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首是一名非常俊秀的男子,原本隻是一個窮書生,因長得與右相付之聲有幾分相像,便被蕭氏帶回了宮外的莊園裏養著。
“雖說是以男寵之名養在莊園裏,但靈妃娘娘並不召幸我,娘娘時常會來莊園裏坐一會兒,每次都會讓我讀書作畫,娘娘的神情……似是懷念故人。”
長華淡淡道:“說說你與酉蛇。”
趨首頓了頓,乖乖道:“酉蛇幾年前被娘娘所救,欠了恩情,兩年前來兌現諾言,拋去人妖殊途,我與他一見鍾情,那日……我們多日不見,情難自禁……”
說到羞處,趨首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
長華微頓,繼續盤問:“說說傳信殺香淑妃與右相之事。”
趨首僵了僵,低眉順眼道:“娘娘知曉我與酉蛇相識一事,那日娘娘來到莊園,讓我與酉蛇說要殺香淑妃一事,我本不想,可是酉蛇還是知道了,娘娘本來隻想殺香淑妃,可是那夜右相大人也在,酉蛇隻好將他們二人都殺了。”
長華看著趨首的表情,不動聲色道:“禮部尚書之死呢?”
趨首道:“娘娘隻吩咐過酉蛇殺香淑妃與右相,禮部尚書是我求酉蛇殺的,我願意背下殺害禮部尚書的罪名。”
長華:“是否有撒謊?”
趨首扯了扯嘴角:“沒有。”
長華起身,走前看了趨首一眼,趨首被這一眼看得頭皮一緊,然而長華僅僅隻是看了他這一眼而已。
文官捧著記冊跟在長華身後,疑惑地問:“大人,那趨首說的不明不白,何不再逼問一番?”
長華淡淡道:“他說是他求酉蛇殺的禮部尚書,卻沒有說明為何要殺禮部尚書,禮部尚書有問題,你去吩咐,再查禮部尚書,我去酉蛇的牢房。”
“是。”
酉蛇已經被長華允許化為人形,但還是被困在靈力罩裏,他原身受的傷影響了他化形,光著的上身可見密密麻麻的裂紋和燒傷。
長華一進來酉蛇便看了過來,他道:“趨首沒有撒謊嗎?”
“沒有。”長華站在遠處,神色淡漠。
酉蛇眉眼冰冷道:“普叢霖表麵上人模人樣,私底下卻是個人麵獸心的混蛋,你們看見他**的女人了嗎?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長華抬眼,眼中詫異。
文官回來得很快,身後還帶著七八個男男女女,長華發現一名女子的長相非常眼熟。
文官一臉怒容,一副恨不得拔劍殺人的模樣,他見了長華便一作揖,怒氣衝衝道:“稟大人,已經詢問清楚了,那禮部尚書普叢霖簡直枉為父母官!”
…
“混賬!”
怒喝聲震得滿朝文武跪了一地,噤若寒蟬。
顧淮簡直快被氣死了,沒想到被他肅清了一遍的朝堂竟然還是如此烏煙瘴氣,甚至還藏著普叢霖這種天怒人怨的混賬。
“陛下,人證物證俱在,禮部尚書普叢霖奸、汙良家婦女,行賂受賄,罔顧人倫,事事屬實,雖普叢霖已死,但仍要將他繩之以法,以平息民憤。”
“落鳳”作揖,肅然道。
顧淮當然同意,當即揮袖道:“傳令下去,剝除普叢霖以及其先輩官位榮功,鞭屍千數,曝屍三日,拋屍野地,不得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