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莎莎二次堵祈冰,兩人鬧掰祈冰醉

祈冰並問題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吃了一口菜,咀嚼了一會,吞咽了下去之後,然後緩緩地說道:“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劉莎莎眨了眨眼睛,惑然地問道:“答案?”

“是的。”祈冰說道。

“換言之,你的意思要我給你一個承諾?是不?”

“是的。”祈冰點頭。

“嗬嗬,傻冰冰囉,我們這麽長時間了,難道你還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還不相信我對你是真還是假?”劉莎莎笑著反問道。

“我不懷疑。可是現實不得不讓我有所疑慮。”祈冰幽幽地看著劉莎莎。

“你是看見我和別人約會,再加上我媽媽的態度,是吧?”

祈冰沒有作聲。

“告訴你吧,不是因為我媽,我才不會去約會呢。你要知道我媽介紹的都是銀行裏麵上級領導的公子,這些人我媽願意巴結,可我厭惡,但是人家要求見麵,我也不好拒絕,隻好采取這種緩衝、敷衍的方式予以應對。”劉莎莎這樣解釋說。

“可是你想想,你就是這樣應對,事情終歸還是沒有解決。你媽還是會不斷給你介紹,這樣何時是個完呢?”祈冰擔憂地說。

“你應該明白我的難處,即使是我媽介紹的,我也在不斷想辦法婉拒和推脫,總有一天我媽會放棄的。”

“你也太樂觀了,依你媽的脾性,她是不會讓你自己尋找自己的生活的。”

劉莎莎這時有點急了:“說什麽你都不明白呢。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隻要我們心心相印,還怕這些所謂的幹擾嗎?”

“問題是你沒有給你媽一個明確的信號,所以你媽完全在掌控你的未來。”

“我能直接給嗎?她是我媽,我要是直接說你在一起,她會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這件事情隻能智取不能強攻。”

“我覺得這件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麽簡單。”?

“那你什麽意思呢?不願意等我了?”劉莎莎質問道,“哦,我明白了,我昨天碰到的那個女孩是不是你的新女友啊?”

“你瞎說什麽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祈冰反駁道。

“我明白了。你今天跟我說這些,完全是心裏有打算了。怪不得這麽著急跟我攤牌呢?算我瞎眼了,我知道你熬不住了,有了新的了,當然你不會在乎我了。”劉莎莎說著,眼圈慢慢紅了起來。

祈冰一看這陣勢也急了,慌忙說道:“莎莎,你別瞎想好不好?我和田紫菱什麽事都沒有,你若不信完全可以去問問我的同學,你還可以去學校調查調查。”

“我瞎說?你跟人家一個女孩單獨逛街,還一起吃飯,這就足夠了,還需要別人瞎說嗎?”劉莎莎慍怒地說。

“我說什麽,你都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我是清白的。你可以一個一個地見麵,而我卻不能和自己的同學在一起吃吃飯,這是哪來的道理。”祈冰明顯不滿了。

劉莎莎站站起身,指著祈冰說道:“告訴你,祈冰,你別拿我當擋箭牌,我見麵的事也跟你打過招呼,你也沒有提出異議。我的事在你麵前是公開的,清楚的,而你呢?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要不是我撞見,還不知你會作出什麽事來呢。我算是認識你了,既然你已經有了知音了,我就是多餘的了,我還是知趣點吧,免得礙人眼睛,影響別人的好事。”說完,劉莎莎拿起挎包就要走人。

“喂,莎莎,幹嘛呢?有話好說嗎,急著走幹嘛呢?”祈冰起身攔阻。

劉莎莎推開祈冰:“還是讓我走吧,這樣大家都省心。”

祈冰擋住劉莎莎:“莎莎,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坐下吧。”

“坐什麽坐?還坐得下去嗎?”劉莎莎大聲吼道。

酒家裏其他食客被劉莎莎的吼聲驚住了,紛紛轉頭看著他們。

“莎莎,你?”祈冰看看四周,小聲說道。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劉莎莎一把推開祈冰,轉身出了店門。

“莎莎!莎莎!”祈冰在後麵叫著。祈冰本想追出去的,但一想到這事自己並不理虧,憑什麽這麽低三下四的去祈求她,去吧,要去就去吧。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明明劉莎莎在這件事上並不堅決,自己的感情不敢去爭取,還要迎合她的媽媽隔三差四去見什麽領導的公子。這算什麽事啊?還說和他心心相印,有這樣的嗎?換作其他人誰也受不了。雖然祈冰心裏還是舍不得,但是劉莎莎如此的強詞奪理,倒讓祈冰感到震驚和失望。劉莎莎寄希望於她媽媽的轉變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她媽媽骨子裏厭惡和憎恨鐵路外的人的那種意識是難以改變的。既然是沒有希望的事,又何必強求呢?盡管劉莎莎以前對他們之間事情充滿期待,那也隻是一廂情願,一己之慮。想到這些,祈冰對於劉莎莎突然離去倒也安然起來,釋懷起來。

於是,祈冰重又坐將下來,喊了一聲:“服務員同誌!”

人家聞聲走了過來。

“給我拿一瓶白酒來。”

“哦,好的,你稍等。”人家拿酒去了。

不一會白酒拿來了。祈冰打開瓶蓋,倒上一杯,自斟自飲起來。

喝到半酣的時候,祈冰舉起杯子對著剛才劉莎莎坐過的位置,自言自語地說道:“劉莎莎,我跟你幹上一杯!來呀!謝謝你啊,劉莎莎,你算是讓我看清你了,一方麵你不想得罪你的媽媽,另一方麵卻要給我承諾。這......這事......不行啊。要我......等,那要等到何......時啊。你自己不批評自己,倒要怪罪我......不該跟田紫菱在......在......一起。算了,不說了,也祝你好......好運。”

自斟自飲,自說自話,就這樣喝著,一瓶酒竟然剩下不了許多了。

餐館服務員見此情形,連忙過來勸阻祈冰繼續這樣喝下去。

見有人來勸阻他,祈冰沒好氣地說:“你是......誰?敢攔......我喝......喝酒!”

“同誌,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胡說!誰......喝多......多了?”祈冰酒氣熏天地說。

“我們是為你好啊,喝壞了身體得不償失啊。”

“沒事!不......不......會的。”

“為了對客人負責,我們還是勸你不要喝了。”服務員繼續勸阻道。

“你真囉嗦,去忙......忙你的吧。”

見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隻好退了下去。

祈冰雖說喝得有些迷糊了,但心裏還是清楚的。表麵上說沒事,實際上也再喝不下去了,隻是硬撐著說些顧麵子的話。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多酒,雖說是借酒澆愁,但祈冰覺得這酒喝的暢快,心裏舒服了許多。祈冰第一次感受到喝白酒的釋放和發泄功用,感覺到白酒奇妙和深奧。俱往矣,那些文人墨客、壯士劍俠、販夫走卒等等,無不是以酒為心愛之物。李白有鬥酒詩百篇之傳奇,武鬆有藐視“三碗不過崗”氣概,喝得酩酊大醉,竟也敢闖崗而行,而且醉臥崗坡,留下了醉打惡虎的千古美名.......諸如此類的酒事,醉聞,猶如過江之鯽——多矣。

祈冰今天深諳酒中之魅,大有喝之晚矣之憾。原來喝酒竟有如此曼妙之處,一切的煩惱,一切的虛妄,一切的憂痛......都隨之揮灑了出去。世界徒然在麵前寬廣了起來,自己也隨之壯大了起來。什麽艱難險阻,什麽奇絕繁雜......似乎都不在話下了。

祈冰晃晃有些沉重的腦袋,對服務員叫道:“服務員,結......結賬。”

守候在附近,一直在觀察祈冰的服務員,聞聲連忙過來,說道:“同誌,你喝好了啊。要結賬啊。”

“是......的。”

“好嘞。”服務員接過祈冰遞來的錢,“我去找你錢,你稍坐一會。”

祈冰搖搖晃晃出得門來,一時搞不清東南西北了,正在躊躇之間,不知如何邁步。

服務員見此情形,急忙過來詢問:“同誌,你家住哪裏?”

“我......我住鐵......路外。”

“哦,那你就往左走,一直走下去,過了鐵路就到了。”

“明白了,我往......左......走,謝......啦。”祈冰說完,沿著迎江路踉踉蹌蹌往鐵路外的方向走去。

服務員在後麵直搖頭:“一個人喝這麽多酒,受罪啊。”

原本不太寬,行人擠擠擦擦的迎江路,眼下在祈冰眼裏一下變得通暢起來。其實路還是那個路,並沒有寬出一寸,隻是祈冰紅著臉,呼著酒氣,一步三晃,行人見之早已躲避開了。人家以為祈冰是酒鬼,爭相讓道,唯恐避讓不及,惹禍上身。見此情形,祈冰心情大好,哼著小調,甩著雙手,歪歪斜斜沿著迎江路而下。正所謂“酒裏乾坤千萬裏,眾人皆讓我獨行。煩惱瞬時拋腦後,亦步亦趨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