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都是他心中的想法,見暗一如此篤定,裴嘯皺了皺眉,問;“為何不堂堂正正,偷偷摸摸來這大理寺所為何?”

暗一不想與裴嘯多做計較,快速上去,一個手刀就將人劈暈了。

而後將人給那一側站著的大夫,說了句;“你看一下,他最近可中過什麽?”

大夫雖有些雲裏霧裏的,但見暗一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又將自己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仔細地把脈,好半晌,才道;“這位公子,最近似乎中過迷藥,以至於最近都有些暈暈沉沉,時常還能感覺到疲憊!”

南楚楚有些坐不住,起身欲想上前,但被寧瀟瀟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寧瀟瀟悄聲的在她的耳邊道;“別急啊~”

南楚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慢慢地又坐了回去。

暗一似乎知道了寧瀟瀟的想法,嘴角勾了勾,冷聲問;“可能查出是中了什麽迷藥?”

大夫點了點頭,而後專注的再次把脈。

而後,老臉先是紅了紅,暗暗看了眼一側的人,踟躕不過一瞬,把有些支吾的說道;“這···嗯,是·····是一種名為····”

最後老大夫眼睛一閉,豁出去的說道;“是名為一日歡的迷藥,這藥霸道,中毒者,一般連著幾日都在渾渾噩噩中,甚至會出現幻象。”

“倒也不是說要真的一日歡,而是中毒者,會昏睡一整天,但五感仍在,他知道自己昏迷,甚至是昏迷後發生的事。”

寧瀟瀟聽完後,一挑眉,她倒是不知,南楚楚挺會玩的。

南楚楚好死不死地對上了寧瀟瀟的眼神,也看懂了她眼中的戲謔。

南楚楚皺眉,冷哼壓低聲音道;“不是本宮所為!”

“哦~”

寧瀟瀟也不爭辯,而是長長地哦了聲。

連張大人聽到那大夫的診斷時,也愣了愣,眼神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南楚楚。

外麵,大夫將自己的診斷說完了之後,見一側侍衛沉默,不由輕咳,問;“老夫也已經說完了,不知說好的診金何時給?”

這時寧瀟瀟從屏風後走出,笑道;“自是不會少了大夫的。”

“隻是不知道,大夫可能聞出那一日歡的氣味兒?”

老大夫雖有些不明所以,見她從後出來,還下意識地朝後看了看,這次回答小心了些;“還是需得近些,太過遠了的話,老夫也聞不出。”

寧瀟瀟淡笑,安撫了句;“這個老大夫放心,隻需要隔著屏風聞一下即可。”

老大夫這才往屏風後麵看了一眼,皺著眉也隻能看見幾個人影,想了想,點了點頭;“行,那便讓那人上去來,老夫聞一聞便知是何人!”

老大夫知道這裏是大理寺,想到之前的迷藥,心中有些興奮,這也算是參加了偵破案件了。

寧瀟瀟並不打算告訴老大夫後麵的是些什麽人,全程都是隱蔽的狀態。

說完後,她便來到後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南楚楚心中無鬼,因為即便是知道那迷藥是叫什麽又如何。

那是靜月下的,不是她,況且靜月已死。

那便是死無對證!!

遂,冷笑了聲,緩步上前。

隨後寧瀟瀟先後又找了幾個侍衛,甚至是張大人也上前。

屏風前一共站了十來人,而屏風後隻能隱約判斷是有些什麽人。

是男是女,而其餘的卻是一概不知!

寧瀟瀟也在其中,待老大夫一一聞過之後,寧瀟瀟才出來,笑著問;“大夫,你可聞出是哪個一了嗎?”

老大夫雖有些年邁,但依舊精神抖擻,看著寧瀟瀟出來,笑了笑;“你這女娃娃也在其中吧!”

寧瀟瀟並不隱瞞,點了點頭,而後才指著屏風後的人,說道;“大夫,您直接說,是排在第幾的人即可,剩下的就不必麻煩你了!”

老大夫知道這是機密,且不能輕易透露,看著寧瀟瀟了然的點了點頭,指著一個人影道;“這些人當中,也就是她,最近的身上沾染過一日歡的氣息,且身上味道濃鬱,應當是下毒者!”

老大夫一說完,寧瀟瀟就使了一個眼色,暗一會意將老大夫帶走了。

南楚楚臉上陰晴不定,滿臉都是憤怒,她冷笑了聲;“隨便找的大夫也能相信他所說的話?”

“張大人,你來說說如此說的,可以信以為真嗎?”

寧瀟瀟無所謂地補充;“公主殿下若是覺得有失公允,大可讓宮中禦醫來再驗一次,隻是屆時,就不會如同今天這樣。”

“公主不妨好好想想,若是傳出去,受損的可不止是你的顏麵,還有整個皇室的顏麵,你覺得·····太後會如何做?”

寧瀟瀟這話才說完,意想不到的一隻冷箭就射了出來。

暗一反應很快,將寧瀟瀟拉開,但寧瀟瀟知道這恐怕不是針對她的。

遂第一時間拉了南楚楚一下,兩人跌坐在地,而那隻精準無比的冷箭隻擦過南楚楚的發髻,她的頭發散亂。

瞪眼看著遠處,寧瀟瀟亦是如此,那人蒙著麵,看不清麵容,一擊不成,便隱身了。

張大人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狼狽地坐在地上。

南楚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先前聽過母後誇獎,說是皇帝哥哥身邊有個神射手,從來都是百發百中,從未失手過。

除非,這次是警告!!!

也就是說,那時不止是寧瀟瀟知道了,連她的皇帝哥哥也是知道的,這次算是警告,那麽下次呢?

南楚楚忽然不敢往深處去想,她忽地哆嗦了一下。

寧瀟瀟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點什麽。

而張大人趁著混亂走了,這案子他審不了一點,再審下去,怕是小命難保。

甚至再回去的路上,他都想好了辭官隱退的後路了。

寧瀟瀟起身,拉了一把南楚楚,見她仍舊有些失魂落魄,不由道;“怎麽,是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了?”

南楚楚回神,一把將寧瀟瀟伸過來的手打開,冷哼;“本宮不知!”

說完,氣衝衝地走了。

寧瀟瀟望著她有些頹敗的背影,笑了笑,後堂中,如今就剩下他們幾人還站著。

雲澤在一側問;“小姐,我們還要住在大理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