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撫著岑歡的肚子,有點想捂住肚子裏寶寶的耳朵,讓小寶寶不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回吧,時間不早了。”黎璟深關了電腦,把岑歡買的壽司全部吃光。

味道很一般,是為了不想浪費岑歡的一番心意,好像她也沒太上心,都是順路打包來的。

岑歡走的慢悠悠的,最近才覺得身子重,黎璟深牽著她的手。

公司加班的員工,不少看到總裁跟一個孕婦十指緊扣,從專用電梯下來。

岑歡感覺到不少朝她投來的目光,自嘲的笑著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上位成功了,大部分都覺得你是單身,鑽石單身漢。”

黎璟深笑著說,“我對這些不在乎的,你想要名分我可以給你,是你不想曝光的,我能怎麽辦。”

岑歡不反駁,黎璟深說的沒錯,上車就身子很軟的靠在黎璟深的肩膀上。

城市被籠在巨大的夜幕下,璀璨顏色各異的霓虹燈,把城市的核心,點的紙醉金迷。

岑歡降下車窗,涼爽清新的風,灌進車裏。

“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領證吧。”岑歡終於給出了準確的時間,“考察期過了。”

黎璟深抬手撫著岑歡細嫩的臉蛋,微歎口氣說,“我追求的很簡單,不想有那麽大的波折,身邊有個牽絆,婚姻不就是這樣,平平淡淡,你也不用怕我對你不好,怎麽也不會比之前糟糕吧。”

黎璟深這個邏輯潦草又不能辯駁。

是啊,之前那段失敗的婚姻,她不也是一直在隱忍著,還死心塌地的。

黎璟深隨隨便的一句話,都能影響到他的情緒很久。

“不要求進步,隻看差生?”岑歡盯著黎璟深,“多跟跟網上的好男人學學。”

黎璟深對岑歡看短視頻裏麵的深情丈夫人設,覺得有點假。

岑歡偏偏還喜歡看,不是說這個浪漫就是點讚那個,最後買他們家櫥窗裏的東西。

岑歡的那些快遞,三兩天不收能把家門口堆滿。

“行,革命還沒成功,同誌還需努力。”黎璟深掌心勾住岑歡的脖頸,薄唇貼上去輕輕的吻上去。

直到岑歡肚子裏的小家夥開始鬧騰,黎璟深這才放開岑歡,肉眼可見的,岑歡的肚皮上,撐起一塊小包。

最近胎動越來越頻繁,有時候大半夜,小家夥還在肚子裏鬧騰。

岑歡滿臉慈愛的笑著說,“以後或許說不準是個皮大王,不好管教。”

黎璟深感覺到生命的神奇,他的掌心放在岑歡的肚子上,小家夥的小腳丫隔著肚皮蹬在上麵。

黎璟深,“沒事的,我小時候很乖,如果跟他爹地一樣,肯定不會太皮,你我就不知道了。”

岑歡有被黎璟深嫌棄到,她對小時候沒什麽記憶,從沈月馨離開以後,就一直都是家裏的傭人陪著長大。

做過最離經叛道的一件事,莫過於孤注一擲的愛上了黎璟深。

岑歡看時間還有,讓司機路過前麵的街道口就停車。

她要去給沒出生的寶寶買些東西,待產包這些都沒有,加個幾個孕婦群,實質性的作用微乎其微。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是一群女人,不是罵婆婆,就是吹老公,要麽就是賣慘,還有幾個在別人賣慘的時候炫耀優越感。

黎璟深不懂這些,跟在岑歡身後。

岑歡手裏拿著小鞋子,很可愛都沒有他掌心大,她說,“什麽東西都是mini的可愛,就連鯊魚都是,我以前就想過,我的寶寶會是什麽樣子,肯定很可愛的吧,畢竟媽媽那麽漂亮。”

黎璟深聽這話直皺眉頭,“爸爸很醜嗎?”

岑歡抱著黎璟深的腰,大著肚子也能拿捏住撒嬌的姿勢,抬著腳尖,在他耳邊低語,“誰知道以後我孩子的爸爸是誰。”

岑歡承認自己多少也是很幸運的,幸運來的曲折,能跟自己從年少時就喜歡的人一起結婚,也是開花結果了。

“岑歡……”聽到有人在叫她名字。

岑歡回過身,看到了來給侄子買玩具的陳朵朵。

因為陸燃的事,她跟陳朵朵已經很久沒有再聯係過,岑歡知道陳朵朵到現在還在生她氣。

她對不起陸燃。

陳朵朵看著岑歡已經很明顯的肚子,一時蒼白的無言。

她抬眸去看黎璟深,對他們兩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完全做不到祝福。

“你們聊,我去買尿不濕。”黎璟深拍拍岑歡的肩膀,怕他在她們兩個不自在。

“你懷孕了,黎璟深的孩子。”陳朵朵明知道,還要重複的複述一遍。

岑歡視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笑了笑說,“嗯,懷孕了。”

陳朵朵,“陸燃走了也挺久了,一轉眼時間過的這麽快,你跟黎璟深孩子都要生了。”

岑歡笑了笑,“是啊,時間過的可真快,你呢最近還好嗎?我還以為你又去了北京。”

陳朵朵黯然遮下眼簾,“我回去幹嘛?你們都不在了,我記得陸燃很喜歡小寶寶,總是說你們結婚以後,肯定要生三四個孩子,那時候你都一臉抵觸,到底是不愛,給黎璟深說生也就生了。”

岑歡這點一點也沒覺得對不起陸燃。

她抵觸的說,“如果換做現在,我還是會一臉抵觸,我很討厭男人自覺幸福的跟我在這裏規劃未來,說以後生幾個孩子,我是生育機器?”

這是岑歡最敏感的點,她要做什麽事情,必須是要她心甘情願,主動去做的。

如果誰要求她怎麽,那事情在她這裏也就變味道了,她現在懷孕,也從來不是黎璟深要求她怎麽樣,說你要為我生個孩子。

陳朵朵知道岑歡骨子裏一向有傲勁兒,以前不理解,後來才知道她的事情。

曾經的千金大小姐,被人捧著護著,又是黎璟深的前妻,誰能拆使她做事。

陳朵朵對岑歡已經沒什麽話好聊,“我走了,反正以後見麵的機會不會很多,岑歡,我當時還說,你生了孩子,我就做你孩子的幹媽,我現在收回這句話,你大富大貴的孩子,我哪裏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