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你什麽都不是,我們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仇人,怎麽會害你,我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周子初諷刺,“為我好,你們都不清楚我想要什麽,為我好,就不要答應黎家,放我走啊。”

周子初態度堅決的樣子,周父拽著他的領子,對著人高馬大的周子初就是一巴掌。

“做人不能這麽自私,我跟你媽媽那麽努力都是為了你,你以為我們住進清城灣了,衣食無憂,你還在讀書等你去麵對這個社會,你就知道階層有多重要,黎家的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周父不解氣的揉了揉手腕,打在兒身痛在父心。

周子初手捂著臉,氣的眼白布滿血絲,“這份福氣,你那麽喜歡,你拿走啊。”

周父手掌高高揚起,額上的青筋像是要裂開一樣,“混賬東西。”

一直在旁邊沒開腔的周母,握住丈夫的手腕,擋在兒子身前。

周子初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看著母親,“媽,您跟我說的,我以後喜歡什麽樣的女孩,你都尊重我。”

“媽媽是這麽說過,比起包辦婚姻,我更希望你幸福。”周母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在盛怒中的丈夫,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她勸道:“媽媽爸爸都是企業裏的高管,一把年齡才熬到這個位置,其中艱辛你不知道,我們白手起家,一步步走到現在,如果我跟你爸爸有背景,不至於這麽辛苦,我們的壓力真的很大,隻不過從來沒有跟你說過而已,你現在跟黎家的大小姐結婚,用不了多久,你就跨越階層,知道什麽才是人上人。”

母親的話,撕破了周子初最後一層防線,滿眼的錢跟利益。

“你們跟賣兒子,有什麽區別。”

岑歡再回來,兄妹倆都不在,茶幾上還有黎盈吃剩下的零食,沒品的到處亂扔。

彎腰把茶幾上的包裝袋都收到手裏,一股腦的塞進垃圾桶,家裏空空****,屁股跌在柔軟的沙發上,都有回聲。

聽到敲門聲,岑歡過去開門。

平常這裏很少來客人,以為是黎璟深或者蘭蘭回來了。

打開門看到周子初,岑歡嚇了一跳,看他現在這副蒙上一層灰,跟熬了幾個通宵的樣子。

“岑歡,我們一起走吧,離開這裏。”周子初紅著眼睛,高大的身軀撲過來。

岑歡被嚇楞住,人被剛進門的周子初抱在懷裏。

周子初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箍住,好像一鬆手,人就會跑開。

“你瘋了吧。”岑歡掙紮著,男女力氣懸殊,周子初抱的更緊。

“我沒瘋,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也很不開心,你嫁給黎璟深肯定也跟我一樣,不情不願吧,我帶你走,我們兩個去別的城市,一起開始新的生活。”

岑歡慍怒,“收起你的自以為是,我知道我想要什麽,我嫁給……”

話還沒說完,周子初打斷她,“我喜歡你,我不在乎有沒有結婚,我不想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從你入學的第一天,我就一直默默的關注你,我是膽小鬼,是懦夫,一直沒有勇氣開口,你說我對你的喜歡是臨時起意,根本就不是的,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對你。”

岑歡覺得周子初是瘋掉了,她被勒的快要不能呼吸,“誰要跟你走,你放手呀。”

門半敞四開著,透著門縫,聽到尖銳的一聲驚呼。

“你們在幹嘛。”

岑歡本來就不好的臉色陡然發青,黎盈一腳踹門而入,黎璟深就在黎盈身後。

周子初箍緊他的手臂,稍稍鬆動,岑歡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

她看向黎璟深,黑眸無波,平靜的看著他們。

黎盈的樣子,分分鍾要把她撕碎,已經成了捉奸現場。

周子初抬起手臂,擋住要撲過來的黎盈,黎璟深淡眸看著一切,仿佛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岑歡你已經嫁給我哥了,這種事你也有臉做的出來,不要臉。”黎盈恨的要把滿嘴的牙齒都咬碎,憤怒到臉色漲紅,快要爆炸一般。

尤其看周子初那麽緊張要護著岑歡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之間。”

“就是你想的那樣怎麽了,黎盈我根本不愛你,你幹嘛強人所難,非要逼著我娶你。”

岑歡睜大眼睛看向周子初,他是破罐子破摔,火上澆油,可她不想引火上身啊。

黎盈抓著黎璟深的胳膊,手指著岑歡,“哥,你說句話啊,你老婆做出這種事,在你們的家裏給你戴綠帽子,她要去死。”

黎璟深收回視線,對黎盈不溫不火,“你不是東西落到樓上了,取完東西就回去吧,回去不要亂講話。”

黎盈簡直不能相信,她哥哥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能接受這份侮辱。

岑歡現在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偷人。

黎璟深加重語氣,終於撕破冷靜,聲音染著薄怒,“我讓你回去,是聽不懂嗎。”

黎盈也怕黎璟深真正動怒的時候,氣勢減弱了幾分,她陰冷的警告周子初說:“我想要的東西,很少有得不到的,我不管你怎麽樣,這輩子隻能娶我黎盈一個人,愛不愛的我不稀罕,你不是覺得跟我結婚痛苦嗎,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

周子初那雙歐式雙眼皮都帶著恐懼,黎盈在他眼裏就是陰魂不散的女鬼。

黎盈上樓去拿東西,對岑歡更是語氣惡劣,“你是什麽毛病,總是惦記著屬於別人的東西,賤貨。”

這聲辱罵刺耳欲聾,黎璟深聲音冷的像了結了冰,“帶著你的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