莎莎,幹嘛站在這裏等田紫菱呢?他恨自己,罵自己,他想返身回去,但是又有一個聲音叫道:祈冰,你等會,田紫菱馬上要出現了。此時他又覺得舉步維艱,猶豫不決。同時另外一個聲音說道:你走吧,快走吧!劉莎莎在那邊等著你呢,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兩種聲音反複地對峙著、糾纏著和鬥爭著,雙方互有勝算的時候。祈冰有時會聽從一個聲音,似乎有種畏罪感,心裏藏著劉莎莎趕緊離開;有時又會聽從另一個聲音,立在原地巋然不動,靜靜地候著田紫菱,而劉莎莎在他心裏近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