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到父母身邊

第二天上學,祈冰臉上晦暗,眼睛無神。

他把書偷偷還給了大明。

大明看著他那副憔悴的樣子,走近一步小聲問他:“怎麽啦?沒睡好吧。想多了吧,嗬嗬。”

祈冰懨懨地說:“不隻是睡不著啊,是想了蠻多的。先上課吧,呆會我再來找你問幾個問題。”

上課時,祈冰滿腦子都是昨天手抄本的情節,特別是那些對性器官的具體描寫,還有那些男女之間的親密行為,著實讓他迷惘茫然和充滿幻想。

他的眼光不自主地搜尋到閔蕙身上。閔蕙兩條黑黑的短辮,隨意地垂在腦後,盡管隻能看到她的背影,但祈冰覺得是那樣熟悉和親昵。

祈冰想到平日裏閔蕙對他種種示好的情形,似乎感覺得到閔蕙對他的額外關心和體貼,有另外一種情感存在,就如那本手抄本裏描述的那樣呢。祈冰漸漸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了,也許閔蕙是在喜歡自己,而他卻惘然不知。想到這裏,心裏似乎有點亮堂了,豁然了,精神也飽滿了許多,昨天不得安眠留下的疲態仿佛一下子跑到爪哇國裏去了。

放學了,祈冰有意想和閔蕙一起回家。他在教室外麵*場上等了一會,仍不見閔蕙出來,剛才是羅老師的課,莫非羅老師又要找她單獨談心?

祈冰偷偷溜到圍牆那邊,然後悄悄靠近教室,踮起腳尖從窗戶外往裏看。

教室裏隻有他們兩人,教室門虛掩著。

閔蕙坐在課桌前,羅老師站在她身邊繪聲繪色地說著什麽,不時發出愉快地笑聲。閔蕙仰著頭,甜甜地看著他。之後,祈冰看見羅老師用手撫摸著閔蕙的頭,而閔蕙也伸出手去觸碰羅老師的手,兩人顯得很親密。過了一會,隻見閔蕙站起來,抱住羅老師,把頭靠在他的懷裏。。。。。。

祈冰臉上發潮,心跳加快,聯想到手抄本上所描繪的那些情節,不由得醒悟了一些,然道。。。。。。祈冰不敢這樣想,羅老師不會的,他是老師啊,也許是長輩疼愛晚輩的表示吧。後來,看見他們出門了,一起走了。

祈冰呆在那裏,恍如木偶一樣,一時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

祈冰恍恍惚惚往家走,經過閔蕙家時,祈冰很想看到閔蕙,但閔蕙不在外麵,祈冰很想進去看看閔蕙,卻不敢往裏邁腿,最終還是猶豫著上了樓,回家了。

幾天來,祈冰想和閔蕙說話,但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了。祈冰覺得閔蕙似乎比先前更好看了,身體也圓潤了,顯得有點女人味了。盡管覺得自己老是想著閔蕙,關注著閔蕙,是不太好的事情,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如果用一句古詩來形容祈冰這時的狀態,倒是很貼切,那就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祈冰課間時間找到正在打球的大明,把他拉到旁邊大樹底下,小聲地問道:“你怎麽樣?這幾天。”

大明奇怪地看著他,說道:“怎麽怎麽樣啊,我有事麽?你看出來了?”

祈冰自嘲地笑道:“嗬嗬,以為你會有事呢。”

大明回道:“我沒事啊,很好啊,不正在打球嗎?你怎麽啦?看你沒精打采的樣子。”

祈冰裝著很輕鬆地樣子,身體跳起來用手去抓樹上的葉子,然後說道:“我也沒事哦,以為你有事嘛。走吧,打球去吧。”

其實,祈冰心裏很想問問大明幾個關於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又怕大明譏笑他,隻得作罷。即使大明作為好朋友不會譏笑他,他也不會將那天羅老師和閔蕙親昵的行為說出來,因為他覺得閔蕙是好女孩,不會有書上的那些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另外還有敬畏的羅老師,這樣的事情不會的。也許像閔蕙說的那樣,羅老師像媽媽一樣,可敬可親。

隨後,祈冰也偷偷找大明借來另外幾本手抄本,像《綠色的屍體》、《一隻繡花鞋》還有《第二次握手》,雖說都很精彩,很新奇。但和《少女之心》比起來,少了心靈的震撼和衝擊,少了生理的勃動和欲望。如果把《少女之心》比作性的啟蒙老師,倒是不為過的。人性或許是需要喚醒和點撥的吧。特別是人的性意識,更需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