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葉會所,岑歡看到剛停好車的岑婧雨,

兩人互相對視,也沒什麽冤家路窄的,這圈子就這麽小,該遇上的時候,肯定會遇上。

岑婧雨上下打量著岑歡,“看到你安然無恙的回來,我真高興。”說完拉住岑歡的手,儼然好姐妹一般。

岑歡輕描淡寫的說,“我好著呢,姐姐是胖了吧,是因為擔心我,憂心過度?靠吃緩解啊。”

岑婧雨本就有相貌焦慮,在邱家這些年,骨子裏被養成的自卑性格,一直改不掉,被岑歡說胖,氣的直瞪眼。

岑歡進去的時候,方以南坐在沙發上,眼睛半睜不睜的,看著很難受的樣子。

周也在邊上抽煙,看岑歡進來,明顯嘴巴用力的狠吸了一口。

“你給她喝什麽了?她酒量可沒那麽差。”岑歡埋怨周也,“大家認識這麽多年了,你不至於這樣。”

周也啞著嗓子開口,“是她自己酒量變差了,岑大小姐別冤枉我。”

岑歡猛然一怔,她被迷藥迷暈,聽到聲音,跟周也好像,都是煙熏嗓,啞的厲害。

心髒跳動的變緩,不會是周也指使人綁架她的吧,沒道理啊。

如果真是他,岑歡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得罪過周也。

周也岑歡對她的刻有印象就是手黑,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玩的很花。

“我要把人帶走。”岑歡俯下身子,推推方以南的肩膀,“走吧。”

方以南這才睜開眼睛,醉醺醺又難受的樣子,“你來了啊,送我回去,頭疼。”

岑婧雨曬笑的扯扯唇角,看方以南這副樣子,以前多囂張的一個人。

現在跟家裏斷絕關係以後,落魄成這德行,像是條死狗一樣。

周也叫住岑歡,打探說,“聽說前幾天你遇到點麻煩,都解決了?”

岑歡警惕的看著周也,幸虧外麵有保鏢守著,她人過來也有底氣。

“聽誰說的。”

周也,“黎璟深到處去尋人,才知道你跟他的關係,藏的夠深的,大家都是朋友,你早說跟黎璟深在一起了,我好恭敬著點。”

岑歡哪怕懷疑,也沒有表露出來,她看著岑婧雨,抬下巴指了指說,“她知道啊,你們關係那麽好,她沒告訴過你?”

周也眸子陰翳,岑婧雨的確之前一個字都沒跟他說過。

岑婧雨沉著臉,臉色比鍋底都要黑。

岑歡為了顯示有人護著,特意推開包廂門,讓守在門口高大強壯的保鏢都進來,“送她回家。”

岑歡嘴上這麽說,親力親為的扶著走路都不能走直線的方以南。

這幾個保鏢,岑婧雨眼熟,是經常跟著黎璟深的那幾位。

岑歡帶方以南走了,岑婧雨聞著滿屋子的酒味跟煙味,嫌棄的捏了捏鼻子,不想呼吸。

“事情都解決好了嗎?”

周也嘲弄的勾唇,“心裏素質這麽差。”

岑婧雨心慌,周也不看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兒賣關子。

“剛才你也看到了,岑歡跟沒事人一樣,不知道你怎麽想的,給我出氣,氣沒出,還惹來一身麻煩。”

周也嘴角上揚的弧度,戛然而止。

他是魚沒抓到,還惹來一身腥,他不在乎,岑婧雨還大呼小叫的矯情上了。

“誰知道那個黃毛這麽不靠譜。”周也提到這茬,自己也跟著生氣,氣的肝疼。

“放心吧,他不會出賣我們,我已經讓他永遠閉嘴了。”

岑婧雨倒吸一口涼氣,長指蜷縮,“你把人給?”

周也起身走到岑婧雨身後,長臂攬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我為了你,什麽都可以做,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再也跑不開了。”

岑婧雨身體僵硬,每個毛孔都像是被打開了一樣,有針刺在裏麵。

“你想幹嘛?周也我們隻是朋友關係。”

周也掐住了岑婧雨的腰,五指用力,痛的岑婧雨忍不住痛苦的皺眉。

“我在你身邊裝了那麽久的狗,總要給我一個翻身做主人的機會,我出事你也會被連累,以後你要在我身邊乖乖聽話。”

周也掐住岑婧雨腰上的手上移,大掌捏住她的脖頸。

岑婧雨回頭,他直接狠吻上去。

方以南喝了岑歡路上買來的解酒藥,人清醒了不少,頭還是很痛,痛的快裂開一樣。

“周也給你喝什麽了?”岑歡遞瓶礦泉水給她。

“奪命大烏蘇。”方以南提到這幾個字,太陽穴都突突直跳,“那小子耍我,說投錢給我,我到了絕口不提。”

岑歡嗤之以鼻,“你還不了解他麽,不是個好東西,扮豬吃老虎,以前我們出來的時候,沒看我都懶得理他。”

方以南對周也這個人,很難評。

“我一直沒問你,你到底被誰綁了,外麵傳的是真的嗎?有些話,可不大好聽。”方以南不是不關心岑歡,是一直不敢問。

不合時宜的關係,相當於變相捅刀子。

“外麵都說我什麽了?”岑歡問。

“別聽了,一幫碎嘴子,能說什麽好話。”岑歡毫不知情,方以南也不想提了,省的他堵心。

“說……”岑歡斬釘截鐵的一個字,跟上庭對待對家律師當事人一樣,態度強硬。

“被人綁架了,然後被幾個人……”方以南隻能說下去這些,更離譜的她都不敢說。

岑歡心情瞬間**到穀底,對於女人來講,這種傳言相當於把人扒光了,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更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流言蜚語,讓人覺得頭上冒綠光,哪怕是被迫的。

岑歡氣的牙根癢癢,自喻的內心強大,對這種帶顏色的謠言,也會影響到。

“他們就是在胡說八道。”岑歡鐵青著臉,“不知道說這些話的人,都是什麽心態,誰傳出來的,最好她也被人給綁了。”

岑歡懷疑肯定是背後有人,在那裏做操手,非要把她弄得身敗名裂,才肯罷休。

方以南問,“是誰綁的你,你記得請嗎?”

岑歡,“綁我的,不過是小嘍嘍,我倒是懷疑,是不是周也做的,我聽他的聲音,跟我那天聽到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