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了沒多久的好日子,岑歡又出現,從知道岑歡回來以後,岑婧雨的心就一直懸著。
她不該出現的,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現在的生活,本來她就不屬於這裏。
“專程讓你跑一趟,不至於。”岑歡無奈的看著岑婧雨,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麽呢,害怕她回黎家?這種擔心自找沒趣。
“你去北京也是你自己的決定,你當年那麽自私丟下一家子說走就走,現在回來了,是還想接盤嗎,一大家子的擔子,落在你頭上,岑歡你背得起嗎?我來跟你說這些,也是好心。”
岑歡從來沒想過這些,這些都不是她可以提前預料的。
她淡然的說,“遇到事情就解決事情,把沒發生的說出來,沒什麽意義,你是想跟黎璟深在一起,怕我耽誤你?”
岑婧雨的心思被岑歡一語道破,戳中心事,沉默相當於默認。
岑歡曬笑,黎璟深還是那麽討女人喜歡,跟他接觸久的女人,都容易栽進去。
“不會的,你們想怎麽就怎麽,我隻是他的前妻,要能複合早就複合了,用得著等到現在?”岑歡不願意再跟岑婧雨多說。
岑婧雨長歎口氣,這兩年她都隱隱約約跟黎璟深表達過心思。
黎璟深根本不理睬,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給她。
“你怎麽到這了。”岑婧雨身後一道低沉的男聲傳過來,她緊張的回眸,看著黎璟深,這應該是她要問的吧。
岑歡剛剛說,她跟黎璟深不可能,現在黎璟深又出現在這,打臉來的太快。
“我來看看她,好些年不見了,怪想岑歡的。”岑婧雨抬眸心虛的看著黎璟深。
黎璟深蹙眉說,“不記得你跟岑歡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你不該來這兒。”
岑婧雨尷尬的臉色發青,小聲辯解,“你不信問岑歡。”
岑歡淡漠的“嗯”了聲。
黎璟深手裏拿著岑歡的皮包,遞到她手裏,“路上堵車來晚了,看看少什麽東西沒有,還沒吃午飯,我這麽遠跑過來給你送東西,跑腿錢也值一碗麵?”
“別耽誤岑歡了,我請客,我們去吃蟹黃麵。”岑婧雨邀請黎璟深。
岑歡揉了揉眉心,覺得邱瑩換了名字,腦子也壞掉了。
她是不懂得察言觀色嗎,什麽時候說什麽話,這不是往火藥堆裏扔火柴麽。
黎璟深冷了岑婧雨一眼,“你先回去,我跟岑歡有話說。”
岑婧雨黯然垂下眉眼,上了車。
岑歡瞧著岑婧雨芳心錯亂的樣子,旁觀者一樣調侃說,“你讓人家誤會了?覺得你對她有意思,喜歡一個人的眼神藏不住,你媽沒想把你跟她撮合在一塊啊?感覺你們兩個蠻適合的。”
黎璟深薄涼的剜了岑歡一眼,“你可以覺得我這個人特別爛,花心也行,濫情也好,我不是不挑食。”
岑歡不知道,岑婧雨聽了這話會多傷心,被黎璟深這麽嘲諷。
岑歡掏出手機,抬抬下巴讓黎璟深也把手機拿出來,“這碗麵我請你,收款碼給我,我把錢付給你,自己去吃吧。”
黎璟深看岑歡這身打扮,看著也不像往遠走的樣子。
“你上去給我煮碗麵好了,吃完我就走。”黎璟深沒等岑歡答應,已經長腿邁開從她身邊經過,徑直往前走。
“不方便,這兒是方以南的房子,人家沒邀請你就上來,唐突不唐突。”岑歡無奈的盯著黎璟深高大肩寬的背影。
明明長得那麽有安全感,卻總是讓人患得患失。
岑歡不太願意麵對黎璟深,也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太多不美好的回憶了,見了以後回憶上湧。
“你打電話問問她,如果她不歡迎,我不上去了。”黎璟深停下腳,轉過身子看岑歡,“現在就打。”
威壓和魄力,黎璟深習慣了對人指揮,岑歡聽出點帶命令的意味。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岑歡不想跟黎璟深一見麵就吵架。
可他這兩天出現的次數太頻繁,要麽就三年多的時間,沒有一點聯係。
“公司破產了嗎?”岑歡問。
“暫時沒有。”黎璟深回答的還算比較謙虛。
岑歡遲遲不肯掏手機打電話給方以南,“那是為什麽,感情空窗期,寂寞了想起我來了,開始打懷舊路線啊?”
黎璟深被岑歡氣笑,“挺漂亮的姑娘,偏偏長了一張嘴,讓不讓我上樓,不讓就陪我去吃碗麵,你結賬。”
岑歡滿腹好奇的盯著黎璟深,他怎麽這樣了。
“走吧,附近隨便吃一口。”
黎璟深跟在岑歡身後,岑歡在前麵帶路,頭也不回的問身後那道高大挺立的身影。
“今天大年初一,你在我這裏要碗麵吃,這麽有空還不如去老宅吃鮑魚海參,我知道你是有話想跟我說,不如也不要這麽斷斷續續的了,你想跟我說什麽,今天全部說完,以後就各走各路。”
黎璟深沒有應聲,好像岑歡在自言自語!
岑歡不管黎璟深有沒有回應,這是她給的底線,最後一次。
附近隻有一家牛肉飯開門,剩下的店鋪,老板都回來過年去了。
黎璟深也不挑,進去找了靠牆的位置坐下,岑歡盯著在看餐牌的黎璟深,視線在他身上凝落了幾秒。
好像時間又回到了幾年前。
黎璟深合上餐牌,抬眸看她,“你吃什麽?一起吃點吧。”
岑歡搖頭,“你吃吧,我減肥。”
身形單薄成這樣的人要減肥,黎璟深寵溺的笑笑,“總共沒有幾兩肉,再減剩什麽了。”
岑歡坐到黎璟深對麵,“今天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吧,從這裏出去以後,就再沒機會了。”
“嗯…”這次輪到黎璟深開始欲言又止,黑眸隱忍的看著她,“你真的考慮清楚了?要跟現在的男朋友結婚?婚姻大事不是開玩笑。”
岑歡歪著頭,手撐著腮,“黎總問這些,是作為娘家人問嗎!我沒開玩笑,要結婚就是想好的,考慮的很清楚,黎璟深我到北京三年你從來不問動問我一句,我現在回來了,你開始跟我講婚姻,你自己都搞不懂的東西,反而來教育我,磕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