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了惡事,會有報應,岑歡這話一點也不相信。

她頭枕在黎璟深的腿上問他,“你手幹淨嗎?”

黎璟深長指撫著岑歡的臉蛋,“我洗過手了啊。”

岑歡懷疑黎璟深是故意裝糊塗,她猜測黎璟深這些年,手上肯定沾上過人命官司,這世界遠比她想象的黑暗。

“明天我讓蘭蘭把黎耀的房間收拾好,不管他回不回來住,態度我必須擺那。”岑歡悵然的說,“難怪女人做媽媽了以後都怕死,放心不下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

黎璟深摟著岑歡的腰把她抱起來,岑歡勾住他的脖頸,慌張的說,“上樓梯的時候小心點,別把我給摔了。”

黎璟深,“膽子那麽小。”

岑歡被黎璟深抱進臥室,漫漫長夜,春宵苦短,兩人也沒什麽事情做。

上次黎璟深已經很小心的跟她同房過一次,事後岑歡就說她肚子疼。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動了胎氣,嚇的他再也不敢做逾越的事。

岑歡拍拍黎璟深的枕頭,“你不睡嗎?”

黎璟深坐到床邊,手不老實的捏捏岑歡挺翹的鼻尖,“我不睡,老白找我吃宵夜,我跟他說了,在家要陪老婆,他說我重色輕友一分鍾都不落,我總不能讓別人以為我怕老婆,答應他了。”

岑歡摸手機看下時間,生怕黎璟深被一些小網紅招惹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肯定也不能阻止,黎璟深跟傅餘白在一起接觸,人家是那麽多年的朋友。

“我們還沒結婚呢是吧。”岑歡抱住黎璟深的胳膊,眨眨眼的看他。

“然後呢?你想說什麽。”黎璟深撫著她柔順的長發,“想說我別在外麵,興風作浪?勾三搭四?”

岑歡攤攤手,“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這種可能,那些庸脂俗粉,你看不上。”

黎璟深,“岑律師,你在變著法的誇自己。”

岑歡讓黎璟深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她睡覺有個習慣,臥室敞開門睡不著,門戶很緊。

傅餘白看到黎璟深就很崩潰的抱怨,“約你出來一次,比約巴菲特都難,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接,渣男。”

“這段時間煩心事挺多的,心情不好。”黎璟深的回答,更顯得渣男。。

“你妹妹的事啊,不是都解決了,網上的消息也封鎖的死,對她沒什麽影響。”傅餘白想想都覺得可怕,“黎盈怎麽這麽狠,我見過抓奸的,沒見過直接拿刀上去。”

傅餘白喝了口酒,頭昏昏漲漲。

“不說這個了。”黎璟深顯然不想再提這件事。

傅餘白了解黎璟深什麽調性,誰家有這麽個妹妹,倒八輩子血黴了。

黎璟深抬眼看包廂裏不少年輕女孩在往他身上盯,哪怕輕掃一眼,也能讀的出有些人眼裏的欲望。

看到黎璟深,仿佛就能看到移動的財神爺。

“都哪兒來的?”黎璟深問。

傅餘白勾住黎璟深的肩膀,這些年也隻有他,跟黎璟深相處能這麽自在,勾肩搭背。

“月月的女朋友,她帶過來的,我也不認識幾個,就當看景唄。”傅餘白壓低聲音說,“還有零零後,現在這些小姑娘我,有些看不出年齡,往成熟裏打扮。”

黎璟深無心欣賞這些風景,如果被岑歡知道,這事情小不了。

傅餘白瞧黎璟深渾身不自在的模樣,這種對他來說,怎麽都算小場麵。

現在這麽在意。

“放心啊,你老婆又不在,看看又不犯法,當她們是空氣好了。”傅餘白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都不相信,見慣了大場麵的黎璟深,這會倒不自在起來。

黎璟深拿著酒杯又放下,“我來跟你說正事的,宋家的老爺子來找過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來找我,是看我能跟你說上話?這些話不如他跟你親自說。”

傅餘白臉色一沉,“你怎麽知道沒跟我說過,人家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宋老爺子讓人警告我,離他寶貝女兒遠點,我都有未婚妻了,我對宋歡顏也從來沒說過要怎麽樣,我這些年對宋歡顏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想跟她一起,是他自己管不好寶貝女兒,有臉來罵我一頓。”

黎璟深抬眼瞧著傅餘白的未婚妻從外麵進來,跟宋歡顏比,天壤之別。

退而求其次,退的太多。

“黎總,您來啦。”沈皓月坐到傅餘白身邊,手挽著他的手臂。

黎璟深隻是笑笑沒搭話。

沈皓月捉住機會,朝著坐在沙發上,一頭棕色波浪卷發的女孩招手。

她知道黎璟深今晚會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可以,這是條大魚。

可心是他們姐妹裏,容貌最出眾的一個,好高騖遠,就連家世優渥的公子哥都不放在眼裏。

黎璟深在這兒,才能入大美女的眼。

可心得到信號,手裏拿著酒杯起身往黎璟深身邊走過來。

頭頂一片陰影落下。

黎璟深抬頭看著打扮性感又頂著一張嬌顏水嫩的長相的臉蛋。

傅餘白一點沒讓岑歡失望,隻要接觸到他,準保有點烏煙瘴氣的東西。

“黎總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姐妹,可心,她一直都很崇拜您,現在終於有機會能見到偶像。”

沈皓月幾句話,出賣了她這個人腦子裏沒什麽東西,情深高點,叫天真單純。

想要介紹姐妹過來搭訕,用這麽拙劣的借口。

傅餘白臉色變得更難看,冷了眼沈皓月,覺得丟人。

黎璟深握著玻璃酒杯的手,長指輕敲著杯子,最後笑著看傅餘白,笑容充滿了鄙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傅餘白接觸多了這些人,腦子也被降智了。

可心羞紅著臉,開口問,“黎總,我可以坐您身邊的位置嗎?”

黎璟深介意的說,“不可以。”

話音剛落,可笑手上的杯子不紋,手一哆嗦杯子裏的酒,全都灑在了黎璟深的襯衫上。

被灑上酒的襯衫,濕漉漉的貼在黎璟深的身上。

黎璟深眉頭皺的很深,可心已經把手伸過來,嬌滴滴的說,“對不起黎總,我沒拿穩。”

黎璟深問,“你們這些年的技能,怎麽都不更新一下,這麽多年了,還是這個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