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岑歡也收到了岑婧雨裸照的截圖,在微信群裏都傳開了。

岑歡在群裏說了句。

[女孩子的這種照片,還是不要到處亂發。]

群裏都是之前的朋友,關係一般,共同點是家世顯赫。

岑歡跟黎璟深說起這事,後怕的說,“肯定是周也發的,招惹上他這種變態,這輩子都毀了。”

黎璟深鬆開幾顆西裝扣子,對這種事沒什麽興趣,岑歡沒給他看照片,他更不可能看。

“岑婧雨在岑家留不住了,岑中海把麵子看的比命都重要。”

岑歡覺得黎璟深說的不對,不相信的說,“要麵子也是親生女兒,砸著骨頭連著筋,他不會不管。”

聽說周也是被警察抓起來了,被抓起來之前,岑婧雨的裸照已經擴散開。

聽說集團裏,幾乎所有員工都收到了這些照片,這是趕盡殺絕,把人往死裏逼。

黎璟深嘲諷的曬笑聲,“不會不管,分怎麽管,以後岑婧雨出來見人的機會都少。”

岑歡說,“她也算是命苦了,遇人不淑,我有時候在想,我欠她的太多,又不想還了,唯一的素質不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黎璟深拍拍她的背,“別想那麽多,你也說了這是命。”

雯珺打電話給黎璟深,已經是第三遍催他回來,一次比一次沒有耐心。

黎璟深不放心岑歡一個人在家,細心的囑咐,“我晚點回來,你可以自己去散散步,不用走的太快。”

岑歡問,“老佛爺又發聖旨了?”

黎璟深輕笑,“算是吧,我這不是要去接旨。”

岑歡舍不得黎璟深離開太久,這才傍晚,“我散步也要等你回來,我不想一個人走,很累。”

黎璟深抬手刮刮岑歡的鼻尖,“懶蟲,跟我在一起走就不累了?我也沒抱著你散步。”

岑歡笑容瀲灩的撓撓頭。“不累。”

她送黎璟深到門口,接電話是門口保安打來的,說有客人到。

保安說的客人是小滿。

他的棒球帽沒有摘下來過,好像焊死在頭上。

小滿被允許進來,黎璟深要開車出去,正好打了個照麵。

黎璟深車子停下降下車窗問小滿說,“來找你姐姐啊。”

小滿倔強的“嗯”了聲,來這兒不找岑歡,她能來找誰。

黎璟深叮囑說,“你也長大了,你姐姐馬上就要生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心裏有個分寸。”

黎璟深這話笑著說出來,卻對小滿有十足的壓迫感。

小滿點點頭,一句姐夫也沒叫。

黎璟深把車開走。

岑歡在門口等著小滿,還沒等他進屋,直接問,“為了岑婧雨的事兒來的?”

小滿悶悶的點點頭,“她昨天住到我那兒,精神狀態很差,一直在哭。”

岑歡蹙眉,“住在你那兒?”

小滿說,“我問她什麽,她回答的也是隻言片語,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像是被家裏人趕出去了。”

岑歡抬手撓撓眉心,估計是照片的事刺激到了要麵子的岑中海,可把她趕走,岑婧雨再落魄,也不至於擠在小滿的出租屋裏吧,她是沒錢了嗎?

“你找我,是為了讓我幫你想辦法?”岑歡迷惑的說。

小滿苦著張臉,“我女朋友跟我住一起,她過來臨時住住我無所謂,我怕你女朋友多想。”

岑歡驚訝的問,“你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我怎麽不知道。”

岑歡覺得挺諷刺的,以前小滿跟岑婧雨那麽好,二姐二姐的叫著。

現在有了女朋友了,那個被她一直叫二姐的,臨時來住住,他都開始有意見了。

小滿在她眼裏還是個孩子,聽他說已經有了女朋友,岑歡再次感慨,時光飛逝。

小滿猶豫了半晌,反正岑歡早晚都會知道,他說,“我女朋友你認識,林彎彎。”

岑歡當頭棒喝再次被震驚到。

之前跟她被綁架在一起的林彎彎,上次在律所見麵,兩人就眼神不對。

岑歡怎麽也沒想到,這就成了一樁姻緣?林彎彎不是之前被金主包養。

小滿生怕自己女朋友的汙點成為林彎彎被瞧不起的理由。

他強調說,“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我知道她之前的事,那是因為她媽媽生病了,她可以跟我過苦日子,我不會對不起她,我也不希望你看不起她。”

岑歡牽強的笑笑說,“怎麽會呢,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瞧不起她。”

小滿說,“我女朋友不是介意二姐住在那兒,是她怕出事了,我們沒有辦法解決,這才讓我來找你。”

岑歡笑容還僵在臉上,“我也沒什麽好辦法,你知道我更不該說什麽了,她一直把我當成敵人看,我隻能幫你聯係岑家,至於他們到底怎麽回事,我處境很尷尬,沒辦法說什麽。”

小滿重重的歎口氣,埋怨的說,“二姐怎麽也是千金小姐,怎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她那麽好的人。”

岑歡說,“她對你確實不錯。”

小滿沒多留,臨走之前還挑理的說,“你老公也真是的,我說什麽話他都不放心,還警告我別亂說話。”

岑歡維護黎璟深說,“他是護老婆。”

小滿離開以後,岑歡拿手機走到窗口,撥了岑中海的電話。

岑中海聲音低沉消極,“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

岑歡,“那倒也不是,有空嗎?”

岑中海給了時間地址,掛斷電話,秀萍正往嘴裏塞著葉酸,一口水咽下去,打聽說,“誰來的電話?”

岑中海說,“岑歡約我見麵。”

秀萍心口一沉,“是不是你對婧雨做的事,傳到岑歡耳朵裏了。”

岑中海哼笑聲說,“還能讓我丟人丟到什麽份兒上,我現在就連公司也不敢去。”

秀萍安撫著岑中海說,“說不定,過陣子就沒人提了,周也被抓進去了,婧雨這孩子也解脫了。”

岑中海揉著太陽穴,“怎麽會有人做什麽都一塌糊塗,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腰板挺的再直,也得被那個蠢東西給壓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