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不是對當年的如何被趕出府的相當感興趣嗎?我知道,若你能幫忙······”寧熠再次開口,聲音嘶啞。
寧瀟瀟氣笑了,擺了擺手;“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需要你告知。索性你將你的知道都說出來,我看看是否有幫的必要!”
寧熠看了眼,脈搏越來越弱的李氏,咬了咬牙,冷聲說了句;“如今相府的大公子不是寧相的孩子。”
寧瀟瀟感興趣地一挑眉,問;“你有證據?”
“自然是有的!”
“哦~那你為何還不用,這可是一張王牌!”
“三小姐,能救了嗎?”
兩人對視,寧瀟瀟一笑,輕鬆地笑了笑;“自然,不過一碼歸一碼!”
寧熠沒說話,隻點了點頭,他並無太多想活下的去意誌,他的母親活著便是他的執著。
寧瀟瀟對李氏簡單的查看了下,邊說;“讓雲澤去拿銀針,再將我準備好的藥箱提過了,你去燒熱水!”
一一安排下去後,寧瀟瀟掐著李氏的人中,不消一會兒人便醒了。
轉身又去拿水,見寧熠還呆著,不由踢了他一腳,嗬斥道;“還不快去,想不想她活了?”
寧熠回神,一骨碌爬了起來,連忙往外就跑,將寧瀟瀟吩咐的事跟雲澤說了一遍,又去小廚房燒水。
寧瀟瀟將水喂給了李氏,見她眼神遊移,心神顯然還沒定下。
寧瀟瀟便湊近她的耳邊道;“即便是為了你的一雙兒女,你也該活著!”
李氏眼神轉了轉,她眼也不錯開的看著寧瀟瀟,說了句;“你可真像她!”
而寧瀟瀟為了讓李氏打起精神來,不由跟著她的話問了下去;“像誰?”
“當年豔絕教坊司的····四娘。不···她也做不到你這般果決·····”
李氏聲音很弱,寧瀟瀟便扶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讓她好受些。
寧熠則不知從哪裏跑了進來,手中端著熱水,焦急之色不改。
寧瀟瀟毫不客氣地吩咐道;“將帕子打濕,用溫熱的帕子擦拭她的後背,一直不要停,等到雲澤拿了銀針過來了後便可停下。”
見他有些呆,寧瀟瀟不由拔高了聲音;“可聽明白了?”
“明白,明白!”
“明白就去做!”
寧瀟瀟繼續掐著李氏的人中,另一隻手按摩著她的虎口位置,仔細看著她的反應。
好在沒等多久,雲澤就將東西帶了來。
寧瀟瀟將銀針消毒,利落下針,眼神專注而認真。
等昨晚這些,寧瀟瀟疲憊地癱坐在地。
身上有些地方滲出絲絲血跡,她皺眉忍著疼對寧熠說;“我寫了一張藥方,你讓信得過的人去抓藥,今晚是危險期,過了便會好很多。”
“多謝。”寧熠見她難受的模樣,想到了前幾日的刺殺,不由漲紅了一張臉。
再多話,不知道如何說,便道;“三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在這裏待久了也會途惹嫌疑。”
寧瀟瀟也不客氣,她實在是累極了,遂點了點頭。
將藥方留下,便離開了小院。
出門時,踉蹌了一下,有些眼暈,還好一旁的雲澤及時扶住了寧瀟瀟,才沒有摔倒。
待主仆二人回到望月樓時,已經天色漸晚。
寧瀟瀟對雲澤說道;“你去查查寧熠的過往,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我猜他背後還有人,不過這麽大個連環局,他做不下。”
依照二房的窮酸,寧熠雖是嫡子,但一個月給的月銀也並不會很多。
雲澤雖有些遲疑,但她能感覺到埋伏在望月樓周邊的暗衛,都是王爺的安排,遂安心地出了門,辦事去了。
寧瀟瀟洗漱好,什麽也沒幹,隻是將鬼醫留下的醫術翻來覆去的看,並不斷地模擬實驗。
她雖聰明,但學醫缺的還是實踐,今天這次施針,讓她有受益頗多。
她發現了學醫的很多妙處,藥材本身就是相生相克,萬般也皆能入藥,端看使用的人如何用。
不知不覺便看到了深夜,困意來襲,寧瀟瀟不由打了一個哈欠。
眼角餘光一瞥,見桌邊坐了一人,也不來了有多久。
而如此明目張膽來的,也隻有那一人了。
“王爺,你何時來的?”
“一刻鍾前,見你看得入神,便沒有打擾。”
寧瀟瀟穿著寢衣有些清涼,她並不打算起身,而是將自己往被子裏埋了埋。
才又道;“王爺來,是京中又發送了什麽事?”
蕭曄一手撐著頭,一身寬鬆的黑色暗紋袍子穿在身上,顯得有些慵懶,頭發也未束。
而他將方才寧瀟瀟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蕭曄眼底帶笑,卻又故意板著臉;“聽聞,你白日裏與一男子在屋中呆了許久,本王今晚來是為了確認的。”
寧瀟瀟笑了,看著他,問;“王爺身邊,怎麽養的都是些亂嚼舌根之人,明明我在那屋中治病,忙了一下午了,可累了。如今倒是說成我與一男人在屋中待了許久,豈不是很冤枉?”
蕭曄輕笑,手輕輕叩擊桌麵,收了調侃之意,問道;“說說你在相府的收獲吧。”
寧瀟瀟也不瞞著,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言罷,看著蕭曄問;“你說,這人我是該用還是不該用。”
她還是想先聽聽蕭曄對這事的看法,畢竟寧熠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對他母親來說,確是一個好孩子。
“全看你,你容不容得下他,若是往後用了他,他也是一把雙刃劍,如今他能為了他母親而布局殺了你,往後也能為了他的母親再次背叛你!”
蕭曄思考時,習慣敲擊桌麵,他又道;“寧熠,有才,但慎用,人最忌諱有弱點和把柄。”
“有了弱點的人,就好比將自己的把柄送給了敵人。而他如今做不到心狠手辣,也不是心狠手辣之徒。”
蕭曄說完,便覺有些安靜,不由看向寧瀟瀟。
見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瞧,不由反問;“難道,瀟瀟覺得,本王是心狠手辣之人?”
寧瀟瀟搖了搖頭,隻是道;“從前王爺的弱點,或許敵人都知道是誰,可如今的王爺,沒有弱點,也就是沒有把柄在別人手上。”
她的話,才落下,就聽蕭曄不鹹不淡地補充了一句;“不,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了,本王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