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福眨眨眼,眼中隱帶興奮,再喝一口,手腳暖暖,這副早產體弱的身子骨,也有了力氣。

太神奇了!

冥冥之中,唐曉福知道,這泉眼能滋養身體,修複損傷,雖然見效緩慢,但是安全無害,久喝延年益壽。

泉水每天都會有一碗水的量。

唐曉福長舒一口氣,閉眼默念出了空間。

日後這個種田空間,就是他在古代生存的資本了。

屋外傳來腳步聲,唐曉福神情一肅,連忙坐回**,倚靠在枕頭上,裝作病弱的樣子。

趙向北端著粗瓷大碗進屋,滿臉憨笑。

“我衝了蜜水,煮了個蛋,你吃,補補。”

唐曉福看著碗裏白胖的荷包蛋,心好像被攥了一下,酸酸的。

趙向北搬個板凳,坐在唐曉福對麵,用勺子挖一塊雞蛋,送到唐曉福唇邊。

“嚐嚐,蜂蜜放的夠不夠多。”

兩人緊挨著,男人身上的熱意,蒸騰的唐曉福臉發燒,耳發燙,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謝,謝謝,我自己吃就行。”

趙向北低垂著眸子,神情黯然。

溫熱的碗,小心的放在唐曉福手中,低聲叮囑:“小心燙。”

多說多錯,唐曉福隻能點點頭,幹巴巴的道:”謝謝。“

屋裏靜悄悄的,忽然隻有兩個人,有億點點尷尬。

趙向北無措的搓搓手掌,踟躕片刻,甕聲甕氣的道。

“我,我就是個莊稼漢,你若不想與我成婚,又何苦跳河傷了性命。爹和姆麽知道了,該多難受。”

這個朝代男子入贅本就受人冷眼,如果再被趕出門,這個糙漢子隻怕更難,唐曉福急忙擺手。

“不,不是這樣的,我那天在河邊散步,是被人推了一下,這才載到河裏的。”

趙向北震驚的瞪大的眼睛,猛的站起身,臉色瞬間暴怒。

“誰敢這麽大膽子!我這就找村長和裏正。”

男人握緊拳頭,手臂青筋直露,像一隻瘋牛一樣,氣勢凶凶的就要往外走。

唐曉福連忙拉住他的手臂,聲音溫軟道:“別,那人在身後,我沒看到臉,不知是誰,如今沒有證據,就算找了村長,也是徒勞。”

想起那個夢裏看不到臉的凶手,像一隻暗處的毒蛇,伺機而動。

趙向北沒掙紮,坐回唐曉福身邊,胸膛劇烈起伏,眼珠微紅,氣狠了的模樣。

“小福,你可聽到他的聲音了?別怕,不管是誰,我非要揍死他,光天化日之下,推人入河,還有沒有王法了。”

唐曉福怕他衝動,死死抓住著憨子的手臂,說得又急又快。

“我記得他的聲音,但是咱們沒證據。你跟我細說說我落水後的事情,是誰救了我。”

這個男人知道維護家裏人,到是個好的。

趙向北看著唐曉福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握著他的手。

“你落水,是村裏去河邊洗衣裳的李麽麽發現的,大叫這才叫來其他人救你上來。”

漢子手上帶著滾燙的溫度,唐曉福指尖仿佛被燙了一下,微微握掌,心髒噗通噗通跳。

麽麽是這個時代對於哥兒的長輩稱呼,李麽麽是村東頭李鐵叔的媳婦兒,年紀四十多,兩家有些麵子情,素無恩怨。

想來凶手與他沒啥關係,唐曉福記憶裏的聲音,應該是個年輕人。

唐曉福眸子暗了暗,這事沒這麽容易算了,打蛇就要打七寸,一次永絕後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