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認錯,道歉。”

“賠償,誤工費,走人。”

由於空氣汙染太嚴重,眾人的罵語都是短而簡練,倒也減少了惡臭的入侵。

陳肥肥拍掌笑道:“果然是好陣勢啊!不知道這把刀是不是真的?”

“胖子,你把頭伸過來,讓爺們砍一刀,自然就可以分別真假了。哈哈!”

陳肥肥突然欺身而進,手臂一伸,早已抓住一名年輕人手腕,一扭一轉,慘叫聲剛起,這把短刀立刻到了陳肥肥的手中。

眾人的呼喝聲剛剛響起,陳肥肥的手中的短刀已經起落,明一劈,血花在雨中一閃,這名年輕人棒著臉蛋蹲了下去。

由於變化太快,後麵的人根本就反應過來,也想不到對方會在這時候突然發難,就連八爺來反應不過來。

陳肥肥習慣性地一添染了鮮血的斷刀,後麵的張遼等人不禁一陣惡寒,我靠,這胖子也不清楚人家是否是血帶菌的,當真是要勢不要命了。

刀身上的血跡很快在細雨中衝刷幹爭,但是那份殷紅在眾人心中再也抹殺不去,這夥人不過是在賭場中臨時抽出來的暴徒,平時嚇唬平民百姓,封鎖搶劫,收收保護費而已,那裏見識過陳肥肥這樣的凶人,說幹就幹,一刀見血,還有那個迷死人不賠命的姿勢,簡直就是噬血狂人。

很多人心中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八爺突然一聲斷喝道:“退後,全部退後,我有話說.”

除了揚興業之外。其他的眾人都後退了一步,那名傷了臉部的手下也站了起來,後退了一步。

八爺雖然是年輕人,但是他已經發現陳肥肥等五人地異樣,那種熟悉的作風與身材讓他想起了黑道中傳聞的五大凶人,可惜對方的口罩遮攔了半邊臉,他一時還不敢肯定,如果對方是這五大凶獸,就是再借他一個膽子,今天也不敢動手了。

“朋友。我們都是混個飯吃的,必須替人家辦事。如果各位也是道上的朋友,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我們好好談一下合作問題,如何?”

陳肥肥哈哈大笑,完全不買賬道:“我們什麽道也不是,也沒有什麽好談,你搞你們的地產,我建設我們的沼氣池,大家互不相幹。用不著這麽客氣。”

八爺見對方一口回絕,說話又極為老練,正在沉吟,突然,旁邊的揚興業怒吼道:“跟他們說什麽?我與柳家打過招呼了,出了什麽事情有他們頂著。”

揚興業早已對陳肥肥等人忍了很久。見八爺猶豫了起來,不禁火冒三丈,一把奪過旁邊兄弟地短刀。折衝了過來,回頭馬道:“我們有三十多人,竟然怕了他們五個?膽小鬼,還不動手。”

陳肥肥獰笑了一聲,看得分明,手中地短刀由下而上,劃過一道弧線,咣的一聲,令人牙酸地聲音響起,揚興業手中的長刀高高地飛起,陳肥肥踏上一步,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對方的肥肚上。

唰的一聲,短刀掉了下來,插在八爺的麵前不到三寸的地方,明晃晃的刀身映著他這張慘綠地臉。

“老板。”

後麵的驚呼聲響起,揚興業的屁股還沒有著地,立刻被人扶了起來,這個家夥凶悍之氣大發,原地跳罵不已,搶了一把短刀又想衝過來,卻給幾名手下死死地抱住,一時之間,扭成一團。

八爺慘笑道:“朋友,我已經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了,憑你們的身份地位,小八尊你們一句大佬都不為過,但是你們打了我大哥的兄弟,於情於理,這場架就算輸,也要打了,兄弟們,給我動手,誰敢貪生怕死,以後就是揚家幫的死敵。”

八爺下了死命令,首先揮著長刀衝了上來,直奔最前麵地陳肥肥,後麵的眾人吼叫連連,在細雨中衝殺了過來。

陳肥肥哈哈一笑,錚的一聲,彈掉了手中地短刀,高聲道:“小子,你也算是一條漠子,今天我陳肥肥就赤手空拳來對付你,是了,我的拳腳很重,就算光憑拳頭,你未必就能承受得起。”

陳肥肥已經摸清楚這個年輕人的性格,所以出言相激,那知道錚的一聲,對方一樣丟掉了長刀,揮舞著拳頭撲了上來。

陳肥肥凝神站立,砰的一聲,對方的拳頭重重地搗在他的胸膛上,八爺見對方不做任何的閃避,嚇了一大跳,剛想跳開,陳肥肥的朗笑聲響起:“以拳換拳,這種打法很厚道。”

砰的一聲,震破耳膜的聲音響起,陳肥肥已經一拳重重地打在對方的肋下,八爺的身形高高拋起,肋骨立刻斷了三根。

就在此時,衝殺納叫的眾人剛好衝到了陳肥肥的麵前,刀光一現,兩把長刀劈開雨幕,招呼向胖子左右肩膀。

雨漲刀勢,光芒大盛。

陳肥肥前衝的姿勢保持不變,大喝一聲,徒然加速,砰砰二聲,這兩名年輕人明覺一股橫力一衝,立刻向後跌飛,兩刀長刀沙沙兩聲,剛好插在陳肥肥後麵的沙土上。

這兩名大漠的身體剛剛飛離地麵,突然腳跟一緊,身體倒飛而回,這一下變數實在突然,這兩名倒黴的大漠嚇得不輕,立刻叫了

起來。

原來這兩人的後腳根已經被陳肥肥同時抓住。

陳肥肥回頭吼了一嗓子:“你們四個給我壓陣,讓我殺個痛快。”

哇哇怪叫聲中,陳肥肥隻手發力,借著慣性把這兩名大漠當作武器揮舞了起來。這一手看似簡單,但是力道的把握要求極高,必須把人體的重量盡量保持在空中,陳肥肥地腕力極強,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小心點,別砍到自己人了,卑鄙,這胖子太卑鄙了,快退開.”

一名赤露著上身,露出一叢黑毛的年輕人吼了起來。示意眾人退後。

八爺已經搖晃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吐出滿口的汙血。嘶聲吼道:“攻他下盤,誰也不準退後。”

眾人轟的一聲。又是一擁而上,被揮舞在空中的漠子早已嚇得半死,一陣毛手毛腳的亂抓,就在此時,那名赤露上半身的年輕人心生一計,立刻滾地而進,如同葫蘆般直奔陳肥肥的腳下。舉刀就砍,眼看就砍到了胖子的腿部。

“好家夥。”

陳肥肥的哈哈大笑中,腳步急退,他身高腿長,一步跨越,等於常人地一步半。這名黑毛年輕人長刀堪堪落空,突然頭頂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怒吼聲中。一刀向頭頂劈落。

那知道頭頂突然一陣奇疼襲來,身子立刻懸浮,這一刀一下子斬到空氣中去了,頓時哇哇怪叫更是大作。

原來陳肥肥地念頭轉愛極快,立刻放低了手臂,手中被抓的漠子同時抓住了黑毛年輕人地頭發,這個道理好比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木頭,死也不肯放鬆地抱住,人在急怒之中,力氣比平時大得多,這名黑毛年輕人竟然也被扯得離開了地麵。

這名黑毛年輕人也是神智一陣模糊,伸手亂抓,結果同時抓住了兩名年輕人的肩膀,長長指甲陷入了肉內,死也不肯放鬆。

餘下的眾人那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眼看連在一起的人梯掃了過來,個個自身難保,怪叫聲中,立刻跑得遠遠的,唯恐魔爪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場麵世界失去了控製,八爺雖然吼叫連連,但是也是毫不辦法。

由於落力點離得遠了,陳肥肥也頂不住傳了過來地巨力,哈哈大笑聲中,猛地開聲吐氣,遠遠地把手中的柳魚串甩了出去。

陳肥肥笑聲未絕,突然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胖子,快閃.”

後麵有人吼了一句,似乎是呂人傑的聲音。

但是五人相距甚遠,反應也來不急了,子彈是何等的快速,呂人傑不過是看到山坡那邊的人影剛剛冒出,接著看到了舉槍地動作,他下意識地吼了出來而已。

人影急閃,一股巨力猛地撞在陳肥肥的身上,鮮血一進,眾人眼前又是一花,委頓在地上的八爺,站在一邊狂罵地揚興業明覺腰眼一緊,身體離地而起,已經被人同時操在手中。

一陣騰雲駕霧,八爺與揚興業明覺眼前一亮,景物慢慢地清晰了起來,一陣惡臭衝上麵門,原來自己的頭頂已經與糞池不夠三尺的距離了。

八爺兩人氣得差點暈死了過去,視線回瞧,卻見一名頭發花白,神色漠然的少年正在冷冷地瞧著自己,悄立池邊,隻手正是扣在自身的腰間。

此人正是木青山,他看起來雖然人高腿長,身形相對單薄,但是舉動如同脫兔,手中兩個體重超過兩百多斤的人體如同無物,眾人個個駭異,一時之間,視線都在他的身上轉動著,說不出話來。

木青山藏在不遠的地方,由於山坡傾斜的緣故,他並沒有發現對方山坡下轉過來的人馬,但是光憑氣機,他已經知道怎麽回事,終於在適當的時機撞開了胖子。

陳肥肥用力跳了幾下,全身的零件還在,想起剛才的大意,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一抬頭,色變道:“小木,你中槍了?”

木青山苦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叮咚幾聲,幾滴鮮血直線掉在糞池之中,立刻化與無形。

木青山的火舞聖光氣剛剛窺得金甲級的門徑,還是不能扛得住子彈的威力,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撞開陳肥肥,子彈想傷到他,還得看角度問題以及射手的水平。

很顯然,射擊者是一個超級高手。

眾人見這位白發少年傷在槍下,還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那種孤拔挺立地形象實在太震撼了,場麵還是落斜可聞。

“各位,山水有相逢,你們欺負了我的弟弟,也不算什麽英雄好漠,我今天占點天時地利,也不能算我揚興固卑鄙了。”

正是黑道的一匹新興黑馬,揚家的當家人物到了。

此人的身材矮小,身手並不怎麽高明,但是槍手如神。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至少全國各地的武學高手。在沒有必殺的前提下,絕對不敢去惹這位腳色。高強的武功,在子彈的威力下,有時候脆弱得如同威化餅。

爽朗地笑聲中,十二名槍手轉了過來,前麵一人正是揚興圖,此人看清楚眼前的場麵後,笑聲立止。臉色立刻變了,隨即,怒色化

興無形。

揚典圖掃了木青山胸口一眼,內心又驚又怒,冷哼道:“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所有人把槍丟進這個糞池中。”

木青山地聲音簡短有力。

“如果我不同意呢!”

木青山身體前傾.冷笑道:“你的子彈射不進我地身體,如果你沒有把握射中我的眼睛,你可以考慮不同意。”

氣氛立刻冷凝了下來。八爺與揚興業本來想破口大罵,但是被木青山抓住了穴道,一個斷了三根肋骨,一個肚子上中了一腳,被惡臭一衝,登時暈了過去。

楊興圖撫摸著手中的沙漠之鷹,臉色陰晴不定,生硬地道:“朋友,咱們都退一步,我讓你們的人走,古人有一個規矩,劍在人在,這把槍是老子的第二條生命,我怎麽能丟進糞池裏?”

“,你吹什麽牛皮?小木,把那家夥丟進去,我倒想看看這家夥怎樣射中我,如果老子這次不死,一定送他們家一明大炮。”

陳肥肥此言一出,刷的一聲,十一明槍口同時對轉了他,饒是胖子心誌堅定,但是被這麽多冷冰冰地武器鎖定,也不由得肌肉僵硬,他可不敢打包票,用來自巨虎的橫練功夫能扛得住子彈的**威。

木青山死死地盯著揚興業手中的沙漠之鷹,記憶的潮水如醍醐崩潰,砰的一聲,似乎有槍聲在腦海中響起,頓時滿腦子都是應巧兒那不甘心地詢問: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楊興圖的注意力轉移在陳肥肥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木青山地異樣,正在冷冷地問道:“不知道這位朋友是那條線的?

敢說這樣的大話,應該也不是什麽無名人物吧!“

陳肥肥還沒有開口,木青山暴虐之氣大盛,體內的冰涼異力與那股深藏體內的邪力立刻失衡,突然一聲大吼,聲震四野。

眾人下意識地回轉槍口,揚興圖見木青山已經把他的兄弟高高舉起,急切之下,叫了起來:“該死的,別開槍,這位朋友……”

木青山呼聲大叫,隻手一甩,明聽呼呼兩聲,撲通撲通,八爺與揚興業同時被木青山用重手法甩進了糞池之中,驚呼四起。

木青山身形一躍,已經到了高空,就在此時,槍聲立刻大作。

揚興圖不知道兄弟是死是活,急怒交加之下,第一搶與眾人一樣,完全沒有水準,子彈掃過虛空,他動念極快,眉頭一剔,槍口陡然向前,剛想射擊,突然臉部手腕一陣刺疼,內心暗呼不好,手指用力一扣扳機.唧的一聲,手指竟然扣不下去了,確實來說,他已經扣不動扳機,木青山的身影已經在眼前掠過,機會悄縱即逝,揚興圖呻吟了一聲,耳朵邊驚呼與慘叫之聲四起,他低頭一瞧,原來全身上下包括手掌已經糾纏了無數的羅藤。

“什麽鬼東西,那裏來的?”

揚興圖驚怒之下,用力狂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些羅藤仿佛把他的身體當成了壤土,立刻瘋狂地生長了起來,四肌軀幹立刻被包了一個嚴嚴實實,腳下一缺,立刻摔倒在地上。

手槍與手腕連在一起,還保持著射擊的姿勢,但是寸步之差,輸了一個精光。

木青山散出的種子何止千百,地上的人全部成為一個個滾動的粽子,由於場麵太過怪異,就連陳肥肥等人也是睜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臭死了,是……誰丟我進去的,,咕嚕……”

糞池那邊,兩顆腦袋在在池邊浮現了出來,這兩人被糞水一衝,早已清醒,立刻忍著巨痛,爬了起來,總算逃過了被淹死的惡運,按照這樣的汙染程度,三天三夜之內,任何人畜都不敢悄為靠近。

“小木,怎麽弄出來的?你會變魔術嗎?”陳肥肥見大局已定,立刻笑容滿臉地走了過來。

木青山已經緩過了胸口的悶氣,異能這種事很難向胖子說明,他也不想驚世駭俗,明是淡淡地道:“這種子是被打了強化藥水的,我也不知道效果會這麽好,怎樣?你想如何處置這些人?”

陳肥肥嘿嘿地陰笑道:“山人自有妙計,我先點一下,嘿嘿,一共四十二人,獸盟四大凶獸,拜托你們給我弄死根木頭過來,我有妙用。”

楊興圖本來不想說話,突然聽到陳肥肥提到了獸盟兩字,一頭冷水自腦際淋了下來,飛快地問道:“獸盟,你們是獸盟的人?”

陳肥肥笑吟吟地道:“如假包換,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青狼許誌朗,一個有為青年,這位是人中呂布呂人傑先生,蠻牛牛鐵魁……”

陳肥肥一路點將下去,楊興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喃喃地道:“怪不得,怪不得,輸在獸盟之下並不冤枉,看來老子的好運氣到頭了,還沒有調查清楚就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楊興圖也算是在道上混出了點名堂的人物,他當然知道,獸盟出動,意味著這是淩家輿畢家同柳家的爭鬥,自己這種小角色卷了進來,不是當炮灰是什麽?親!如果你覺得本站不錯,還請記住本站幫忙宣傳下哦 !本站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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