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被推進手術室,手術室門口隻有親屬,黎璟深不想人來的太多。
雯珺問,“起名字了嗎?”
因為已經提早知道了孩子的性別,以為黎璟深為孩子起好了名字。
黎璟深說,“沒起,讓岑歡起吧,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應該她來起。”
雯珺皺眉,“璟深不是我說你,你怎麽能這麽隨意,起名字是隨便起的嗎,你不能拿孩子的運勢開玩笑。”
母親向來喜歡封建迷信這些東西,黎璟深不願意打擊雯珺,那麽在意,黎盈為什麽還落的那麽淒慘。
是黎盈出生以後沒算著起名字,還是結婚之前沒算周子初跟她八字相衝克妻。
“我問她的意見。”
黎璟深對岑歡言聽計從的樣子,雯珺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又不能說什麽。
夫妻和睦,也是她最想看到的,兩人都離了一次,再離就是三婚了,是要把日子給過好。
一聲嬰兒啼哭墜地,岑歡迷蒙著雙眼,麻藥讓她昏昏欲睡。
“健康嗎?身上都幹淨嗎。”因為麻藥勁兒還消,岑歡還沒感覺到多痛,隻感覺渾身冰冰涼涼,昏昏欲睡。
“恭喜是個男孩,七斤二兩,寶寶很健康,沒有胎記。”手術室的護士報喜。
岑歡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氣息有些弱的囑咐護士說,“孩子抱出去,最好第一個讓他爸爸抱,別經過別人手。”
她聽過一句話,孩子第一眼看到誰就像誰,這話她也不太信,難道每個孩子都像護士醫生?
為了圖個心裏安慰,想讓孩子出手術室第一眼看到的是黎璟深。
護士抱著孩子出來,“恭喜,是個男孩七斤二兩。”
雯珺雙手合十做出祈禱狀,“謝天謝地。”
黎璟深從護士手裏接過孩子,看著繈褓中的小家夥,有種曆經千帆,終於平息下來的感覺。
小家夥睜著黑亮黑亮的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切。
黎璟深心瞬間被融化,沒等跟寶寶介紹自己,手術室門被推開,岑歡躺在擔架**被推出來。
黎璟深馬上把孩子抱給了雯珺,滿眼關切的跑到岑歡身邊,俯下腰握住她的手,“黎太太辛苦了,你很勇敢,這關終於過了。”
岑歡虛弱的笑笑,黎璟深怎麽回事,跟領導慰問員工一樣,語氣倒是很溫柔。
可能是在人前,以黎璟深的性格,肯定聽不到他說甜言蜜語。
岑歡一直聽說生孩子是件很恐怖的事,尤其是剖腹產,肚子在割開幾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年輕,身體素質好。
總體感覺也就那樣,沒經曆多大痛苦,打麻藥的時候也沒太疼。
手術後醫生也給上了止疼泵,護士來壓肚子,她沒什麽太大的感覺。
黎璟深讓其他人都走了,怕影響到岑歡休息,病房裏隻剩下他們一家三口,還有昨天就上崗的金牌月嫂。
小家夥很乖,不怎麽哭鬧,很安靜的睡在她的小車**。
月嫂李阿姨拿著小奶瓶,意外的問,“太太是不親喂嗎?”
岑歡虛汗涔涔,頭上的汗已經把枕頭給沾濕,“喂奶粉好了,我不母乳。”
李阿姨上工這麽久,照顧不知道多少個產婦,這麽直接說不喂奶的,零星就那麽幾個。
她看著男主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小聲嘀咕,“不太好吧,孩子最好是要吃母乳,這對寶寶好,對產婦的身體也好。”
黎璟深,“我太太想怎麽做,就依著她,本來她身子就虛,不要喂了。”
男主人也這麽隨意,李阿姨也不好再說什麽,準備等寶寶醒了泡奶粉。
心裏腹誹,富人家的孩子也挺可憐的,估摸著媽媽是為了保持身材,一天母乳都不想喂。
岑歡問,“你喜歡他嗎?”
黎璟深笑著說,“為什麽不喜歡,沒有人討厭自己的親骨肉。”
岑歡很疲乏的笑笑說,“我勞苦功高幫你生了孩子,黎璟深你要是對不起我,我會很難過。”
生完孩子身體裏的激素直接失衡,岑歡心態有些抑鬱焦慮。
黎璟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濕毛巾去擦她額頭上的汗,“怎麽會,寶貝,我不會讓你失望難過的,以前隻有我一個人愛你,現在又多出個小家夥,我們兩個一起愛你。”
沒有人能拒絕的了黎璟深勾出的畫麵,岑歡的焦慮緩解很多。
……
寶寶能吃能睡,岑歡住了五天院,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還沒從醫院出來,一早就過來的蔡梅就開始幫岑歡全副武裝,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實。
她說,“女人做月子,千萬不能受冷吹風,年輕的時候不注意,等以後全都找上來,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我年輕的時候就不懂,也沒這個條件,哪裏有月子做,生完兩三天就該幹嘛就幹嘛,帶孩子洗衣服打掃衛生做飯,用的都是冷水,現在到老了一身病,腰酸背痛,偏頭痛,站久了腳底板都痛。”
蔡梅在岑歡耳邊嘮叨,岑歡挺心疼她的,操勞一輩子的勞碌命。
但是轉念一想,明明那麽辛苦,為什麽要生四個孩子,有那麽喜歡孩子嗎,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岑歡伸著腳等黎璟深給她穿襪子。
白皙柔嫩的腳踝**,黎璟深幫她穿襪子的時候,沒忍住捏了幾下。
從醫院出來,月子中心有車過來接她,岑歡走路步伐輕快的上車。
黎璟深挽著她的胳膊,嗔怪說,“怎麽跟鐵血金剛一樣,生龍活虎的,你當心點,還沒出月子。”
岑歡假惺惺的嬌弱了下,頭枕著黎璟深的肩膀,軟綿綿的說,“老公,你什麽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我隻是坐月子,又不是癱了。”
黎璟深無奈胳膊攬著岑歡的肩膀,把人扣緊在懷裏,“我是在擔心你,你媽說的,月子做不好,隻能再生一個重新做月子,你還想再生一個?”
岑歡明顯的變了臉色,“生嗎?”
黎璟深:“不生。”
岑歡會心一笑,她跟黎璟深這點很合拍,孩子隻要一個,把所有的愛全部放在一個孩子身上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