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騷擾案。
前夫讓前妻做案子的律師代理這種官司,破天荒獨一份,黎璟深做的出來,她想不出來。
岑婧雨來律所找岑歡,坐的位置前幾天她爸岑中海也是同樣的位置。
岑歡是不想私人的事情占用工作時間,岑婧雨付了谘詢費。
她屬於被迫接客。
“你們律所服務太不周到,我來了以後,連杯白水都沒人倒進來,就差這一口啊。”岑婧雨挑剔的說。
岑歡推門找小朱,讓她拿兩杯咖啡進來。
“要買清城灣的那套房子,你不要跟我說,暗度陳倉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戶主是我,黎璟深還是那棟房的房主,我還是那句話,想要買就去找他。”
“清城灣的盤基本上都賣出去了,隻有你那棟是空著的,你又不住那裏,還占用一個房子幹嘛,浪費資源。”岑婧雨認定這也是在給岑歡機會。
清城灣變現,到手的錢不少。
“你想跟黎璟深做鄰居啊?你爸說的,因為你喜歡他,想近水樓台?”
岑婧雨緊攏著眉頭,岑中海這麽沉不住氣,嘴沒個把門的,跟岑歡說這些幹嘛。
沒等岑婧雨想怎麽否認,岑歡上下打量她。
黎璟深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是他挑。
岑婧雨沒有了之前的質樸的樣子,但是也絕不算是特別傾國傾城的美人,對這張臉黎璟深隻可能是一般般,不會太喜歡,不討厭都算高抬。
“岑歡你永遠都是欠我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我讓你為我做點事怎麽了,過分嗎,我第一次跟你開口。”
岑歡嘖了下嘴,看著一身昂貴的高奢,已經改名岑婧雨的邱瑩。
岑歡深呼一口氣,“我們隻是當年被抱錯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能決定的了什麽,你說我是欠你的,心裏是委屈吧,我無端端的替你享受那麽多榮華富貴,做了岑家大小姐這些年,這些本該是你的,你怎麽沒想過,你同時也替我享受了那麽多年父愛母愛,邱家人對你一直都很好,你不能一輩子拿這種事做槍使,我就要無條件妥協讓步。”
岑婧雨,“你在偷換概念,這點愛相比於我承受的那些痛苦貧窮,怎麽比得上。”
岑歡當著岑婧雨的麵打通黎璟深的手機號,這些年他的號碼都沒換過。
她按了免提,岑婧雨也能聽的清楚。
“主動打電話給我,是擔心我了?”黎璟深的聲音很低,沙啞的厲害。
岑婧雨聽的心裏一揪,岑歡說,“岑婧雨在我這兒,她想買清城灣的那套房子,我是沒有意見,主要看你,你說行,我就拍板定下來,賣完的錢都給你,你說不行,我也讓她別在我這兒耗費時間了,我做不了主。”
岑婧雨被這通電話嚇的,三魂沒了七魄,唇語讓岑歡快點把電話掛斷。
“不行,如果她想買讓她直接跟我講,不要騷擾到你。”黎璟深低啞的嗓音染著不悅,是人都能感覺到夾雜的火藥味。
岑歡抬眸看岑婧雨,掛斷了電話,“你看吧,不是我不幫你。”
“岑歡你太卑鄙了,明知道我不想讓黎璟深知道,你非打這個電話,在黎璟深麵前上眼藥。”
岑歡早就明白了一些事,柿子專挑軟的捏,岑婧雨以為對她道德綁架,她就會心軟。
“我不打這個電話,你又不會死心。”說完岑歡把喝剩下的半杯咖啡丟進垃圾桶裏,“谘詢時間結束,我去忙了,岑小姐。”
岑婧雨不情不願的付給了律所兩千塊,就差要罵人,“嘴巴什麽做的,鑲金子了嗎,動動嘴皮子一個小時就兩千。”
在旁邊等著送客的小朱解釋說,“因為岑律是合夥人,法律谘詢是比普通律師貴了些。”
岑婧雨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道邱家人,知不知道他們的好女兒,這麽有出息,賺錢這麽容易。
從律所離開,岑婧雨直接去了黎家,不知道黎璟深在不在,碰碰運氣。
剛才在律所,黎璟深在電話裏語氣已經有種嫌惡感。
剛進門,就有小孩子跑過來。
徐夢瑤的女兒,黎盼,岑婧雨怕了這小鬼頭,比男孩子都鬧騰,長的是蠻可愛的,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
雯珺牽住黎盼的手,嗔怪的說,“小女孩沒有小女孩的樣子,瘋瘋癲癲的,你媽媽呢?阿姨呢。”
已經三歲的黎盼,奶聲奶氣的說,“媽媽在上麵,困覺覺。”
岑婧雨滿臉溫柔的笑意,對雯珺說,“小孩子可真可愛啊,盼盼長的越來越漂亮了,璟深看著這些小朋友,他也沒動過做爸爸的念頭嗎?”
雯珺臉色微變,怎麽會聽不出岑婧雨的意思,“他一直沒說,跟家裏這幾個小的,他也不太親近。”
岑婧雨問,“他最近沒過來嗎?”
雯珺說,“樓上呢,身體不舒服,正好我又叫他回來,讓他多留兩天,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家裏也不請傭人,搞不懂是怎麽想。”
雯珺現在最操心的就是黎璟深,黎成朗跟黎盈都結婚生子,日子過的下去。
瞧瞧黎璟深,除了黎耀星期六能回去,家裏一個人沒有。
“我上樓去看看他。”岑婧雨說。
雯珺早就看出來岑婧雨從黎璟深跟岑歡離婚以後就開始動旁的心思,她不阻止也都讚同,隨便她怎麽樣。
反正她之前也提醒過了,最後傷心難過的是她自己,不聽她有什麽好辦法了。
岑婧雨上樓,站在臥室門口輕敲了兩下門。
沒人回應,她輕輕推門進來。
黎璟深聽到門鎖的聲音,講電視音量調低,電視裏放著老電影,他沒心思看,電影快放完了都不知道劇情。
“璟深,你身體不舒服麽?”岑婧雨看黎璟深臉色不太好,蒼白倦怠。
“我們好像沒那麽熟,每次璟深精神的叫著,讓人誤會我們關係好像多親密,去找岑歡幹嘛?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把你們之前的恩怨收一收,不要沒事去找她。”
岑婧雨被黎璟深的態度傷到,“離婚了,你還那麽護著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