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理智尚在,恐懼讓人頭腦越發清晰。

蕭曄帶著她上岸後,兩人大口呼吸著。

暗一和雲澤焦急在岸邊等待,見兩人上來後,連忙將各自準備好的披風給他們披上。

寧瀟瀟雖然虛弱,但眼神冷寒,看著圍上來的人。

問暗一;“先前上來的人呢?”

暗一知道寧瀟瀟在蕭曄心中的分量,所以並未隱瞞,直接將被五花大綁的一個男子扔在了寧瀟瀟麵前;“他一上岸,便被抓住了。”

寧瀟瀟盯著他,眼神冰冷而無情,周身殺氣縈繞,她問;“我與你可有仇?”

那男子長得很是普通,此刻不知是被凍得還是害怕的,渾身止不住哆嗦著。

他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寧瀟瀟見此次,拔高了聲音;“有還是沒有?”

“沒有····沒有···”

寧瀟瀟冷笑,雖虛弱,但卻字跡鏗鏘看著站在她前麵的這些貴女才子們,喝問;“無仇無怨,為何害我?”

眾人被吼得齊齊低下了頭,南楚楚雖有些害怕,但仍舊是道;“寧瀟瀟,你在本宮的宴會上耍什麽威風?”

“又不是故意推你下水的,你吼什麽吼~”

寧瀟瀟聞言,冷笑,離開了蕭曄的懷抱,一步一步的走向南楚楚,眼中全然是冰冷,她道;“若是故意呢?”

南楚楚忍不住後退幾步,站定,心中知道不可能有證據,便又底氣足了些。

哼笑;“若是···若是故意,殺害未來王妃乃是死罪,自然是死罪難逃了!”

寧瀟瀟大笑,拍手道;“長公主還是知道些律法,既如此,那此人,便是死罪!”

寧瀟瀟指著地上跪著的男人,他此刻全身濕透,止不住的顫抖。

身體如同是秋風中的落葉,搖搖擺擺,像是隨時能倒下。

南楚楚被寧瀟瀟的眼神駭了一跳,怒道;“寧瀟瀟,你有何證據,證明是他要害你!”

“本王瞧見了,不知公主覺得可否為證?”

南楚楚一怔,繼而捏了捏拳頭,冷聲反駁;“誰不知,雲南王護短,尤其是身邊人。王爺說的,自然是不能算!”

寧瀟瀟卻是懶得再聽!

從身側拔出了暗一佩戴的長劍,一劍刺入那人胸膛,刀劍沒入出半寸。

那人當場沒了氣息,在場的女眷頓時尖叫一片,有些甚至控製不住地幹嘔不止。

南楚楚別開臉,怒喝寧瀟瀟;“寧瀟瀟,你瘋了!”

寧瀟瀟淡定地將劍拔出,帶出一串血珠,有些甚至迸濺到了寧瀟瀟白淨的臉上。

她的眼中沒有半分懼意,用劍挑開了那人的袖口,將他的手攤開在眾人麵前,語氣清冷淡然,仿佛剛才狠厲殺人的不是她。

“若不是他推我,拽著我不讓我上來,這毒也不會找上他···········”

此話落,眾人忍著惡心看去,隻見那男人的雙手已經是烏黑一片,不用驗都知,必定是中毒了。

隻是碰了寧瀟瀟就中毒,那····方才推搡過她的人,豈不是·····

這想法剛冒出,有人就驚聲尖叫著;“救我·····救救我~”

隻見她的手上也出現了烏黑,雖不多,但也足夠明顯。

南楚楚不再反駁,因為鐵證就擺在眼前。

她的眼神狠毒,盯著她,冷冷的說道;“既然害你之人,已經被你殺了,那把解藥拿出來吧!”

寧瀟瀟扔下劍,腳步有些虛浮,蕭曄連忙上前抱住了她冰冷的身子。

一入懷,方知,她這是有多逞強。

蕭曄感覺自己就像是抱著一塊冰,寒氣四溢。

他立馬渡了些真氣給寧瀟瀟,皺眉將她抱起,大步就離開。

南楚楚見狀,連忙阻攔;“王爺,若是為這毒,死了許多貴女,我想王爺也是脫不了身的吧!”

寧瀟瀟眼神幽幽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冷冷的丟下一句;“為何要給解藥,若是不接近我,不就不會中毒,我並沒有強迫她們。”

“何況,這毒並不會威脅到她們的性命。”

蕭曄不再多做停留,抱著懷中的人,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懸亭湖。

路上,寧瀟瀟看著蕭曄皺著的眉就沒鬆開過,以為是殺了那人會給他帶來麻煩,不由苦笑著說;“王爺,是不是覺得我有些惡毒了?”

“嗯?”

蕭曄在想如何幫寧瀟瀟回溫,以及盡快找人看看,這都是些什麽毛病,身子冷得像是一具屍體。

半絲活氣都沒有······

聽到寧瀟瀟的話,下意識的疑惑。

寧瀟瀟不知蕭曄想法,以為他這是在想解決的方式,遂再次開口;“王爺,人是我殺的自然與王爺無關,而那毒····”

寧瀟瀟心中歎氣,終究是自己不夠警惕,也不夠強大。

她又道;“她們中的毒,並無大礙,隻是·····會身體不舒服幾天。到時候便麻煩王爺了,可能要與他們的父親周旋。”

蕭曄聽完,被她氣笑了。

“你當本王是你什麽人?”

寧瀟瀟低了眉眼,她也不知道。

蕭曄見她這樣不由抱緊了懷中之人,眼眸眯了眯;“你就應該下毒在狠些,好讓那些人都恐懼人,害怕你。”

“有本王在,都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傷害你,都當本王是死的嗎!”

寧瀟瀟聞言,笑出了聲,用了些力氣,頓覺腰間疼得很。

這才發覺,蕭曄抱著她抱得有多緊,她方才是有多全神貫注,連他加重了力氣都半點沒察覺。

想到此,寧瀟瀟的笑容淡了些許。

蕭曄並沒有察覺到寧瀟瀟的變化,真力不斷輸入在她的體內。

絲絲暖意在寧瀟瀟的體內流走,寧瀟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全然放心的睡在了蕭曄的懷中,完成不知道後來的蕭曄對她做了什麽。

馬車中,蕭曄嫌棄地將濕了衣服脫了,隻剩下褻褲,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寧瀟瀟,糾結不過一瞬。

便將她的衣服也都脫了,想著反正是睡也一起睡了,看也看過了。

沒什麽

隻是當他做完這一切時,還是被眼前的風光給迷了眼。

果然想是一回事,真的看見又是一回事,他用了極大的意誌力才控製住自己亂飛的思緒。

將寧瀟瀟裹在被子中,而自己則隔著被子抱著她的身子。

隻是,腦中不可抑製地想到某些畫麵。

默默地流下了兩條血痕,他竟然流下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