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場血戰要上演，溜子出現止械鬥
大頭一看對方人多勢眾，自己這邊區區十幾個人，如果真動起手來，吃虧的一定是自己這邊。怎麽辦？大頭的腦袋裏在快速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大頭，他們上來了！”小四在一邊緊張地叫道。
這時大頭似乎有了主意，他朝對方喝道：“這件事和我的兄弟們無關，錢是我要的，人也是我打的。你們放過他們，我跟你們走。”
賴皮一聽笑了：“喲嘿，這是哪來的英雄豪傑啊。還是蠻講義氣的啊，一人獨攬責任，把其他人都撇清，還是要點膽量和魄力的。兄弟我佩服你。”賴皮看了看大頭這邊的人，接著說道：“既然你敢於承擔，那麽事情也就好辦了，免得我們動手，枉費了一把力氣。看在你英雄豪傑的份上，我可以放你的弟兄們走。但還有個事情要先做個了結。。”
“什麽事情？”大頭問道。
“你的兄弟把我的兄弟摁在地上猛踹，還拿刀背砍了我的兄弟，你說這事如何處理？”賴皮手裏掂著一把閃亮的三角刮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瘮人的寒光。
“我不是說了嗎？人是我打的，跟他們無關，你們衝我來吧！”大頭暗暗摸著腰裏的西瓜刀說道。
“衝你來那是肯定的。可問題是還有其他人動了手的，我不能坐視不管，能放過他們嗎？嗯。”賴皮圍著大頭轉了一圈。
“那你想怎麽樣？”大頭有點不耐煩了。
“我能怎麽樣呢，我隻是想主持一下公道，人家怎麽打我兄弟的，我就讓我的兄弟怎麽打人家，就是這麽簡單。你說這個解決辦法好不好呢？”賴皮挑釁地看著大頭問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告訴你是你的兄弟有錯在先，他借錢不還，還出口傷人。”大頭忿忿地說道。
“哈哈！欺人太甚？借錢不還？哈哈！你叫你那兄弟來啊，拿借據來啊，哪有借錢不要收條的？是不是啊？兄弟們。”賴皮看看他周圍的那些人。
那些人叫著笑著：“是啊，哪有不要收條的啊。哈哈！”
大頭氣得臉色鐵青，一股熱血直往頭頂上衝，他實在忍無可忍了，瞬間，衝動戰勝了理智，大叫一聲：“兄弟們，快拿家夥，跟他們拚了！”
眼看一場血戰即將上演！
“住手！”這聲突如其來的斷喝震懾住了現場所有的人。
大頭他們扭頭一看竟是溜子，旁邊還有二馬和小芹。大頭這下全明白了，一定是二馬和小芹告知了溜子，否則溜子是不會知道他們在這裏的。
賴皮先是一驚，然後看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溜子，隨後又是一愣，竟像老熟人一樣叫道：“喂，是你啊，溜子！好久不見啊。”
溜子也是被他叫得一愣，定睛一看，竟也笑道：“呀，是賴皮啊！”
雙方原本劍拔弩張的態勢，被他們這番驚喜的見麵式衝得一幹二淨。兩人摟在一起親熱地交談起來。見他們如此熟絡，兩邊的人各自放下手中的凶器，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在場的人不知道，原來這兩人早就相識，以前在街上混的時候，溜子曾經救過賴皮一命。以前在外麵聚眾打群架，有人舉起一塊磚頭朝賴皮的後腦勺而來，賴皮隻顧麵前的打鬥，萬沒想到後麵有人偷襲他。見此危險舉動，溜子眼疾手快，趕在磚頭落在賴皮後腦勺的一瞬間擋了一下，磚頭重重砸在溜子的手臂上，差點砸成骨折。賴皮聽到動靜，回身一看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溜子出手相救，恐怕賴皮不是死也是個半死，也許是個植物人也說不定。賴皮一直記著溜子的這份情誼，時時想著找機會報答他。後來由於犯了案子，賴皮進了班房，就跟溜子失去了聯係。前年賴皮刑滿釋放回家，一直在找尋溜子的下落，但一直沒有音訊。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奇跡般地相遇了。
老友相見，分外親熱。
兩邊的人這才搞清楚，原來他們是朋友啊。這架還怎麽打啊？
“這些人是你的兄弟？”賴皮過後問道。
“是啊。我要是晚來一步，隻怕是有的人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溜子擔憂地說。
“沒事啦，沒事啦。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大家散了吧，我請溜子喝酒去，走吧，溜子。”賴皮拉著溜子就走。
在酒桌上，溜子表明了態度，希望賴皮幫忙將借款還給人家，說人家正急著呢還要等錢治病。賴皮二話沒說，答應第二天送還就是。倆人推杯換盞，喝得天翻地覆。等到溜子回來時，已是搖搖晃晃，酩酊大醉了。
見到溜子醉成這樣，大頭自知問不出什麽來了。隻得守在溜子身邊端茶倒水，怕他有個什麽閃失，不好交代。
賴皮果真沒有食言，第二天就要那個同事把錢還了。當日那個熟人帶著遠房親戚的一百元酬謝找到溜子，一定要他收下。
溜子一見，問道：“這是大頭索要的酬謝？”
熟人拉拉溜子小聲說道：“這是我們的意思，大頭沒要。”
“不會吧。他這麽賣力跟你們幫忙，不為酬勞那為什麽呢？他跟你們又不熟，難道是為了學雷鋒不成？”溜子頗為懷疑大頭的動機。
大頭一聽，連忙聲辯說：“喂，溜子，我們背著你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店裏。”
“說得好聽，為了店裏？我需要你們這樣牽掛店裏嗎？不需要。告訴你們，要不是我懷疑你們最近的動向，不去問二馬和小芹的話，你們昨天說不定早已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了，今天還不見得能站在這裏呢。”溜子憤懣地說，“你們也不知天高地厚，在沒搞清楚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多麽危險啊。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以為你們有十幾個人，就可以耀武揚威，行走天下了。說實話，談打架，談鬥狠，你們都是小兒科上不了台麵的。不經過一番打拚和苦鬥，你是不會得到別人認可的。最好還是遠離這一行吧，免得早晚要去號子裏報到。”
這時那個熟人說道：“不管怎麽說，大頭他們還是想主持公道的，雖然做事有點欠考慮，但畢竟還是費了不少心機和勞累的。”
“算了，錢我們是不收的。不會說你遠房親戚等著錢給孩子看病嗎？”
“是啊。”
“那就行了，把錢帶回去吧，留著給孩子看病吧。”溜子說道。
“不是你們，這個錢......”熟人還想說。
“別說了，到此為止，快把錢拿走吧，人家還等著急用呢。”溜子催促道。
“那太感謝你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去吧。別囉嗦了。”說完，溜子把熟人推出了店門。
雖然這件事情最終平息了，還是令溜子感到後怕。要是他不知道，或是去晚了一步，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他知道，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真的打將起來，吃虧的肯定是大頭幾個。他們如果有了什麽不好的結局，派出所勢必會找到店子裏來。來找他倒不是最擔憂的，最擔憂的是萬一他們當中有人失去了生命，那個後果就嚴重了。
通過這個事情，溜子決定開導他們一番。
“你們幫人要債，我不反對。一般的人可能被你們嚇住了，可是遇上賴皮他們這樣的，你們就麻煩了。你們本身就是咋咋呼呼一大群人去要債，賴皮他們自然就知道了，他們不來幾十個人對付不了你們。他們打你們一定會打贏，輸了對他們來說沒麵子，以後無顏在江湖上行走。可以這樣說，你們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了。”溜子說道。
“不會吧？他們那麽厲害嗎？我們死拚的話，他們未必能占到便宜。”大頭似乎不太服氣。
“看來啊，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反正話說到這裏，你們如果好好在我這裏幹，我會以往一樣對待你們；如果你們按著自己的方式來行事，那我就不敢留你們了，那還是你們自找出路為好。”溜子這樣說道。
“我們聽你的，沒說走啊。”小四急了。
“我們聽你的就是了，不再瞎來了。”二馬、冬瓜和歪貨也說道。
大頭在一邊沉默著，沒有表態。
“大頭，你呢？”溜子問道。
大頭抬頭看看溜子：“其實呢，我來你這裏，衝你講義氣，是個真哥們。另外呢，我也想跟著你搞些打抱不平的事情，也可以搞點生活費。如果像你現在不想賺這個錢了，我覺得再留在這裏，隻會給你添累贅。”
“嗬嗬，你是這樣想的啊。告訴你吧，那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做的，隻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最好不要驚動派出所。也說不定派出所盯著咱們呢。嗬嗬。“溜子笑道。
大頭聽溜子這樣說，立刻笑著說：“早說不就行了，害我鬱悶半天呢。我聽你的，以後得令行事，嗬嗬。”
“你們啊，注意一點啊，以後抽煙喝酒別當著外人的麵，到後屋去。特別是小芹，你要注意啊，搞得像女特務似的。”溜子提醒道。
“好，好，我知道了。”小芹立刻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