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到倆人都皺著眉頭,連忙這樣人迎了過來,讓坐在炕頭。

一人手裏邊塞了杯薑茶,有些焦急的問。

“你倒是說呀!愁眉苦臉的,是村長那邊說了什麽難辦的事嗎?”

唐老爺子低頭飲了口薑茶,點點頭。

“昨夜裏下了大雪太冷了,幾乎各家各戶外變得水井都凍住了。村長說是要每家每戶都出人,保村子裏邊的幾個水井,讓大家能夠輪流打水。”

李氏聞言眉頭也是皺的死緊。

“那你沒跟村長說,咱家願意出銀錢讓別人來幫忙輪值就好了。”

唐老大見李氏一副焦急的模樣,也是放下手中的薑茶,接過話來。

“我倒是說了,但是村長麵色為難。剛才說的時候,村裏邊幾乎所有水井都凍死了。於是就想保著村中最大的那四口水井,專門用來讓村子裏邊的人人飲水做飯,至於大家平時洗衣擦地,都用雪化的水就可以。”

李氏聞言也是歎了口氣,神情有些的不快。

村子裏麵人一向敬重老村長,他為人也最是公正不過的,這會兒他麵露難色,唐老爺子也承受過村長的恩惠,自然不好就這般拒絕。

趙向北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些話,大步走過來坐到唐老爺子身邊。

“我和大哥二哥身強體壯的,如果每一兩個時辰輪值一次,一天下來也就去個一次兩次的,無礙的。”

唐老爺子聽到趙向北說的話,神色一陣放鬆,再看看自己家大兒子二兒子沒有反對的神色,這才鬆了口氣,敲了敲煙袋鍋,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今年冬天我看時節不好,恐怕還有雪都是一個村子住著,自當是要互相幫忙。有道是獨木難支,真要是天災之下,光憑一戶兩戶人家,哪可能這樣好好的生活呢?”

聽到唐老爺子這番話,李氏漸漸回過味兒來,有些心疼的看著趙向北和唐老大唐老二。

“那好吧,但是既然各家各戶都要出青壯年沒道理,因為咱們唐家青壯年多就多出人去,如果光指著咱家的爺們累死累活,我可是不答應的。”

唐老爺子兼自家夫郎英語了,臉上的神色更加輕快了兩分,抽了兩口煙帶鍋,麵帶笑意的說道:“那不能村長最是公正不過了,還有我看著呢。”

李氏一聽說要他們搬去保那幾口水井,外邊天寒地凍的,這就坐不住了。

他連忙翻箱倒櫃的找出之前他加緊做好的幾件棉衣,拿了出來。

“哎呦,這多虧了福哥兒,前些日子買了不少的棉花,還有皮子。我跟團哥兒一起,把這些棉花縫成了棉衣,又在外邊製了一層皮子,這穿在身上暖暖和和的。快來,快來,向北,大郎二郎來試試,有沒有哪裏不合身的,我這就改。”

三人都是滿臉笑意,去試了試拿厚重的棉衣。

李氏的手藝好,三人的衣服都極為合身,而且自家做的棉衣料子用的十分紮實,不僅厚重抗風,而且極為保暖。

李氏看到他們三個捂的嚴嚴實實的模樣,這才露出笑意。

“唉,這就好這就好,等出去的時候戴上皮帽子皮手套,應當就會好一些。”

唐曉福對於近也不知怎的了,格外困頓。

第二天是在自家胖兒子小手拍打之中,這才睡醒的。

他見自家胖兒子趴在他的身邊,玩的正高興,從空間中翻出手表,這才知道這會兒已經上午好幾點鍾了。

他打了個哈氣,連忙將自己和胖兒子收拾停當出門,準備填飽肚子。

唐曉福這才得知,村裏邊讓各家各戶都出青壯年,每個時辰都要到村中的那四口水井的位置,將那井口封凍的手麵,用大木頭或者是石頭敲擊開。

唐家人多,一天下來也就三個人輪轉一次,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辛苦。

唐曉福將自己和胖兒子捂成一顆球,到灶間端了李氏給他留下的早飯,快步跑到東屋。

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還是有些擔心趙向北的這會兒,外邊大雪未停,北風呼嚎,那冰冷的寒風仿佛刀子一般刮在皮膚上,就讓他臉皮生疼。

唐曉福曾經在空間中拿出體溫計偷偷測量,如今外麵的溫度已經達到零下三十五度左右,真可謂是滴水成冰。

這天氣還要在水井邊敲擊凍的實誠的冰麵,怎能不讓他擔心。

唐曉福想了想就將胖兒子留在東屋陪著老兩口玩耍。

他偷偷的回到了房間,從空間商城中買了一些銅棗。

說是銅棗子其實就是手爐的一種,隻有嬰兒拳頭大小,比普通的紅棗略大一些,通體都是由紅銅所製。

銅棗中空,在裏邊放上點燃的碳或者是煤,在外麵套上一個棉布的套,就十分溫暖。

準備幾個塞靴子和懷裏邊,這小半天都是暖暖和和的。

唐曉福特意買十來個銅棗,到東屋裏將公用跟李氏一說。

李氏聞言看著手中雞蛋大小的銅棗,也是則則稱奇。

唐曉福也十分的好奇,拿了兩個去灶間爐子邊扒愣出兩塊燒紅的炭,一個裏邊塞了一個,將銅棗扣嚴實,重新拿回到東屋。

銅棗摸著都有些燙手,倆人臉上都帶著點兒高興。

“哎呦,還是我家福哥兒聰明,有了這銅棗,一會兒我給他們做上個棉罩子,誰出屋門帶上兩三個,那肯定不會冷了。”

倆人說做就做,李氏翻箱倒櫃的找出一些碎布頭。

倆人快速穿針引線,將這些碎布頭剪裁成合適的大小縫成一個又一個小袋子。

每個袋子裝一個銅棗,上麵再係一個袋兒,既可以掛在腰間,也可以放在懷中十分方便。

而唐家那口水井唐曉福力氣大,不時就會拿著石頭綁上麻繩,到裏麵狠狠砸幾下,倒是不影響使用。

村子裏邊有人定時巡邏,那幾口井倒是用的安然無恙,隻是事情卻沒有唐曉福想象中的那麽順利。

安安穩穩的過了三四天之後,這一天一大早,有人去那井邊排隊打水,忽然就發現這四口井,都凍得嚴嚴實實,是不由的驚叫起來。

如今村子裏邊的人,可是都指著這四口井做飯用水呢。

如今凍了個嚴嚴實實,怎能不叫人感到驚恐。

唐家人也迅速穿的暖暖的來到了井旁邊。

這會兒村長也是滿臉的陰沉。

唐曉福伸著脖子細聽,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原來昨夜裏邊是耿家的兩兄弟輪值看井,後半夜的時候,他們兩個偷懶在家睡覺,沒有來敲冰麵,這才讓井凍了個時時稱稱。

村裏麵不管多大年紀的,看著耿家兩兄弟都是滿臉的不讚同。

有些年紀大的長輩,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們倆人。

“耿家兄弟!你們這事做的實在不太地道,如今這井水完全凍住了村裏人,日後可用什麽水吃飯呀!”

“我看他罵人就是故意的,讓村子裏邊沒水喝,耿家的這倆小子心腸太歹毒。”

村裏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說的越發刻薄。

唐曉福微微蹙眉。

被千夫所指的耿家兄弟,也不是個好脾氣的。

耿家大郎握緊拳頭,目眥欲裂的看向周圍指責他們耿家的其他人,重重地呸了一口,滿臉譏笑的大聲吼道:“呸,憑什麽我們兄弟就得大冷天的頂風冒雪來守這什麽水井?我家人不多,也沒那麽多講究。我看這雪水也挺好,可以喝也可以做飯。以後這看井的活我們更加不管了,你們誰想用這口井,誰就看著吧。”

說完,耿老大就抱著手臂站在那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把同行的村民氣了,說他什麽的都有。

但是耿家兄弟脾氣,那是一脈相承的臭,不管別人說什麽都是梗著脖子不肯有轉還餘地。

老村長這會兒也是眉頭皺的死緊,滿臉陰沉看著耿家兄弟,重重的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棍,冷聲說道:“好,你們耿家說了,那麽日後耿家就不用飲著四口井水的水了,以後村子裏麵的活動也跟你們沒啥關係,自可自行離去。”

村長這話說的話裏有話,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耿家兄弟相視一眼,眼中有些顧忌,不過還是咬咬牙轉身離開了。

村裏其他人都是竊竊私語,有擔憂的,有不以為然的更有看熱鬧的。

這一瞬間老村長仿佛老了好幾歲。

他拄著拐棍兒身前有些佝僂的走到唐家人身邊,有些為難的說道:“向北呀,你是咱們十裏八村最好的獵戶,我也知道你會些武藝,不知道能不能盡力試試,將井口鑿開,哪怕是一兩個也好。”

趙向北到底是生在這個村子,長在這個村子。

平常老村長對他也上算照顧,沒到要看著這樣一個老人家為難。

趙向北手掌背後捏了捏唐曉福的手心,讓他安心,於是點點頭。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成,隻能盡力一試。”

老村長瞬間臉上閃過欣喜之色,連連點頭。

“你能出手,盡力一試就好就好,大家都是理解的。”

趙向北點點頭,於是走上前去,拿起。之前眾人又來著急冰麵的大石台,

將石台高高舉起,順著麻繩種種丟下,隻聽咚的一聲巨響,但是那冰麵牢固隻是被砸了個坑,卻未有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