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文課的夫子對多了葉承澤這個學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而葉承澤對這位夫子的課並沒有什麽不滿,對比其他學生,葉承澤並沒有抬頭看著夫子,而是握著筆在布帛上默寫。
葉昭武也不怎麽聽,時長側目去看葉承澤的布帛。
葉承澤的字並不醜,甚至能說非常好,但是除去好之外,裏麵還摻雜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別扭。
葉昭武眯著眼睛仔細分辨,在葉承澤的個別字中發現了端倪。
就好像習慣寫的是另外一種字,這讓葉承澤在寫字的時候經常有停頓,讓本來應該流暢的字看起來有一絲不甚明顯的別扭。
這是什麽原因呢?
後麵則是武課。
葉昭武帶著葉承澤換了衣裳,進校場的時候在葉承澤耳邊叮囑道:“世家的公子們對我不太友好,你要記住,不要靠他們太近,以免發生我不能阻止的事情,知道嗎?”
葉承澤聽著,餘光掃了身後跟得最近的幾個世家公子,他們都是十二歲以上的年紀,最大的已經有十六歲,跟葉昭武差不多,而這跟得近的幾個人,目光一直都不離葉昭武他們,讓人生厭。
“嗯。”葉承澤應了一聲,葉昭武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課的夫子看起來很年輕,不過而立之年,然而周身的氣勢卻是非常淩厲的,他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非常自覺地站成了整齊的方陣。
葉昭武依然帶著葉承澤站在最前方,麵前就是夫子盧洪洲。
盧洪洲看了一眼生麵孔葉承澤,麵無表情地開口:“如同往日一樣,先射箭五十支,不達十中者,多罰八十支。”
葉承澤抬眸,對上盧洪洲嚴厲的眼神,隻是淡淡一眼,葉承澤便轉身走向了葉昭武。
葉昭武看了盧洪洲一眼,帶著葉承澤去領弓箭。
“若你介意多中,十中即可。”葉昭武帶著葉承澤來到靶場,低聲說道。
葉承澤應了一聲:“嗯。”
學生們排成好幾排,葉昭武和葉承澤依然是第一排,盧洪洲就站在旁邊看著。
葉承澤和葉昭武同時彎弓搭箭。
“咻!”
兩支箭同時離弦,直直地射向了靶子。
“咚!”
兩聲整齊的入靶聲響起,正中靶心,箭身震顫。其餘的箭有一部分脫靶,一部分勉強上靶。
盧洪洲看向葉承澤和葉昭武,眼神複雜。
葉承澤和葉昭武仿佛在比賽一般,每一箭都同時彎弓搭箭,同時射出,同時上靶,直到連續二十中,他們的箭簍裏空了。
葉昭武收弓,葉承澤也麵無表情地轉身,跟著葉昭武退出了靶場。
平心而論,才十一歲的葉承澤與十六歲的葉昭武射出同樣的成績,非常驚人。
此後,葉承澤的消息被放在了學堂中,世家公子們看著跟在葉昭武身後的葉承澤,心中都是非常複雜的。
葉昭武本身就非常強悍優秀,現在再加上一個實力難辨的葉承澤,朝堂上皇帝葉劍與親王葉沅配合默契,一部分不老實的朝臣已經被嚇退,剩下的許多人也持觀望狀態,隻有少部分人,開始了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