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華看了一眼下方被捉拿的馮氏等人,抬腳,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行走起來,無人能看見他,而他直奔一個方向。

風帶著徐府的各種聲音鑽進長華的耳朵裏,其中一個方向的聲音很小,可能是距離太遠的緣由。

“大人,有賊人闖進府中,您趕快藏起來,待結束後再出來。”

“看清是誰了嗎?”

“不是普通的殺手或匪徒,他們紀律嚴明,殺氣很重,我們的人……打不過。”

長華離對話的人越來越近,他一直往前走著,直到看見十幾名官兵護著形容狼狽的徐騫往徐府深處走,他才緩下腳步。

“那些東西藏好了嗎?”徐騫一邊氣喘籲籲地跑路,一邊心神不寧地問旁邊的心腹。不知為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且非常強烈。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叮——”

穿透耳朵的清鈴聲突然乍響,徐騫與其他官兵都因此動作慢了一些,還未等他們察覺不對,第二道鈴音緊接著第一道的尾音響起。

徐騫後知後覺感覺自己疾走的步伐慢了,不止他的身體慢了,就連他的腦子也跟著思考困難了。

徐騫驚恐地瞪大眼睛:“什麽——”

“叮——”

又是一聲鈴音,徐騫一行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就連大腦也停止了思考,意識似乎都飛走了。

長華落在了徐騫等人麵前的屋頂上,他的靴子不知何時沒了蹤影,腳腕上的帝殺鈴正在輕輕顫抖著,看不見的靈力正束縛著底下的凡人。

白玉麵具擋住了長華的表情,而他的眼神異常淡,靜靜地看著底下人一臉的凝滯,仿佛落魄被抽出來了一樣。

劉叢生很快便發現徐騫不見了,讓人搜尋了半個徐府,很快便往徐騫等人所在的地方找過來了。

就在劉叢生等人快要踏入院門口的時候,長華心念一動,一道鈴聲迅速席卷了整個徐府,徐騫等人頓時意識回歸,身體也能動了。

徐騫的心腹聽見外麵的響動,慌忙抓住徐騫:“大人快走!”

“拿下!”劉叢生剛進門便聽見這句,立刻厲聲喝道。

士兵立馬上前與徐騫的心腹們戰在一起,然而沒有經曆過大事的官兵就是一群繡花枕頭,真正跟沾過血的士兵對上,沒一會兒便潰不成軍,被撂倒綁成了一串。

徐府的動靜很快就平息了,長華轉身,站在屋頂遙望遠方。

劉叢生等人行動時,遠處的礦脈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落鳳帶著三百人衝出樹林,看守礦洞的官兵們迅速應對,三百對數十人,竟也打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分出勝負。

開采礦洞的犯人日夜勞累,聽見聲響也隻有寥寥數人出來查看,隻是全數都被馴服,無一人敢趁亂逃跑。

落鳳感到奇怪,便讓人帶了一名官兵來詢問。

“大人問,你們可都是知府裏的官兵?”

被帶來的官兵是所有看守裏地位最高的,其他人基本都會聽他差遣,捉拿時也是這位反抗最為強烈。

官兵裝死不搭,替落鳳問話的副將脾氣暴躁,頓時一腳將人踹翻,怒道:“世子殿下問你話!你敢不答?!”

官兵驚了一下,抬眼看向落鳳,落鳳看死人一般看著他,涼涼道:“老實招供,保你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