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肇事者竟是誌軍,誌軍欲利用祈冰

迷迷糊糊中祈冰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他,在呼喚他。祈冰很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似有千金之重壓得他睜不開眼。此時他的心裏還是清楚的,自己似乎躺在一個什麽地方,感覺到周圍有不少人圍著他,有人握著他的手,有人搖著他的身體,有人在輕輕呼喚他......他一時想不起這是什麽一回事情。為何睡在這裏?為何呼叫他?他試著使勁去想,可是頭疼得厲害,他無法使自己靜下心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祈冰的耳鼓:“爸爸,爸爸,你醒醒啊,你怎麽啦?你醒醒啊。”祈冰聽出來了,這是兒子祈樂在叫他。祈冰心裏一熱,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伸出手去。祈樂抓著祈冰伸來的手使勁搖晃著:“爸爸,你醒了,爸爸,你醒了!”

此時祈冰終於睜開眼睛,他看見好多人聞著他。大家見他醒了,都在衝他笑著。劉瓊眼裏泛著淚花,抓著祈冰的手說:“嚇死我了,阿彌陀佛!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祈冰,祈冰,對不住啊,大水衝了龍王廟。我,我,哎!”王誌軍見祈冰醒來從外麵衝了進來。

“病人剛醒,你們別讓他太激動,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們要給病人做檢查。”醫生揮著手讓他們出病房。

“聽醫生的,聽醫生的,我們出去。”蔣茹芸拉著王誌軍出了門,迎麵碰上溜子、華子和祈天。

大家都出來後,溜子一個勁朝劉瓊問道:“剛才你打電話給我們說是祈冰進醫院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還未等劉瓊說話,蔣茹芸搶著回答說:“你問誌軍!”

溜子狐疑地轉過身看著誌軍:“你......”

誌軍臉上還泛著酒暈,迷蒙著眼低聲說:“是我不好,我......我把祈冰撞了。”

“你把祈冰撞了?!開車撞的?”溜子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度。

“是的。我......我......喝了點酒,開車回家,快到家的時候轉彎就......”

“怪了,祈冰怎麽跑到你家附近去了呢?還偏偏被你撞了?真是邪了門呢。”溜子十分不解。

見此,蔣茹芸便把祈冰怎麽在他家吃飯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蔣茹芸使勁朝王誌軍捶去:“你喝呀,接著喝呀,喝死你!整天應酬,整天胡混,你怎麽不被車撞啊,還出來害人撞人家祈冰,你真是有眼啊你。”

王誌軍一邊抵擋,一邊支支吾吾地說:“我又不是有意的,是酒勁突然發作,一下子就......”

“大家別吵了,誌軍確實不是有意的,也怪祈冰走路不小心。”劉瓊趕緊打著圓場。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從病房裏出來問道。

“我是,我是。”劉瓊急忙回道。

“是這樣的,剛才我們仔細檢查了一下,病人並無大礙,隻是腦袋碰到地上有點輕微的腦震**。右腿小腿上有點腫脹,沒有骨折,繼續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沒事了,沒事了。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劉瓊興奮地叫著。

“不客氣,你們可以進去了,不過聲音還是要小一點,時間不要呆長了,病人還是需要靜養的。”

“謝謝醫生。”大家謝過醫生,重新回到祈冰的病床前。

溜子握著祈冰的手說:“醫生說你沒事了,緩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祈冰笑著看著溜子小聲說道:“我現在才搞清楚為何睡在這裏,原來是誌軍請我進來的。”

“剛醒就開玩笑,你啊。”劉瓊嗔怪地說。

“祈冰,哥們,對不住了。把你撞了,你還這麽放鬆,哎,怪我,怪我。這樣吧,這兩天我來陪你,吃喝拉撒睡我全包了。”王誌軍說道。

“別,別。醫生不是說了嗎,我沒事,幹嘛還睡兩天啊,我明天就出院。”

“別逞強了,你還要觀察兩天的,說不定還有什麽隱藏的病患呢。就是你,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你再去喝,去喝!你這個挨千刀的!”蔣茹芸衝著王誌軍囔道。

“茹芸,別這樣,誌軍不是故意的,隻怪我走路不小心。”祈冰趕緊勸道。

“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再說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我,華子,誌軍留一下。”溜子說道。

劉瓊還想留下,溜子推著她離開,要其他人也都回去了。

“誌軍啊,你真行啊,幾年沒見,你就用這種方式見我呀,嗬嗬。”祈冰打趣地說。

“慚愧,慚愧。不過,這證明還是我們哥們緣分深啊,茫茫人海直找你撞。”

“什麽屁話。撞了祈冰還扯上緣分來了。難道以前就不是緣分嗎?”華子噓道。

“誌軍啊,不是我們說你,你如今有錢了,嘚瑟了是不,家也不顧,還有女人,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溜子問道。

“這個,這個,怎麽說呢,你們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誰沒有個把女人呢。出去談生意沒有一個女人在身邊,人家認為我沒本事,沒品位。“誌軍極力辯解地說。

“看看,看看,這就是誌軍說的話。”華子一臉無奈。

祈冰這個時候想起剛才蔣茹芸在喝酒時說的那番話來。眼前的誌軍的確不同以往,不僅是穿戴變了,還有說話的語氣以及內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要談有錢,溜子華子很早就有錢了,為何他們沒有像誌軍這樣發生變化呢,難道還有其他什麽原因導致誌軍發生改變?祈冰一邊這麽想,一邊將他們三個拿來比對。

“誌軍啊,剛才茹芸對你很有意見啊,你別辜負她啊。”溜子嚴肅地說。

“有意見?她有意見!我還有意見呢。不就是一個什麽破廠長嗎?瞧她那樣,回家還端著廠長的架子,吆五喝六的,好像我上輩子欠她債似的,一臉的不屑,一臉的不悅,我不是沒有賺錢,我不是沒有養家,不就是每天回來晚一點,應酬多一點,不這樣,哪有錢賺啊,對不對,她還有意見,我都恨不得找個地方撞牆呢。”誌軍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誌軍眼前的言行,確實讓祈冰感到驚訝,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王誌軍,一種陌生感油然而生。

祈冰覺得很累,不想講話,由他們三個唇槍舌劍,爭來爭去。無論怎麽爭論,誌軍的歪理邪說最終占了上風,溜子和華子沒能說得過他。

誌軍這時突然想起什麽,突然問道:“祈冰現在是不是調到市經委去了?”

溜子和華子不吱聲。誌軍又轉向祈冰,見祈冰眯縫著眼似睡非睡,又朝溜子華子看去。

“怎麽啦?想打祈冰什麽歪主意呢?”溜子問道。

“什麽叫打歪主意啊?我是問問祈冰的現狀,關心他唄。”

溜子摸摸誌軍的額頭,說道:“你沒發燒吧?”華子在一邊嗤嗤地笑。

“發什麽燒啊。你什麽意思啊,溜子。”

“什麽意思?這幾年你隻顧著自己發財,這幾年你問過祈冰沒有,問過我們沒有,現在突然想起人家來了。”溜子揶揄地說。

“哪有不問的呢,不是忙嘛,哥幾個在我心裏呢。”

“哈哈,漂亮女人在你心裏吧,哈哈。”“哈哈,哈哈。”溜子華子笑作一團。

“好啊,你們擠兌我。不跟你們囉嗦了,我還是問問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