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忍不住在一側提醒道;“這位小姐,你雖然得到的這塊玉佩,但保不齊那個小霸王會下黑手。他的小霸王稱號就是如此得來的,唉····”

管家歎氣,但言盡於此。

許宴忍不住反問管家;“依管家所言,那從前這鍾少就如此做事了?這裏的府衙不管?”

管家搖頭;“當初薛將軍還在時,這鍾少並不如此,甚至很是乖覺。可是自從他父親成了守城將軍開始,他便越發猖狂了。”

寧瀟瀟問管家;“這薛將軍從前口碑如何?”

“薛將軍平常也不是我們這些百姓能接觸到的,但至少他在能壓一壓那些為非作歹的人,但好人不長命啊~”

管家搖頭,腦子不自覺有想起了一年前的慘案,歎到;“薛家慘哦~至今都是一樁無頭懸案。”

寧瀟瀟幾人沒出聲,卻覺得如今這薛將軍一事,另有隱情。

尤其是寧瀟瀟這個當事人,她皺著眉,搖頭。

寧瀟瀟倒是不擔心鍾少會不會下黑手,甚至她都期待他能動手。

這樣說不定能從他的嘴裏撬出點什麽事,許宴顯然與她想到了一處。

彼此眼神交流後,都知道了彼此心中所想。

寧熠看著兩人打馬虎眼,哼了哼。

多少也能夠猜到,寧瀟瀟先走,寧熠與許宴等了等再跟上。

鍾少的確愛玉,但也分人搶,硬骨頭他是不會碰,但瞧見寧瀟瀟一人從包廂出來後,鍾少露出了笑意。

一個瘦弱的男人而已,他還是有自信能夠拿下的。

但為了萬全,鍾少跟在了後麵,讓自己隨身帶著的人上前,自己則尾隨在後麵。

寧瀟瀟看得人跟上來了,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她知道暗中一直都有暗一在,所以她並不擔憂,甚至可能都不需要她自己動手。

而她故意選了一條小巷口,平常很少的人會經過,寧瀟瀟是在主動給他們創造機會。

而對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甚至覺得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們的忙。

一進去,幾人就傻眼了,隻見那人就這麽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他們上門一樣,絲毫不見任何的慌亂。

甚至嘴角帶著詭異的笑,跟進去的幾人當即就準備轉身。

然而一切都晚了,暗一早就準備好,幾個小嘍囉而已,不過瞬間就倒地一片。

鍾少見此轉身就想跑,但暗一豈能讓他走,一個暗器打出,鍾少慘叫一聲,當即就暈了過去。

寧瀟瀟拍手,讚道;“暗一,你的功夫越發好了,跟在我身邊真是大材小用。”

寧瀟瀟其實還是有些氣蕭曄的做法的,隻是再回去理論,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身邊的暗一,她倒是可以時不時刺上一兩句的。

暗一不答,隻是問道;“是將他待會客棧,還是去郊外?”

“回客棧吧,我知道你有辦法悄無聲息地帶走一個人入內的。”寧瀟瀟絲毫不在意暗一得不回答。

習慣了,他如此冷著一張的作為,與他家主子一點也不一樣。

也難怪,師傅會調侃他娶不到媳婦了。

等寧瀟瀟回去時,雲澤與薛琪也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男人。

寧瀟瀟嚇了一跳,問二人;“你們是把守城將軍給綁來了?”

薛琪冷哼了聲,還是雲澤回道;“小姐,他隻是那個將軍的狗腿子,並沒有見到將軍的人。”

寧瀟瀟聞言,點了點頭。

暗一也將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扔在了地上,隨後退到一邊,如同泥塑。

雲澤驚訝;“小姐,怎麽你們也綁了一個人?”

寧瀟瀟聳了聳肩,問薛琪;“這一趟,你們有什麽收獲?”

薛琪眼中帶著恨意,諷刺地說道;“姓鍾的果然在找我,甚至不止是找我,而是想處之而後快。”

“小姐,你不知道,他關了多少女子,那些基本都是跟薛琪有些相像的。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但偏偏還將那些女子賣給青樓,做那檔子營生,而且與許多地下買賣都有相關聯。”

“簡直是太可恨了,居然無人敢查他,真是他這個狗腿子還十分的囂張,說是整個北齊都無人敢動他。”

“狂妄至極”寧熠冷哼。

“小姐,可不是嘛,這身邊的狗腿子都是如此,那更遑論是那什麽鍾將軍了,估計他隻會更狂妄。”

寧瀟瀟捏著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她轉頭看著許宴;“你有辦法讓陳遠來一趟嗎?我有事跟他確認。”

“另外也需要地方好好審審他們兩人。”

許宴當即明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沒等多久,許宴便帶著陳遠來了。陳遠來了之後,看著地上的兩人,顯然是認出來了。

他不解地問;“你們抓他們兩個做什麽?”

隨後看了看他們的反應,明白了什麽,坐下喝了口茶,又道;“這鍾將軍可不好惹,說要我幫忙什麽?”

寧瀟瀟頓時笑了;“我以為陳家主怕了。”

陳遠挑眉看了一眼寧瀟瀟,眼中明顯帶著話。

寧瀟瀟看懂了,那意思是她這個雲南王妃在這裏,綁架一個將軍的兒子而已,這都是小事。

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後輕咳,喊了聲;“暗一,你將兩人帶下去,好好問問,地方就讓陳家主的人帶你去。”

衛宇出現,兩人一人拎了一個,一閃身便不見了。

薛琪本來也想跟前的,寧瀟瀟瞟了她一眼,聲音不大,但足夠屋中的人都聽清楚;“真相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我勸你還是老實待在這裏。”

雲澤也補了句;“你本來就愛胡思亂想,但你看看,你先前猜測的那個對上了,還是等結果吧。放心,暗一是審訊高手,肯定能知道很多的事的。”

薛琪捏了捏手中的劍,腳步未挪動半分,她心中很想去,但她也知道,這些人知道的隻會是皮毛。

真正的人在背後,就是她那鍾伯伯。

若是聽了之後,又胡亂猜想,隻會遠離真相。

薛琪閉了閉眼,強忍著深深的呼吸,而後站在一處,看著他們離開的位置,不再言語。

許宴的手,輕輕的握住了薛琪冰冷的手,想傳遞給她力量。

薛琪眼角有些濕潤,但什麽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