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失蹤

?這一夜我都沒有睡著,心裏一直想著林默父親說的那些話。

一年之內證明自己,以他的意思是要在醫學上做出成就嗎?我隻是個醫學生,再怎麽成就也不可能一步登天,他肯定也知道,難道他是在暗示我什麽嗎?我心裏略有不解。

而我並不是想著自己要在一年內用醫學的成就來征服他,而是做一個出色的降鬼道士,但是想了想降鬼道士都是清貧人,基本上不會混到特別有錢或者特別有勢,因為道士發的是鬼財,對於一般人來說都是髒錢或者叫汙穢的錢,所以當時賺當時花才不會被奪走氣運,否則做一個守財奴的話,就會倒上一輩子的黴。

想到第二天清晨,精神萎靡不振,眼皮重得像泰山一樣,無精打采的到了林默家門口接她。

“默默,出發了。”我在門口大喊道。

“唉,來了來了,我還在化妝,等一下我嘛。”林默急切的回答道。

我心想到默默第一次見父親是要打扮一下,就老老實實的在外麵等了。

和上次在寢室外一樣,這次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等林默出來之時我經不住抱怨起來:“默默,你有墊了個胸嗎?”

“楊果,你找死。”一巴掌打在我後腦勺上啊。

“哎呦,默默你下手太狠了,你看,打了個大包。”我捂著腦袋疼痛的喊叫道。

“走了,先去買點東西。”林默拉著我徑直走進了最近的一所超市。

“買什麽?”我問道。

“給老丈人買點東西,快說他喜歡什麽?酒?煙?還是營養品什麽的?”林默認真的問道。

“不用了,我全都準備好了。給他買了瓶茅台,他老人家一輩子都沒喝到這麽好的酒。”我邊笑邊對林默說道。

“你哪來的那麽多錢?買這麽一瓶少說幾千吧?你一個月生活費能有多少?”林默驚訝的問道。

“你放心吧!我這些錢都是幹淨的,一沒偷二沒搶。”我攤了攤手說道。

“楊果。”林默直盯盯的看著我。

“幹什麽?”

“你不會是把腎賣了吧!”林默眼睛睜得老大。

“你想什麽呢?我腎好,好著呢!”感覺自己的背脊都涼了一陣。

“我看看,看看。”林默笑著想來掀我的衣服。

我瑟瑟的後退了幾步,眼睛鼓得很大,頓時睡意一點都沒有了。

“那走吧!我們走了。”林默像個屌絲一樣把著我的肩膀。

“那啥,默默,你沒事吧,你沒發燒吧!”我摸了摸她的額頭。

“我有事,天大的事。”林默很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什麽事啊?不會有誰給你說了什麽嗎?”我擔心他父親給她說了我們兩之間的事。

“你說什麽呢?”林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有接著撒著嬌說道:“人家緊張嘛!”

額,我差點倒在原地,“那啥,沒事,我爸和藹可親,很好相處,不要緊張。

“那好吧!”林默憋著嘴巴鬆開了把著我的手,這次換抱的了,我很享受的牽著她的手。

現在有錢了,我直接叫了個出租車直接把我們拉到火車站,換作以前,除非警局和茅十九報賬,我寧願走路,也不舍得多用一分錢。

“楊果,我還是第一次坐火車呢!”林默坐在火車上一臉好奇的給我說道。

“那你以前沒有出去過啊?”

“有啊!以前旅遊我都是坐飛機去。”林默一臉無奈的給我說道。

“對哈,我忘了還有一種交通工具叫做飛機呢!”我撓了撓腦袋笑著說道。

林默可能發覺自己說話說的不合適,隻是抓住了我的手笑了笑。

“楊果,要坐多久啊?”林默又開口道。

“大概十五個小時吧!”我苦著臉說道。”

“這麽久?會死人的。”林默心情頓時不開心了。

“這裏有臥鋪,你在上我在下。”我指著一旁軟臥的上下鋪說道。

“我要和你睡一起,我怕。”林默低著頭說道。

“什麽?”我驚嚇般的站了起來,無所適從。

“咳咳,默默,這不太好吧!”我渾身不自在的說道。

“什麽不太好,我睡裏麵,你睡外麵,你不許動。”林默直接上了床睡在了裏麵。

我就這樣的愣在了外麵。

“快點來嘛,我是你女朋友視頻,你還不敢嗎?人家的初吻都給你了嘛!”林默嬌羞的說道。

“不行,一定不行,這身體一觸碰啥都凸顯出來了,萬一忍不住,後果不堪設想啊!”我心裏做著嚴重的思想鬥爭。

“來嘛,果果,和人家一起睡覺嘛!”又聽到林默那極具**的聲音。

心一橫,大不了我一晚上就平睡著不動,我為不顯尷尬,先是坐上了床,在一步步平躺下來。

“你真想得美啊!老娘的床都敢上,滾上去睡。”林默一腳踹在我的屁股上,把我踹下了床在一旁笑得要死。

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林默會怕嗎?出了名的女漢子,額,就我這麽單純會被騙。

我悻悻地爬上了上鋪,仰頭就睡著了,昨天沒有睡覺,今天瞌睡特別大。

“楊果,我睡不著,你下來和我聊會兒天。”過了一會兒林默在下鋪喊道。

可是我早已入睡。

“喂,楊果。”林默用腳踢了踢我的床鋪,可還是沒把我叫醒,隻聽見我雷聲似的鼾聲。

林默這時候的心裏是崩潰的,也沒有吵醒我!而是試圖去睡著。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父親,父親在一片霧中告訴我不要回家。

我一覺醒來就覺得很奇怪,我打了個電話過去,可是沒有人接。

“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我擔心的想到。

這時候我心裏非常的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麽事發生了。

我接著打電話,可是無數次沒有接。

“楊果,怎麽了?”林默見我打電話時麵情有些焦急問道。

“我給我爸打電話,沒人接,真是急死人了。”我回答道又接著打電話。

“他一般不會不接我的電話的,前幾天才給他打過一次,告訴他我要帶女朋友回來,他高興得很。”我補充說道。

“是不是太忙了?”林默問道。

“都過了晚上十點了,他一定準備睡覺了,不會做什麽事的。”我接著說道。

“不要著急,最多還有五個小時就到了。”林默安慰我說道。

我隻是擔心的點了點頭。

這五個小時也許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五個小時,在**翻來覆去久久睡不著,即使是睡著也是做著同樣一個夢,就是父親告訴我不要回家。

不知不覺過了三個小時,離泰興越來越近了,林默見我神情恍惚也沒有睡覺一直在旁邊陪著我。

“怎麽?又做夢了?”林默見我滿頭大汗醒來。

“對,還是那個夢。”我點著頭說道。

“楊果,你不要緊張,我想是你沒睡好覺的原因吧!”林默安慰我說道。

我安靜下來,一直坐在那裏坐到了終點站泰興。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了,我牽著林默快速的跑出火車站,隨便上了一輛車站外的黑車用了一個小時到了我父親所在縣城中住的地方。

這地方比任何所看到的地方都要破爛,但是這就是我生長的地方,這是一片貧民租住的地方,一個人一個月就兩三百,一個單人小間,沒有廁所沒有廚房,就連下雨之時都有可能漏雨,父親比任何人都要省,自己每天在縣城內給人開鎖換鎖,老老實實的最多賺了點學費錢,勉強供我讀書,自己卻省吃儉用的,半個月都吃不到一頓肉,自己最喜歡喝酒但也每天隻限量一兩,幾毛錢。但是他就這樣供我讀小學讀初中上了高中再上了大學,可想而知他有多麽堅辛。

我來之前都想過,林默來這裏沒有地方住,就想去租一個大點的房子,每個月靠我在外麵賺些錢供著,直到我買得起房和車,再給父親統統換了。

我來到這個我成長的地方,感慨萬千,在屋外愣了愣,看了一眼林默。

林默的表情似乎也不大自然。

“默默,我就是從這裏長大的。”我說道。

“楊果,我隻是感覺伯父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這麽多年來依靠一切供你讀書。”我估計林默是想著我有些不忍心了。

窮苦的孩子早當家,自然比林默更多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爸爸,我回來了。”我在外大喊道。

裏麵燈是打開的沒有人在家,隻見電話都還放在吃飯的桌子上,奇怪的是桌子上的飯隻吃到了一半,說明父親隻吃了一半就出去了。

這時候我焦急的到處敲門問了所有鄰居,都先是大罵哪個傻逼半夜敲門,看見我又驚歎我回來了,然後說不知道我父親在哪裏。

“這電話都沒帶,你說人在哪兒呢?”我焦急的自言自語道。

我叫上林默和我一起在縣城裏找,生怕我父親出一點事。

我們找了一晚上的縣城,直到早上十點鍾,都沒有找到我父親的身影,一身疲倦的回到家中,期望父親已經回到家裏。

令人失望的是,父親沒有回來。

";楊果,報警吧!";林默在一邊說道。

";我再去找一下吧!";我神情有些恍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被累暈過去。