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賺錢不容易,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李家航安撫著她,想著讓她不要再哭了。

周玲安見他仍是不肯肯定地答應自己,作勢又哭得厲害了些。

李家航拿她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道:“玲安,你別再哭了,你這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你一定要讓老吳幫忙啊,他若是不肯幫忙,我,我這不是更加沒麵子嗎?你想,周念安和蘇紅伶與他非親非故,他都替她們打了官司,我們可是那麽多年的朋友了,他剛剛那樣拒絕,讓我情何以堪啊?”

她終於忍不住道出了蘇紅伶的名字,讓李家航產生負罪感。

如果不是因為他,蘇紅伶怎麽可能有機會認識吳律師?她又怎麽可能認識到向天,進而破壞了向天和玲安的感情?

全是他的過錯......

“行,我會想辦法讓他答應的,你可別再哭了,瞧瞧,把妝都哭花了,這臉可就沒那麽精致了.....”

“討厭,人家就算是沒有上妝,一定也不比別人差!”周玲安立即破涕為笑,計謀得逞,她可就等著看好戲了!

蘇紅伶總覺得耳朵熱得慌,這是誰一天到晚在議論她?

周念安見她在那心不在焉地,便把端過來的糖水擱在她桌麵上。

官司終於有起色,而且剛剛佳明來電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星期肯定能開庭!

她已經迫不及待,等著開庭的日子,等她與周家脫離了所有的關係,以後,她會安心地帶著軒軒,培育他成為一個優秀的人!而不是像她這般的懦弱。

蘇紅伶睥睨了她一眼,沒說話,默默地喝起糖水。

周念安見狀,便回了隔壁的房間去。

軒軒已經躺下,他看到媽媽像是愁容滿麵,便安慰她道:“媽媽,你不要難過,咱們一定能贏的!要是外公不肯給錢咱們,咱們就自力更生,不會餓死的!”

周玲安聽得一驚,孩子怎麽會認為,父親一分錢都不給自己?

佳明替她做過分析,她怎麽少都能拿到三十億左右!

“軒軒,可別胡思亂想,外公肯定不會那麽無情的。”這話,也是在安慰自己呢!

“外公他要是不肯給,咱們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呀,媽媽,咱們還有手有腳,咱們可以幹活賺錢!”

“嗯。”

賺錢肯定是要,問題是,怎麽樣的工作,才能養活她和兒子?

她去公司好些天,已經知道了公司目前的狀況,別說賺錢,能不虧損就不錯。

而紅伶目前在忙著裝修的事情,也無暇顧及這邊。

等她搬了新家,他們都穩定下來,她們姐妹倆個,攜手,肯定也能創下屬於她們的天下!

她對自己信心不夠,可有紅伶在身邊,她便不再感到害怕!

蘇紅伶接到了吳律師打來的電話。

他在那邊說了,想約她見個麵。

她覺得奇怪,這都晚上了他還要約她?

他卻堅持!

看在他一直幫自己的份上,她便如約而至,不過卻是在家裏樓下小區的餐吧,去太遠,念安會擔心。

吳景顏點了酒,想起那天她那麽能喝,他倒滿了後,便與她喝。

“吳律師,你是怎麽了?你有心事。”蘇紅伶非常肯定地道,若不然,他不會像此刻這般,那麽的憂愁。

吳景顏點了點頭,他這煩惱,便是因她而來。

“家航可能是被周玲安找過了,他給我打電話,要求我無論如何得接下周玲安的委托!”

“周玲安要你幫她來對付念安?”

蘇紅伶一猜就中!

她將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後,突然間覺得,這周玲安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

她這一招,可就把許多人都給牽涉進來了!

“我不能答應,家航卻要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忙!”

他能怎麽辦?

此事,他早料到,卻不想,家航為了周玲安,像是著了魔般,仍然不分青紅皂白!

“李家航他太過分了!他怎麽能事事都遷就周玲安?他真有那麽的喜歡周玲安嗎?喜歡,這也得把事情分清楚,你雖然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公司裏的律師,他卻不能公私不分,強迫要求你答應啊!他真是混蛋!”

蘇紅伶說著,拳頭重重地砸到了玻璃台上!

瞬間,發出巨大的聲響,在靜謐的餐吧裏,顯得特別的響亮。

吳景顏點起了一根煙,慢慢地抽起來,身體躺在後麵的椅子裏,眼眸帶著複雜的帶光。

事情越來越難纏,他真要幫周玲安嗎?

這事情,在考驗他們兄弟間的友誼。

他相信,若是他不肯幫周玲安,隻怕他會記恨於自己!周玲安她難不成,就是為了分化他們,才故意為之?又或者,她要自己再親手把周念安,推入萬劫不覆的境地?

“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行,我替你教訓李家航,我把他打得認不出我是誰為止!”

“紅伶,拳頭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想想別的。”

吳景顏身為律師,不會讓她知法犯法!

可是對於蘇紅伶來說,除了用拳頭外,她就沒有其他的更加有效的辦法了!

她沒人脈中,更加沒有錢財可以請人,事事隻有親力親為!

打李家航一頓,肯定能辦到!她前往李家,肯定能進去!

“他就是欠揍,念安離婚案的時候,他也在下麵聽證,他難道都把那些事給忘了?以為咱們是在冤枉邱貴嗎?”

蘇紅伶覺得李家航現在就像是跳進了一個圈裏,他一直找不到出來的方向!

“他需要人給他一棍子,你想啊,他連向天都要反目成仇了,他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吳景顏可不看好他。

蘇紅伶想了想,確實,他為了周玲安近乎瘋狂的狀態,還有誰能把他拉出來?

“那就讓我來給他一棍吧!”她不怕,雖然她一直想著要與他扯清楚,遇上事的時候,還是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他不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全讓周玲安把他忽悠住了。

一個人,一隻舔狗,真真是可憐!她在猜測,他恐怕連備胎也不是吧?隻不過是別人信手捏來的一隻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