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岑歡很幹脆的回應。

方以南隻能放弟弟鴿子。

岑歡在家裏等著方以南過來,進門看到滿茶幾的外賣盒子,眉頭擰的很緊。

“大過年的,情人節,你就吃這個?”

岑歡說:“挺好的啊,沒看到十翅一鮑嗎,還有排骨年糕。”

方以南抱著臂膀左右環顧,“你家那位呢,情人節就給你一個人撇這裏。”

岑歡扯扯唇角,“所以找你來陪我啊,我長這麽大,還沒過過情人節。”

岑歡戀愛經驗為零,一門心思的放在黎璟深身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她給的。

方以南掏出煙盒,從裏麵敲出一根女士香煙。

“我撇下弟弟跟你出來,說吧岑大小姐,有什麽安排!”

岑歡不知道方以南又睡了哪個弟弟,男女這事,她也是經曆過了,還是經驗太少,就跟個提線木偶一樣,隨著黎璟深擺弄。

“讓你陪我去送禮。”岑歡心不甘情不願,不想再跟舅媽一家有來往,可是每年過年,她都會去送,舅舅去世就這麽斷了,怕被人戳脊梁骨。

黎璟深不會陪著她一起,想來想去,也隻有方以南了。

去也是想問問沈葉星到底什麽意思,天河區那棟樓非要放出消息拆掉,故意膈應她。

雖然知道現在沈葉星是虛張聲勢,可是老城區的改建項目,黎璟深也不會留下那棟樓,她跟母親的共同回憶,保不住。

“給誰送禮。”

“我舅媽。”

岑歡說出來,方以南簡直無語,“你沒病吧,跟你舅媽去過情人節?”

岑歡起身準備去換衣服,“沒辦法,我不想因為這個事被大做文章,我舅媽那個嘴你也是知道的,送點禮也沒多少錢,雖然不送她也沒少說我壞話。”

“這事,你應該去找黎璟深一塊陪你,黎璟深在,你舅媽肯定不會為難你。”

岑歡失落的說:“算了吧,不想麻煩他。”

方以南鄙夷岑歡沒出息的樣子,隻要觸及到黎璟深的事,她肯定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慫的可憐。

岑歡路上接到周子初的電話,他那邊很安靜,甚至能聽到回音。

“你幹嘛把我拋棄了,讓我落在這個祖宗的手裏,她一直盯著我看,眼神瘮得慌,我去上廁所還等在廁所門口。”

岑歡想到吃飯的時候,黎盈看周子初的眼神黏的都拉絲。

“你隨便找個借口把她給打發了。”岑歡沒敢告訴方以南,黎盈腦子有點問題。

周子初無奈的快要嘶吼出聲,“她一直在問我,跟你什麽關係,還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沒有女朋友了。”

岑歡沒放在心上覺得黎盈可能就是一時興起。

“先不說了,掛了。”周子初聽到廁所隔間的敲門聲,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好,推門出來。

黎盈那張臉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周子初嚇的臉都白了,“這裏是男廁所,你進來幹嘛。”

黎盈說:“等你那麽久,還不出來,原來是躲在裏麵偷偷講電話,電話是打給誰的,我嫂子嗎。”

周子初氣衝衝的往出走,“跟你有什麽關係,我藥都已經換好了,你怎麽還不回去,我不需要有人陪著。”

周子初的態度惡劣,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黎盈委屈的背對著周子初,“你幹嘛對我這麽凶,從小到大沒有人能對我這麽講話,連我哥哥都不行。”

周子初無奈道:“大小姐,你想怎麽樣啊,我要回去了,你還這麽一直跟著我。”

黎盈轉過身跟周子初對視,眼神裏充滿前所未有的真摯,“我看上你了,是我的理想型,以後你就跟著我,不是讓我來跟著你。”

充滿病態愛戀的眼神,語氣是頤指氣使的命令,好像周子初在她的眼裏就是物件,全要聽她擺弄。

周子初作為法學院的校草,這些年對他表白的人不在少數,這種方式的,是第一個。

他拒絕說:“我都跟你說了,我有女朋友了,我們現在的感情很好,我沒有分手的打算。”

他以為說明白了這些,黎家大小姐就能把他當個屁放了,黎家是什麽家庭,黎家的千金,想要找個男人,不是一抓一大把。

黎盈眯眸眼神,眼神裏滿滿的銳氣,“不要緊,可以分手,你應該感覺到榮幸,我第一次對一個人一見鍾情。”

周子初要瘋掉。

岑歡心裏七上八下的,有種把周子初往火坑裏推的感覺。

就不應該鬼使神差的聽了黎璟深的話,任由黎盈跟周子初一起去醫院。

猶豫了半天,還是很不放心,打電話給黎璟深。

“啊……”黎璟深電話那邊,岑歡聽到男人痛苦的哀嚎聲,聲音有點熟悉,不過能肯定不是黎璟深。

黎璟深手遞到唇邊,不悅的眉頭微皺,底下的人拖著已經站不起來的楊家郎,把他帶到一邊。

“你那邊誰在叫?”岑歡聽到聲音問。

“你幻聽了吧,沒有聲音。”

岑歡明明是聽到了有人慘叫,黎璟深嘴裏還不承認,出於專業的敏感,她嚴肅的提醒黎璟深說:“你別做違法的事,我知道你們這些生意人大多數身上都沾染著官司,心狠手黑。”

黎璟深抬起自己的手盯著瞧瞧,笑著說:“良好公民,尊老愛幼,沒做過壞事。”

岑歡才不相信黎璟深的話,剛剛的聲音到底是誰,那聲慘叫隔著聽筒都覺得骨頭疼。

“你給你妹妹打電話,讓她快點回去,別盯著周子初,你妹妹什麽德行你也清楚,周子初一個清澈的大學生,應付不了。”

黎璟深那邊好半天沒有回應,沉默了半晌,他緩聲開口問:“你是在關心他?”

岑歡反問,“不然呢,人是跟我在一起的,中途被你妹妹領走,這要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會自責。”

黎璟深握住手機的長指攏緊,“黎盈不至於做出什麽惡劣的事,你不用那麽緊張。”不悅的強調說:“什麽是跟你在一起的,你們僅僅是同學關係,如果你覺得我理解錯了,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