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說,“百無禁忌,我沒那麽多講究,應該可以的。”
宋歡顏托腮姿態懶散的看著岑歡,“人家孕婦都很小心在意,這個不能吃,那個也不能吃,到你這兒就不矯情了。”
岑歡聳聳肩,“生活方式不同,你可以把我當反麵例子來參考。”
宋歡顏微微仰頭,閉著眼睛苦笑說,“你如果是反麵例子,別人是什麽啊,岑歡你不知道,你多讓人羨慕,我要是你啊,我現在就去燒三柱高香,問從哪兒磕頭,能遇到黎璟深這樣的好男人,有錢不說,還對你百依百順。”
岑歡被這誇張的話逗,“你怎麽了?你的條件找什麽樣的找不到,不是沒有,是你不想。”
宋歡顏問,“黎璟深這樣的有嗎?你幫我找個出來,條件就按他的標準來,錢多,人帥,活好?”
最後一句話,宋歡顏不太確定的,又不是她的男人,怎麽能知道什麽傲人尺寸。
不過看黎璟深的長相,就不想羸弱那款,而且鼻子又高又挺,通常這樣的男人,那方麵都不錯。
岑歡唇畔微勾,“有點難度。”
宋歡顏不跟岑歡貧了,一臉正經的看著她,“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爸媽讓我跟傅餘白結婚,他跟那個網紅分手了,我現在才知道,他父母一直不同意,他要娶那個小網紅,所以他們兩個也不能怎麽樣,現在傅家向他施壓,讓他娶了我,傅餘白怎麽說,他說就算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跟我在一起。”
宋歡顏說著說著,把自己都惹笑了,笑自己明知道被嫌棄不值錢。
岑歡難怪看到宋歡顏的時候,她陰鬱著一張臉,來律所的路上,哪怕兩人正常的聊天,也看出宋歡顏情緒低落。
“他為什麽不喜歡你啊,總要有個原因,如果他不喜歡你,總要給你交代一個不喜歡你的理由。”
宋歡顏起身清冷焦慮的麵龐倒映在落地窗上,“我就是那個倒黴蛋,可能傅餘白對我沒那麽討厭,有些事情你要心甘情願的去做,如果被人逼迫那就變味了,他們這些公子哥,到了年紀就要結婚,家裏安排婚事,沒有選擇跟誰結婚的權利,他之前要娶那個網紅,就是在胡鬧,現在傅餘白更覺得我討厭,覺得我回來以後,所有人都逼著他不情不願的娶我,他想反抗。”
岑歡能理解宋歡顏的處境,似曾相識,感覺跟她當年,如出一轍。
傅餘白現在就處在黎璟深的位置,宋歡顏就是當年的自己,死乞白賴的去纏著一個根本不去愛你的人。
岑歡好奇的問,“你現在有什麽想法嗎?是要退了這門親事,還是要接受。”
宋歡顏迷惘的搖搖頭,表情糾結的困在一塊,“我不知道,岑歡你跟我說,我該怎麽做,我記得你跟黎璟深那會兒,也是家裏安排的,黎璟深領證當天就把你撇下他去了國外,一年到頭都沒怎麽回來,剛結婚就讓你年紀輕輕的守活寡。”
岑歡笑的尷尬,這事她以為沒什麽人知道,現在看可能沒什麽人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誰嘴那麽碎,到處講她是非,就連支教了幾年不在的宋歡顏都知道。
“現在孩子都有了。”岑歡低頭看著自己攏起來的肚子,“守活寡孩子怎麽能有,男女無非就那麽點事,不過我還是要勸你考慮清楚,這條路可不好走,身心俱疲的累,可能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吧,我運氣好,等來黎璟深終於能發現,好像跟我結婚還不錯,離了就後悔……你說他真的愛我嗎?”
宋歡顏清涼的眸色凝著疑惑,“不愛你嗎?”她咬了咬唇瓣,“現在他看我就跟仇人一樣,還很過分的跟我說,我們兩個要結婚也可以,那就各玩各的。”
宋歡顏氣的臉色煞白,越說越恨傅餘白,又恨自己為什麽就是放不下。
可能有些事,沒有圓滿,在心裏總會留下遺憾,這輩子都不能釋懷。
岑歡作為過來人,她也不能說賭輸了,耐心的勸宋歡顏,“你考慮清楚,傅餘白人品應該還可以,你真確定他以後能收心,再跟他結婚,有太多美女,熬不過婚姻的浸泡,讓你腐爛衰老,眼裏沒了光芒。”
岑歡看宋歡顏不可置信又驚恐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我打了那麽離婚官司,可能想的太悲觀了點,你自己斟酌。”
宋歡顏還在消化岑歡的這些話,她抬眸眨眨眼看著她,“感覺你眼神還好啊,有亮。”
岑歡挑眉,“我這不是離婚了嗎。”
……
黎耀來接岑歡,宋歡顏看到黎耀,再美的美人胚子,都不淡定的眼睛發直。
第一次漫畫裏走出的少年,有了具象,天知道這種神顏,放在娛樂圈裏,能有多火。
“你怎麽來啦?”岑歡看黎耀又是一個人,十幾歲的小朋友,個子已經接近了180。
黎耀說,“幹爹說他要晚點結束,我們今天晚上在附近的商場吃飯,我來接你。”
宋歡顏這下知道,這麽漂亮英俊的男孩是誰,黎璟深的幹兒子黎耀。
關於黎耀,外麵傳出各種版本。
宋歡顏不知道岑歡知不知道,外麵傳的最多的就是黎耀是黎璟深的兒子。
因為母親出身卑微,黎家不讓孩子跟母親進門,認下做幹兒子養在身邊。
現在見到黎耀,宋歡顏心裏也拔草了,除非是眼瞎,或者黎璟深睡了金發碧眼的洋妞,才會生出混血的孩子。
宋歡顏問岑歡說,“這張漂亮的臉蛋,要不要成為練習生啊?如果他想進娛樂圈告訴我,我幫你們安排,用不了多久成團出道,這麽帥氣的一張臉,粉絲不是要磕瘋了。”
岑歡一直相信,階層這個東西,你的人脈資源都會發生變化,難怪說物以類聚。
普通人夢寐以求費勁所有能量去為了拚搏的事情,可能就是別人口中輕飄飄的一句話。
岑歡問,“你能搭上關係。”
宋歡顏笑著說,“影光娛樂是我母親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